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那边的人听她说完，水也不喝了，瞪了孙佳君一眼。
    “你敢在恶心一点吗？”
    “我心里不是觉得不稳妥嘛，这是什么梦啊，一直梦一直梦的。”
    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直接找周公解梦去了，一看还是一个好梦呢，说要不成为百万富翁要不就会升官，身居要职，佳君觉得前一个不靠谱儿，后一个更加不靠谱儿，不过心情还是豁然就开朗了。
    上面下来检查团，书记陪着，四处都转转，中小学都去看看，佳君这边陪着，简单的做了一些详细的介绍。
    还是关于体育的问题，前一段某著名的名人就炮轰现在的学校，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体育，课间操那不是体育，检查团的意思也是这样，这方面还是做的不够，佳君原本是哭穷，现在真是穷了。
    “找赞助，现在经济这么不好，我也不能压着别人说你给我赞助，现在学校和家长是两方面根本不配合，应试教育最后看的是成绩，没有成绩那是最糟糕的，没有身体，这个没人合计，至少在二十五之前这不是问题的问题。”
    检查团的听了佳君的话立马就火大了，你这是不是推卸责任吗？
    照你说的，那都没钱，那都没赞助，学生就死学习被？
    佳君心里火更大，你个死老头子，你对着我发什么飚，你有本事，你来坐这个位置你来管啊，两手一摊，说您问问这些学校吧，反正那些校长都是那样的，最后回去就开始开会，说这个问题，毕竟人家是省里来的，大家都要给面子，今天佳君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面子工程，那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把他们给一顿好喷啊，那意思他是为了孩子们，怎么样怎么样了，然后人家回省里就没这个事儿了，工作完成了啊，佳君跟秘书嘟囔。
    “看见没，这工作做的，太到位了，我甘拜下风啊。”
    眼看着中秋节，这个节对老师来说也是重要的节日，孩子老师都放假，在重申一次所有教师要严格遵守规章制度，不允许收取家长和学生送的礼物，给孩子们发的一个小册子，上面有监督电话，那意思谁要是送了，老师收了，可以打这个电话。
    你在怎么做也没用啊，这不老早那边就开始已经送上了，你说当家长的也难啊，一年这么多的节假日，条件再好也不能每个节都送啊，这就得把节给分开，教师节送过的，现在就不打算送了，教师节没送过的，现在就开始准备了，甚至有两个节都送的。
    后者情况一般都是要么是孩子学习好，怕老师在不关心，自己花这个钱让老师对孩子主意点，也算值得了，要么就是学习中等的，盼着孩子能往上冲一冲，老师拿着那些礼物可一点不手软，学校说是说，可是学校不管，难道校长主任都下去盯着看，学生给老师们送什么了？
    不能把，不能这就有漏洞。
    那个电话简直就成了一个摆设，几乎没有打的，现在谁不知道得罪老师对自己孩子没有前途，谁会为了花了那么一点钱去告状，要是没钱那就直接不花好不，何必还惹老师不高兴呢。
    人都说老师是高尚的，可是在高尚的里面也有不高尚的人。
    那边十月一宁宁幼儿园有亲自活动，孙佳君要去，陆湛江从来不参加那些，因为本来就是让妈妈参加的，全体妈妈都去，头过节上面的奖金发下来，孙佳君到手的就小一万块，她自己很纳闷，这个钱，你说是谁给的呢？
    过一个中秋就给一万的奖金？
    看来教育局可比公安那头好赚的多了，至少现在的感觉是这样的，秘书都有三百块钱呢，说是差不多下面都是这样。
    佳君收拾好行李，要回婆婆家过节，事先给自己妈妈东西都给买了，说自己就不在家过节了，黄妈妈觉得就是一个节，有什么好过的，让她放心去，这边夫妻俩早早就坐飞机过去了，佳君想早点看孩子啊，毕竟放假了。
    飞机落地，那边等了半天的司机，司机车子在半路坏了，折腾了一会儿，佳君自己回去的，陆湛江半路就下车了，她脑袋有点疼，昨天半夜两点半醒了就怎么都睡不着了，闹心。
    现在的形式就是这个形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上面压，下面顽强，就她一个人在中间承受两股外力，都要把自己给夹成馅饼了，在那边她敢犯浑，到这边根本施展不起来。
    到了家里，宁宁去幼儿园了，说是十点钟开始，陆母这边看衣服呢，这件不好，那件不好的。
    “你说我穿哪件好啊？”
    佳君看着衣服头疼，她现在不想做会用脑子的事情，自己都来了，婆婆就可以不去了，貌似婆婆就没有想到这点。
    那陆母在宁宁学校挺出名的，谁都知道陆培宁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是跟着爷爷奶奶的，学校有什么活动有时候他妈妈也来，可是绝大部分都是奶奶跟着，那奶奶就跟妈妈似的，太年轻了。
    陆母折腾半天，佳君这边抱着小二就上车了，以佳君的意思，小二就别带着了，参加孩子的幼儿园活动，本来就到处都是人，在带一个，可是陆母非要带着啊。
