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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做我的接班人吗？”他问。

慕靖宇的眼神此刻很复杂，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是最好的答案。

“犹豫？你犹豫了。”查理王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愿意也没用，你以为我死了，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查理帝国就会毁灭了么？这个庞大的帝国，离开了谁，都可以正常运转。没人可以撼动！”

“晓静是不是被人救走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寇晓静的安危。

查理王闻言，眉头皱了皱，“你这么问我，看来人不是你救走的。”

说完，他似乎又有些欣慰：“那我就可以安心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背叛我。”

慕靖宇听出他话里有话，“你知道了？”

查理王笑了起来：“你确实很聪明，会收买人心，也够狠，居然自己对自己开枪，如果你手臂上的枪伤位置有点不对，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既然你知道了真相，为什么……”

“为什么不拆穿你？咳咳咳……”查理王打断他的话，由于语速太快，呼吸有点跟不上，他咳嗽起来。

几秒钟后，他的呼吸恢复顺畅，他摇头道：“你是我儿子，我不希望你被人当叛徒打死。”

慕靖宇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父爱，这是他第一次从查理王身上感受到，居然是以这种让他觉得滑稽的方式。

他逼他进入这个魔窟，现在却又为了保护他，损害着这个魔窟的利益。

“你累了，休息吧。”他不想再继续听他说话，血溶于水这四个字让他不免对此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查理王产生同情，虽然他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同情的人，就是他。

查理王大概也确实累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