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的女人啜泣和男人的安慰掩盖了多吉重紊乱的鼻息,衣袍下的肌肤逐渐发烫,渗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承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极致麻翅酥意,身体越绷越紧,手不由自主地在罗朱的口和臀上大力揉捏。
银猊喉间的呼噜声了许多,蓝色的三角吊眼深暗幽沈,跳跃出两簇森的火焰。它调整了姿势,变成半伏,以雄壮剽悍的身形遮挡了这暧昧的一幕。獒头朝向外面,吊眼半眯,警惕地关注着帐篷内外的所有异动。
渐渐的,帐篷里的女人啜泣消失了,接着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後是女人压抑的呻吟和男人的闷哼。
半 眯的蓝色三角吊眼里升起几丝讥讽的兴味,聊胜於无地看着不远处那对自以为隐藏在黑暗中的交缠男女。它身体左侧这对男女隐晦羞怯得很,斜对面那对男女却大胆 豪放得很。只见男人用力地往女人身体里冲刺,好像在发泄着内心的强烈恐惧。女人举腿死死盘在男人腰间,摆头送臀,热情迎合着一次比一次凶悍的撞击。
啪啪啪的体撞击声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抽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惊醒了好几十双眼睛,所有的视线都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虽然在浓黑中什麽也看不见,但每一双眼睛都灼灼发亮,恐惧中夹杂着情欲的兴奋和狂热,也有夹杂着羞怯、欣羡的。
不知是那种撞击和抽声在黑夜里太过蛊惑人的心智,还是积淀的恐惧和绝望迫切需要释放,帐篷里又有几对男女索着狠狠干了起来。
过於激烈的声音引来了帐篷外驻守的兵士注意,举着火把在帐篷门口晃了晃,发出一阵嘿嘿笑後,就再也没探头进来,显然对俘虏在黑夜里的狂乱交合已是见惯不惊了。
那交合的声音如同催化剂,让罗朱越发的燥热难耐,心跳不已,手上的套弄不觉加快了许多。多吉的喉间逸出一声闷哼,尾椎腾起一股战栗的滔天快意,臀肌大力抽搐数下,炙烫的阳终於在罗朱手中喷而出。
他翻过身,趴压在罗朱身上,汗湿的面庞不断地摩擦她的火烫嫩颊,低哑的声音里含满了情欲的诱惑:姐姐,你的身体难不难受要不要我们也来做一次
滚罗朱面红耳赤地低声咆哮,抽出黏答答的双手用力推开他,滚了半圈,贴靠住银猊。尼玛的和这些行走四方的外国古人和古代高原的土着人士相比,她真的是太含蓄,太羞了。
银猊察觉到身後的动静,扭头看看,三角吊眼眯了眯,迅速侧躺好身体,把罗朱扒拉进腹里。比较来比较去,还是在怀里嵌着一团嫩的东西睡觉才是最舒服的。
多吉拉过罗朱的手,用袍袖揩拭干净,在她脸上吻了一记,邪肆地低笑,姐姐能在这些靡声中睡着最好不过。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下面的嫩莲花痒得你睡不着,我的身体随姐姐取用。
滚罗朱低喝道。翻了个身,面朝向银猊,揪着银猊的一撮鬃发,闭目不再理会身後那个荡无耻的伪童。
多吉注视着她的背影,棕色大眼里的温柔浓郁得几乎滴落下来。他胡乱揩了揩下身,系好裤子,伸手轻轻搭在罗朱腰间,眼里闪烁着暗金色光点,口中溢出极轻极柔的哼唱。直到那略略有些紧绷的背脊完全松弛後,他才停止了魅的吟唱。
帐篷里趁着黑夜交合的男女逐渐偃旗息鼓,空气里的味道又多出了一股浓郁的情欲糜烂。
多吉唇畔的温柔化成了苦恼和纠结:银猊,你说我该怎麽办
银猊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喉间呼噜一声,便闭眼养神了。
他也没指望一个畜牲能回答他的话,但这头妖孽獒犬就不能有点安慰的表示吗比如说伸舌舔舔他的手,用头蹭蹭他的脸什麽的。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看了好几年,相互间即便不亲密,也谈不上陌生啊,至於那麽冷淡麽
多吉气结,抬手使劲敲了下银猊的脑袋,趁它还没发作时,迅速将身体滚挨到帐篷布边,及时拉开双方距离。
银猊扬起前肢恼怒地朝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伪童抓去,呃,就差了那麽一点点。有心移动身体,腹间却又紧紧贴嵌了一个娇嫩的团,只好凶恶地瞪了多吉一眼,悻悻地重新闭上眼睛。
多吉望着破旧的帐篷顶,深深叹口气。等天亮了,了解到更多的东西再做决定吧。
、17鮮幣第二百八九章 俘虜生活一
当第一缕金色的晨光到雪白耀眼的山顶时,暗浸寒的峡谷已经热闹起来。
