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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慕徒利爵士在屈膝之栈高歌‘酒馆女郎贝莎’,这是一首很下流的歌曲,深得贵族子弟们的喜爱,并流行于士兵和雇佣兵中间。
红叉河的官道上,一名斥候飞快而来。
马还没有跑到屈膝之栈的大门口,就口吐白沫,突然跪地,把马上的旗手掀下马背。
轰!
马儿倒下,满嘴白沫,四腿痉挛,激起了一片灰尘。
骑手骑术了得,就地一滚,站起来,脸上手臂上都是擦伤,鲜血淋漓,他并没有穿铠甲,锁子甲也没有穿,为了最快的速度,他一身轻衣便装,内衣外衣都已经汗透,他大声喝道:“艾德慕爵士在哪?”
此人来自奔流城,一看就是霍斯特徒利公爵的亲卫,外衣的衣襟和马鞍的装饰上,都绣着跃动的银色鳟鱼。
屈膝之栈外面空地上的士兵们不敢怠慢,纷纷说道:“大人在大厅里面唱歌喝酒!”
侍卫满脸通红,汗水打湿了头发,脸上和脖子上的热汗就好像流水,他大踏步冲进客栈大门:“艾德慕爵士,魔山昨夜突袭奔流城,控制了主堡,抓了霍斯特徒利公爵。”
艾德慕徒利满脸笑容的脸陡然变得生硬,他把酒碗丢在桌子上,发出的一声,碗里的酒水泼出在桌面上,酒水流向地面,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大厅里的十几个贵族子弟们个个怔住,歌声、竖琴声、妓女们的莺声燕语,全部戛然而止。
艾德慕瞪着前来报信的斥候,一言不发,但是眼神里的含义很明显,他根本不相信。
奔流城是凭魔山那三十个人绝对无法攻破的。不要说三十人,就是三千人,也无法攻破奔流城。
“公爵落入了魔山之手,奔流城被占,魔山逼着韦曼学士向西境放出了消息。我知道的一点有限的消息是,信上要求泰温公爵命令西境的金牙城里奥莱佛德伯爵率军来奔流平接应魔山。”
艾德慕的脸开始扭曲,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公爵大人怎么样了?魔山有没有羞辱他?”
“魔山对公爵大人很尊敬,公爵大人和城市里的贵族爵士们一起陪着魔山在主堡的大厅里摆开了宴席,魔山限你明天上午赶到奔流城,把他的马鞍铠甲刀剑金钱等所有东西全部还给他。”
父亲没有受辱,这令艾德慕深深的松了口气。
艾德慕生活放荡,但却是个孝子。虽然霍斯特公爵对他不满意,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公爵的赏识,但他的孝心却仿佛是他的天性。
艾德慕是个被父亲霍斯特公爵认为不孝的孝子!
“魔山就只提了这么点要求?归还他的东西?”
“他还要大人当着奔流城的贵族爵士们向他跪下道歉!”
艾德慕一言不发,他的朋友们却看见他握紧了拳头。
“我要是不道歉呢?”
“我不知道”侍卫有些不知所措。他可能没有想到艾德慕会这么刚烈。
魔山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杀人不眨眼啊!
虽然表面看公爵大人和韦曼学士,还有十几个贵族都在陪着魔山吃酒宴,其乐融融,但其实这里面的凶险,超过了明刀明枪的对峙。那些陪酒的贵族们一言不慎,会死人的!
而且那些贵族,谁也不会愿意去陪魔山喝酒,但他们不得不去,因为是韦曼学士以霍斯特公爵的名义带着亲卫们去一家一家邀请的,等他们进入大厅,落座后,魔山出现。当他们想走的时候,对不起,大门关上,几十个魔山的人守住了大门。这些人凶神恶煞,铠甲鲜明,刀剑闪亮。这些铠甲和刀剑,都是公爵亲卫们的装备。
挟制公爵号令城市贵族们赴宴,把整个城市里的贵族都集中于主堡大厅,这些人并不是喝酒的客人,其实都是魔山的人质。
毫无疑问,这次,魔山想要玩一次大的!
而这次的游戏,是艾德慕自己没有估量出魔山的能力造成的严重失误。
艾德慕并没有失控,也没有立即跳上马就往奔流城赶去,父亲和城里贵族们都落入魔山之手,示弱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是魔山。
“布林登布莱伍德爵士!”
“臣在!”布林登布莱伍德立即站起来。
“你速速回去鸦树城,调集两千精锐,到奔流城门外等我命令。”
“是,艾德慕大人!”布林登推开身边的妓女,大踏步冲了出去。很快,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远去。
既然魔山放出渡鸦回到了西境搬取救兵,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和魔山这样的人打交道,你需要展示自己的实力,而不仅仅是屈膝求饶!屈膝而无强硬的一面,他只会杀了你。
魔山凶恶无比,但他也怕死。屈膝之栈艾德慕逼迫魔山弃剑脱甲的争斗已经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