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历南一个男人,除了有时候会在迟莞面前吃瘪,脸面挂不住,平时在长辈面前,脸皮都很厚,三婶打趣他,他厚颜无耻地回答,“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引起众长辈一番哄笑。
三婶平时很爱开晚辈玩笑,尤其是结了婚那些,总逃不过三婶魔抓。大家笑过之后,三婶咳咳两声,故作一脸认真地说顾历南,“也不是三婶说你啊,瞧你家阿莞那细胳膊细腿的,能经得你这牛高马大的人折腾吗?嗯?床事上你这家伙可得节制点!”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眼看三婶开的玩笑越来越过了,虽然顾历南也没跟她计较,但简文筠始终觉得这个三婶是为老不尊,不像话,便开口说道,“她三婶,你能不能悠着点!一会儿给我家阿莞知道了,以后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三婶哈哈哈直笑,过去挽住简文筠,“哎唷,嫂子生气了呢。”
简文筠瞪她一眼,“习惯你这人了,我懒得跟你生气!”
屋子里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迟莞在外面赏花也很是惬意。
这夏初的季节,不冷也不热,老宅这宽阔的草坪用来放风筝多好。迟莞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近了。
“阿莞。”
有人喊她,她缓缓转过头来,于是,她迎上来人的目光。
是顾维澈。
迟莞礼貌地跟对方点头,称呼他,“大堂哥。”
顾维澈负手而立,微笑着看迟莞,“阿莞和我们家的人,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迟莞楞了一下,随后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些话养得特别好,想出来看看。这不是还没到时间用餐吗。”
顾维澈听罢笑了一声,随即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迟莞看着他,看他给自己点了烟。
他眯着眼,厌恶从他唇边溢出,他问迟莞,“不介意吧?”
迟莞摇头,又转过头去,看花圃里咤紫嫣红的花卉。
潜意识,她不愿意跟这个男人交谈。但对方主动招呼她,又是顾家的人,也只能应付着。
顾维澈站在了她的左侧,和她一起看着面前的花圃。
迟莞看了看他,又转身看身后宅子。
目光穿过落地窗,她看见和顾家亲戚还在聊天的顾历南。正好顾历南也往这头看,看见了她,也看见了她旁边站着的顾维澈。
“嫁给顾历南,不是你的本意,对吗?”
迟莞被这话拉回注意,她不由得皱眉,无法理解顾维澈为什么会说起这个。但她知道,此人来者不善。
迟莞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起地上的喷壶,浇花。
顾维澈笑着看她,“顾历南狼子野心,为了自己欲望,不惜手段得到精时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每天躺在这样的人身边,你不会觉得恐怖吗?”
迟莞轻轻地眨了下眼睛,看着花洒里的水珠落在面前的月季上。水珠停在花心的时候,是这朵花最漂亮的时候。
迟莞抬头,回应顾维澈,“我和他的婚姻,这是我跟他两个人,亦或是我们两家人的事情。大堂哥,你是姓顾的,你是顾历南的亲人,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背地里说这些话。戳他的脊梁骨,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维澈笑了一声,又道,“迟莞,如果今天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那个人不是他,那你要嫁的人,也许会是我。”
迟莞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对这个人起了防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