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谢必安也够猛的,就这三个字儿它竟然能听出来什么意思,真是不服不行。要说这正是强龙也压地头蛇,起码我和老易这两条赖皮蛇就被死死的压住了,我哪儿还敢怠慢?忙伸手把它俩杯中那已经没有了酒味儿的水倒掉,重新用柳树棍儿调了两杯。
只见那范无救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锅里的涮毛肚,他也不怕烫,仿佛就像饿死鬼投生似的,而那谢必安则手里握着那杯酒,阴阳怪气儿的对我说:“你这小辈,好大的胆子啊!”
我怎么了?怎么就胆子大了呢?它这话弄的我一愣一愣的,虽然我明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道理,但是我和老易一直是很安分的事情啊,它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呢?难道是因为由夕那畜生的事儿败露了?不会啊,由夕那畜生也没有挂掉,而且结阴婚是很正常的啊。
正当我有些紧张的想着到底是什么把柄又落这无常大爷的手里时,这谢必安却又开口说话了,它说道:“你还当没事儿呢?你这小辈,你家老爷我上次要你烧的两个洋妞,明明说好是一个日本的和一个菲律宾的,你倒好,整了两个日本的来糊弄你家老爷!”
老天爷!!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你说我多冤枉,这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花圈店定做的,而且又都是黄种人,我他大爷的上哪儿确认它们国籍去?
于是我哭笑不得的对那谢必安说:“谢老爷明鉴啊!!这事儿真不怪我,另外··您怎么知道那两个纸人就都是日本的呢?貌似在下面的语言都是统一的鬼语吧。”
谢必安哼了一声,对我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小辈知道什么??老爷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两个纸人都是日本的?他娘的伺候老爷我的时候除了‘吖灭跌’外什么都不会喊,你说这不是都是日本还是什么??”
我觉得我冷汗又下来了,这也太扯了吧。
而此时,那范无救已经把锅里的毛肚吃完,见老谢这么跟我俩说话,便也对我俩喊道:“必须死!!”
你大爷的,能不这么吓人不?那谢必安冷笑着对我说:“我兄弟说的是吃饱了,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以免被你俩想成是我欺负你俩,这样吧,你明后天再给我烧四个妞,哪国的都行,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勒索,这是**裸的勒索啊!他大爷的!我望着这两个喜怒无常的家伙,顿时没了言语,它俩不会就是因为这点儿破事儿而找到我俩的吧?
我心里想了想,四个纸人儿也没多少钱,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的问道:“没问题!没问题!!这次一定让两位大老爷满意,对了,两位大老爷事务繁忙,以后这等小事就派个手下来通知我俩就好了,又何必劳烦二位亲自前来呢?”
那谢必安见我答应了它的要求,脸色马上多云转晴,不得不说,这正是喜怒无常啊,只见它笑着对我说:“好你个晚辈后生,你以为你家两位老爷就这么无聊,为了几个女人而来这里么?”
说罢那谢必安从长袍中拿出了一本书样的东西,我下意识的觉得,这东西便是传说中的生死簿了吧,只见那谢必安翻了翻那书后,对着身边的范无救点了点头,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那范无救见兄长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远处那桌还在形骸放浪的年轻男女们走去,当然了,他们是无法看见老范的。
只见范无救走到了那个穿着蓝丝袜的女生身旁,然后猛然对着她喊了一句:“必须死!!!”
它的嗓门儿很大,竟然震的我和老易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只见它喊完后,那个蓝色丝袜女应声倒地,然后灵魂飘了出来,被老范一把抓住。
我和老易惊呆了,而这时,谢必安对我和老易说出了它俩来此的原因,原来只是单纯的勾魂而已,碰到我俩只不过是碰巧。
我和老易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虚惊一场。
那女孩倒地以后,桌子旁的两男两女顿时慌了阵脚,忙上前扶她,才发现她已经断了气了,要说他们也许本来就不熟,大概是在夜场认识的吧。而且都是小孩儿,于是吓得他们大叫一声,然后跑出了烧烤店,烧烤店的服务员见不对了,就马上打了一二零。
我见到竟然死人了,看来这饭是吃不消停了,于是我对那服务员儿喊了一声:“算账!!”要知道店里竟然死人了,普通人哪能不害怕?那服务员竟然跟没听到一般,只是拿着电话不停的颤抖,旁边那桌中年人已经先跑了,明显没付钱,我叹了口气,这他大爷的素质。
于是我往桌子上扔了一百五十块钱,应该足够了。这时,那范无救已经从衣服里掏出了黑纸寿衣,将那个小妞的魂魄给套住了。它俩便站了起身,对我来说:“走吧,还等啥呢?出去有话跟你俩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