一个星期后,顾历南出院。
出院当天要去公司,迟莞跟他闹,他才将手中工作暂且搁置,老老实实回了家。
“就一天你都熬不过?”
给他准备居家衣裤的时候,迟莞斜眼看他,对工作狂的男人表示很看不顺眼。
男人悠闲地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忙前忙后的女人,笑着说,“各司其职,坐哪个位置就有哪个位置的工作,集团上万个员工靠我拿薪水养家糊口,马虎不得。”
迟莞把成套的丝质睡衣裤扔在他身上,样子有点凶,“我不信没了你他们就要失业了。”
顾历南一把搂过她的腰,脸贴在她柔软的腹部,贪婪地吸了口气,“今天能碰你了?”
“想得美。医生让你最近都要忌口忌猛烈运动。”
“呵呵。”
顾历南把迟莞拉到腿上坐好,凑到她耳边低语,“你在上面,我不动,你动。”
迟莞弹他额头,“想什么呢,能有这么好的事?”
一句话断了他的念头。
男人嘴角抽抽,觉得没劲。
迟莞给他放水,让他洗了澡,然后推着他下楼,去客厅看电视,她则在厨房给他做饭。
厨房不时有饭菜香味飘散过来,男人抱着靠枕望过去,看见迟莞忙碌的背影,脑袋靠在沙发上,浅笑。
最近他胖了一点,大概是待在医院没怎么动的缘故。
吃饭的时候,迟莞给他夹蔬菜,他蹙眉,不满地说,“不给肉吃?”
迟莞冷笑,“让你清淡点,想不想早点好?”
男人埋头,忍气吞声吃下去。
晚上简文筠和春兰姨过来看夫妻二人,带了不少有机蔬菜和鸡鸭鱼肉过来,一股脑的塞进冰箱。
简文筠说顾历南,“现在有家了,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还要有小孩,自己的身体自己要保重。”
迟莞笑眯眯地靠过去,在他耳边,“听见没?”
顾历南面不改色,捏迟莞的脸。
看他们俩这么肆无忌惮地亲热,简文筠收回视线,咳了一声,“衍之的主治医生有交代,近期不适宜剧烈运动,那什么,房事先缓一缓。”
迟莞脸一红,起身,去厨房帮忙春兰姨收拾冰箱。
等迟莞走开了,简文筠皱眉低声,“我问阿莞,阿莞支支吾吾,你倒是老实说,那天晚上怎么弄得就进了医院?”
顾历南的耳尖,很红,很烫,凛着声音,“你管得真宽!”
简文筠一张老脸挂不住,“我就知道是你精虫上脑,完全搞不清楚利害!”
“……”
“买了药,让你吃你不吃,猴急什么!”
“……”
抬手扶额,跟这位女士没法进行正常交流,大喊一声,“阿莞,我要吃药了。”
迟莞从那头过来,手里拿着温水,还有西药片。
迟莞手心摊着,站在他跟前,他一粒一粒塞进嘴里,从她的手里一粒一粒的拿。
简文筠看着,皱眉。
但是过来ren的眼睛,看得清楚,这个阿莞,开始对她的儿子上心了。
如此看来,病这一场倒成了好事。
九点钟,简文筠女士终于走了,世界安静了。
顾历南手里拿着遥控器,心不在焉不停地换台,脑袋枕着迟莞的腿,迟莞的手随意搭在他身上。
“明天你要去公司,要不要早点睡?”迟莞温柔地,问他。
“哪儿这么早睡!”
顾历南关掉电视,起身,打横了抱起迟莞。
“不管了,忍不住,要你!”
“……”
几分钟后的楼上主卧,喘息声此起彼伏,男人的,女人的。
……
次日一早,顾历南送迟莞去单位。
许征出差了,董事长本人亲自开车。
“这几天你跟你舍友待着,刚出院回公司,大把事情。明天要还要出个差。”车停在银行前面林荫道,顾历南掐着迟莞下巴对她说。
迟莞解开安全带,“知道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倒是你,按时吃饭听见没。”
男人勾唇笑,“越来越像管家婆。”
迟莞脸上一热,刚要回击他一句,就被他倾身过来吻住了。
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迟莞被他吻得六神无主,小手紧紧攥着他腰间的衬衫布料。
吻得有些久,但迟莞舍不得结束,眼看顾历南的唇要离开她的,她一只手紧扣他的脖子,四片唇又黏合在一起。
顾历南吻着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出差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瞧给她难过的。
迟莞一头砸进他的怀里,抵着他坚固的胸膛。
“舍不得老公了?”男人下巴搁在她头顶,听这语气,带着大男子主义的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