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这般羞辱了我就转身离开,我跟上去想解释,一直追到外面,可是他本不理我,说我连幽兰殿里的姑娘都不如,嫌我脏让我回去,他要去找老相好。我受不了他这些话就从後面悄悄回来了。。。如果以後要日日对著这样的夫君,真儿还是死了干净。。。
真儿不许说胡话,不要担心这个事了,叔叔处理好的。司如那小子本就不是个东西,他的话你也别放心上,好好休息,但是不许再说死啊活啊的了,知道吗那个死字似乎戳中了赫连铎的痛处,他一下严厉了起来,看到柳真真那肖似十六公主的双眼里含满泪水,神情又柔和下来。
事情有了答案後,一行人就离开了。柳真真却从赫连家主的态度里觉察到一丝异样,她说不清楚缘由却暗暗记在了心里。
膳食都是管家送来的,她吃的不多,心里堵著没有胃口。落在管家眼里报告给家主,就是小主子心神俱伤,食不下咽。赫连家主更气那个罗家的司如,王妃是做他们家的商船出的事,现在又这麽折辱小郡主,这不是公报私仇麽
真真的小院里依旧静悄悄的,她抱膝团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看著桌椅出神,只是离开了顾风大半天她就忍不住想他,想他的声音,他温暖的怀抱,他好闻的气味,还有有力的心跳,她想她尝到了思念的味道,听到的,看到的,闻到的,尝到的都带著对那个人的回忆,连心跳都会因为想到他而加快。
柳真真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窗外天色一点点变暗,她就这麽枯坐著等著,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半开的推窗下放了一个小包裹。第一反应不是去打开那个包裹,而是推开了窗朝外面望,顾风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看著她露出好看的笑容。
他大步上前轻轻一跃就翻窗入户,丝毫不介意这是贵人们最不屑的俗行径,而在柳真真眼里他不论做什麽都是最让人动心的。顾风一把将柳真真揽进怀里,顺手合上了窗,他低头亲了口美人儿的小脸,轻笑:在想什麽呢你要是再没看到那个小布包,我的心都要叫风吹凉了。
柳真真捏著小拳头打他:还能想什麽,人家想你到底来不来,谁知道是不是你随口说说哄我的。 还有,哪里有人赴约了不出现就摆个布包的
好好,是我不对。我怕突然出现吓到你,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是什麽。顾风笑著赔不是,拉著柳真真到灯下去看那个布包。
柳真真打开布包,只抖开上面一件薄薄的小布料,小脸就红了。顾风从後面环抱住她,把那几件小肚兜一件件抖开来给她看:喜欢吗你身子那麽娇嫩,一定要用最上好的蚕丝织出的料子才行,刺绣的花线也必须是最细腻的丝线才可以,这些都是双层的料子,背面的针脚不会蹭疼你的。。。
不等顾风说完,柳真真就转过身环著他的脖子踮起脚去亲他:喜欢的, 真儿好喜欢
它们都洗好晾干了,以後记得要穿,不许里面光光得什麽都不穿知道麽
好。
浴室里热气弥撒,顾风和柳真真都一丝不挂的坐在澡盆里,少年娴熟的替她洗著头发。一面跟她讲著自己几个弟弟小时候的趣事。柳真真看得出他们兄弟三人感情很好,原来长子如父,顾风是亲自照顾著弟弟们长大的,所以帮人洗头也不是头一回了。最让她惊讶的大概要数出家的顾山了,迦叶寺里那个圣僧居然是顾风的弟弟,还是那个养黑豹的少年的孪生哥哥
他和四公子像不像柳真真一面任由顾风替她抹上炼的皂脂,细细搓洗著一面好奇的问。
自然是像的,不过三弟剃度出嫁,四弟投身军营,不同的生活经历让两个人还是有些差异了。如果他们不站一起,一时还想不到是对双生子呢。
等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一同趟上床後,顾风才开始讲已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遍的事情。柳真真穿著他新买的小肚兜乖乖窝在少年结实温暖的怀里,仰著小脸看他,小鹿似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得他有些伤感,他不知道等这个故事结束,小真儿还会不会想从前那样看待自己,这会不会是自己和她最後一次共眠,也许没听完自己就会被她哭著喊著赶走,再也不愿相见了。
顾家的事必须从本朝开国之初说起, 没有史官敢记录那段历史,估计写下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世上会有人拥有那样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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