脱 下脚镣,被赶出帐篷後,罗朱才发现供俘虏居住的破旧大帐篷有三顶,俘虏共有一百多个。女人比男人少得多,只有二十来个,多为年轻女人。兵士们吆喝着把女俘 虏驱赶到一溜用石头砌成的锅灶前,勒令她们开始生火煮食。男俘虏则不分年龄大小都被赶到峡谷中一处驻军稀少的地带,在兵士的看押下拾拣生火用的枯枝枯草。 作为唯一的一头俘虏獒犬,银猊以其表现出的对主人的温驯黏糊和对强者的畏惧瑟缩让异族兵士们放心地随它跟在了罗朱身後。
阵阵炊烟嫋嫋升起,但还没升出峡谷就被寒风吹得无影无踪。罗朱此时再也没有唱歌的情绪了,木呆呆地蹲在锅灶前,她要同时负责照看四个锅灶,煮食土豆和干。原材料简单,做法也简单,对她而言并不困难,可她顶着的是落难博巴贵女的身份,要是动作利落了,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异族兵士眼中等於是自曝谎言,试问有哪个贵女在野外生火煮食的动作是一等一地娴熟
在旁边一个博巴中年妇女的协助下,她笨拙地生起了火。添柴时,状似无知地往两个石灶里塞了两满带着新鲜露珠的枯枝和一把枯草。顿时,一股股浓烟从石灶四面八方蹿出,将左邻右舍和几步远负责监视的兵士呛得连声咳嗽,连蹲坐在一边的银猊也张大嘴巴呛声不已。当然,作为浓烟的第一直接承受者的罗朱更是呛咳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兵士凶声喝骂,长矛狠狠地往她後背敲去。
啊 ──罗朱毫无顾忌地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後背钝痛一片。口胡,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伪装法子真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她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大的罪孽, 才会穿越时空,继沦为奴隶和莲女之後又悲催地成为了外国俘虏唯一稍微感到庆幸的是这些兵士没有对女俘虏进行肆意奸,不然她多半是活不出来了。
见主人被打,银猊倏地站起身,低伏前肢,对着打人的兵士狺狺低嗥,但夹着的菊花尾和眼里显而易见的瑟缩畏惧却让沈闷如雷的龇牙狺嗥少了许多凶戾与威慑。
#兵士一长矛又狠狠敲在银猊背脊上。
嗷──银猊疼得发出破裂尖利的嘶嗥,夹紧尾巴紧贴在了罗朱身侧,雄壮剽悍的身躯极不协调地瑟瑟发抖,眼里的恐惧更盛。
不会吧,这头妖孽獒犬还要不要人活了丧家犬的胆怯和懦弱装得比她这个万物之灵长还要入木三分。罗朱抱住银猊,半垂着头,惊惶恐惧地抖颤着,心里涌出一头碰死的泪流冲动。
#兵士恶狠狠地晃晃长矛威胁了一句,看到畏缩成一团的人和獒,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巴尔加和瓦利舍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
难 怪王对那头体型巨大罕见的獒一点兴趣也没有。红袍的巴尔加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队长,而是这支jūn_duì中负责开拓前路的先锋将。这一路远征,他因为武艺高强,又 特别善於追踪和侦查,所以大军每次开拔前都先由他率兵四处侦查打探一番後,再做行动,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深得王的信任与倚重。
真是太可惜了。着深蓝戎袍红色饰扣的瓦利舍也不是寻常的小小副队长,而是巴尔加的副将兼好友,身手同样不凡,更难能可贵的是对巴尔加忠心耿耿。他眯了眯眼,着浓密的大胡子,咂嘴道,那女人虽然还残留着几分博巴贵女的倔强,但长相欠缺绝丽。肤质看起来细腻柔嫩,肤色却不够诱人,实在没资格伺候王。
把她拖到你床上去。巴尔加揶揄挑眉,
瓦利舍仔细看看那个又埋着脑袋笨手笨脚烧火煮食的博巴女人,眉眼间露出嫌恶,一口否决了巴尔加的提议:模样比不上家里的姬妾,而且我不喜欢赭褐带红的肤色的女人。
行军在外就不用这麽挑剔了吧巴尔加戏笑,那博巴女人好歹有一身细腻柔嫩的肌肤。值守的兵士汇报昨晚关押俘虏的帐篷里又有人交合,你要是不行动,指不定她天天晚上都会被那些备受恐惧折磨的饥渴男俘虏奸发泄。她身边的男童仆役和獒犬可都是不中用的下等货色,帮不了她的。
呵呵,荡的女人不都渴望着能被无数男人奸吗瓦利舍桀桀笑道,摩罗鸠法师要施行的修罗百煞阵需要的可不是纯洁的处男处女。
说得也是。巴尔加双手环抱於,深以为然地点头,可惜俘虏中的女人太少了,今天大军开拔途中能再捉些女人就好了。
那你我就得把眼睛再放亮点。
哈哈,的确要放亮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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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一边沿途拾拣枯枝枯草,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情况。
从关押俘虏的帐篷里出来,清晨的晨光使他能更清楚地看到遍布峡谷和两侧山坡的军帐一顶紧挨一顶,足有好几千顶。军中没有战马,也没有战象,十万余兵士全是步骑。
被驱赶来拾拣枯枝的男俘虏将近百人,除了六个老年男人外,余下的大多是青壮年男人,像他这样的男童,连他在内只有五个。
这一段溪流中密密站着几百个天竺僧,俘虏们初见时先是惊愕,继而就在兵士的凶声呵斥下丢掉了所有的好奇,只顾埋头努力完成自己的拾拣任务。
多吉和两个也是十一二岁的男童扯着溪滩边的枯草,冰凉的水将手冻得通红,另两个男童不时朝手上哈气,他也只好跟着哈气。慢慢地离两个男童远了些,也离看守兵士的目光远了些,他寻到一丛干枯的灌木丛,蹲身弯腰,费力地折着一枯枝,眼角的余光不时瞟向站立在溪水中的几百个天竺僧,暗暗打量。
这 些天竺僧身上皆披缠一块赤色僧布,独有正中一个僧人披缠着明黄色僧布,面相也比一般僧人来得庄穆。僧人们站在齐腰的溪流中垂眸念经,表情平静,意态安详, 似乎丝毫不惧刺骨的冰水。几百僧人的梵语诵经声时而悠远飘渺,时而临近耳畔,时而低沈和缓,时而高亢急促,中间蕴含着一种极为神秘诡谲的力量,竟隐隐能与 法王的力量相抗衡。
十万步骑大军中为什麽还会出现几百个天竺僧人观这些僧人,似乎个个通密宗修行,尤以居中的黄布僧人最为深,这意味着什麽
他突然想到在吉乌寺莲花生洞中与法王比试密宗法力的两名天竺僧和他所解决掉的暗杀武者,心里陡然一凛。难道那些人不是平常惯见的暗杀者,而是这支大军征讨古格前的暗探者古格即将出征拉达克的消息很可能已经泄漏,而这支大军打的就是趁虚而入的主意。
脊背上泌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脏一阵阵地收缩、发寒。
砰──
後背传来钝痛,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扑倒在灌木丛中。尖锐的枯枝划破了脸颊和手掌,几道破了皮的口子中迅速渗出殷红的血丝。
#头顶传来兵士恶狠狠地喝骂。
原来这兵士见他动作慢下来了,专程赶过来用长矛抽他以示惩戒。
多吉咬紧牙关,泪眼婆娑地从灌木丛中爬起来,强忍着疼痛努力折起枯枝。而看押的兵士见男童的速度提了起来後,便骂骂咧咧地朝另一边走去了。
斜眼目送兵士的背影,他将划破了皮的手掌放到嘴边,伸舌轻轻舔舐掉血迹,半垂的湿润眸子里飞快闪过一抹戾的腥光。突然,身侧响起悉索声,接着一片影笼罩过来。
他猛地抬起头,泪光莹然的眼睛里充满了畏惧,瑟缩而惊诧地看了过去。
蹲在身边的是个身材健壮高大的青年俘虏,面庞黝黑,英挺的五官染了几分沧桑,一双沈寂漠然的黑眸中潜藏着一缕深刻的忧伤。
青年俘虏朝多吉咧咧嘴,露出个毫无笑意的浅笑,伸出骨节分明的黑大手折起了这丛灌木枯枝。折下的枯枝并没有放在他自己身边,而是放在了多吉身旁已经堆成捆的枯枝枯草上。
这个俘虏在帮他多吉怔愣地看着青年俘虏麻利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回过神来时,青年俘虏已经折断了灌木丛的大半枯枝。
谢谢谢他呐呐地道谢。
青年俘虏没做声,只朝他又一次咧咧嘴,沈寂漠然的眼中不起任何波澜。他慢吞吞地起身,踱步到另一个灌木丛边。
多吉搔搔头,玩味地翘翘唇角。在外流浪的几年中,靠着这副童颜,他很是得了些好心人的帮助,只没想到在这种艰难困境中,居然能碰到个自身都难保了,还热心助人的俘虏。瞧这俘虏一副死气沈沈的漠然模样,明显经历过悲惨的事情,可腔里跳动的那颗心居然依旧是温热的,这种人也算是少见的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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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兵士的吆喝声又起。
他连忙把最後几灌木枯枝折断,抽出几长长的枯草搓了搓,将所有的枯枝枯草进行紮捆。不知被赶去生火煮食的猪猡现在怎麽样了银猊目前只能装作一头被拔了牙的家犬,本就不能好好地护住她。指间的力道一个没控制好,打结的枯草被扯断,眼看就要捆紮好的枯枝枯草立刻散了一地。
两道视线投过来,他侧过头,正好看到斜对面一双沈寂漠然的眼睛。眉眼弯了弯,冲那青年俘虏绽放出一个明媚灿烂的感激笑容,示意不用担心後,遂低头重新抽草捆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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