    车子停在学校外面，一水的都是车，里面家长早就到了，孩子都跟家长玩呢，陆培宁踢球呢，弄了一身的臭汗，也不知道踢的怎么样，弄的反正挺像样子的，到处都是拉拉队，这幼儿园的老师也能整，把女孩儿的裙子做的都是又短又小的，看着是挺潮的，不过有点不伦不类啊，那小脸一个一个给画的。
    幼儿园的活动也是折腾人的，来来回回这个游戏，那个游戏，就是为了培养孩子和家长的默契程度，陆培宁和孙佳君一边一只脚背绑上，你说佳君昨天没睡好，人就迷迷糊糊的，陆培宁着急，性子有点急，结果就输了，看着人家一对一对的跑过去，陆培宁哀怨的看着他妈，也不说话，就用小眼神飘佳君，那意思你到底是我亲妈不，你怎么拉我后腿啊？
    陆母看着佳君蔫了吧唧的样子，一生气，把自己的围巾包，衣服都扔给佳君了，自己下场带着孙子去运动了，陆母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了，为了孙子也拼了，你说给她累的啊，到底是住在一起，默契度够，佳君带着小二在一边观战，小二抱着妈妈的脖子，佳君拍着小二。
    孩子画画，家长跟着帮忙，陆母那边不知道的肯定就以为是宁宁的妈妈了，把彩笔毛笔蜡笔都给准备好了，一个小箱子，佳君一看，问小二，哥哥什么时候会用毛笔了嘛？
    小二想了一下，突然好想想起来了。
    “奶奶教的……”
    看着陆培宁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可是下一秒，佳君嘴巴里的水就全都吐了出去，这孩子以为自己是唐伯虎啊？
    不愧是mǔ_zǐ，陆培宁就想起来自己看的一个电影，里面唐伯虎就是照着纸面上吧墨一泼，就出来一幅画，问题他不是唐伯虎啊，这画很有神思考的价值，一片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有点着急，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干脆彩笔蜡笔都上去了，老师看见那副画的时候给陆培宁凭了一个奖项，最佳创意奖。
    陆培宁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还挺了不起呢，这奶奶也跟着抽风，佳君就说要是没有那个天分就算了，陆母立马就翻脸了。
    “才多大的孩子你就知道没天分，我孙子脑子那可聪明了。”
    搂着孩子不让说，心里说着，好你个孙佳君啊，你当妈妈的，孩子你不照顾就算了，你现在的意思我没给照顾好被？孩子要是在你手里还没有现在好呢。
    一个活动接着一个活动的，也不知道老师和孩子哪来的那么多经历，来的都是妈妈们，简直就是开服装大会呢，随便一看就是一件名牌，不过都是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真拼了在陪孩子做游戏，有几个家长的头发都散下来了，看样子出门的时候做过的，谁说做家长容易了？
    陆母那裤子弄的深深浅浅的痕迹，你说她老是说宁宁不懂事，结果护着宁宁护的厉害的还是她。
    陆培宁的老师好像就特别喜欢这孩子，踢球的时候还给擦汗呢，佳君合计过去说两句话被，跟老师站在一起，老师就说这孩子平时也挺淘的，不过还好，挺听话的，知道佳君他们不再本地，就说陆培宁的奶奶把孩子照顾的真的很好。
    每天上学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书包里给装一双小袜子，运动的时候一双，运动完了一双，陆培宁就知道运动完了自己把自己的小脚丫子给洗了，老师肯定都是捡好听的说，佳君也觉得面子上有光，到底是自己生出来的。
    看着孩子跑的满身满头的汗，活动结束，差点没要陆母的命了，佳君抱着宁宁，宁宁回头对着小二做鬼脸，那意思你看，妈抱我了，小二懒得跟他哥计较，继续窝在自己奶奶的怀里。
    陆母和佳君带着孩子去吃饭，陆母胃口不是很好，到底是上年纪了，这么陪孩子，她也负荷不了，一直在喝水。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佳君笑笑，说人家都说最疼孩子的就是爷爷奶奶，现在看果然是。
    “你别拍马屁啊，这孩子要不是姓陆，我才不管呢，我是怕你把孩子给教坏了，你那脾气就是猴脾气，孩子还是在我身边长大比较好，等过几年送走，我就陪着去。”
    这个事情陆母早就想好了，孩子太小，按照陆湛江说的，让孩子自己生活，这个绝对不行，在怎么说也必须跟去人，以前合计让佳君去，现在看根本没戏，还不如自己去呢。
    “妈，谢谢你。”
    陆母觉得有点发麻，看着孙佳君把手擦擦，然后特别正经的说了一句：“你要是有事儿求我，你就说，别这么说话，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当初那是指着我鼻子说，啊，你瞧不上我，你就是看不起我。”
    陆母学了一个十成十，佳君有点不好意思，都过去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奶奶，你说的是谁啊？”佳君照着儿子的头拍过去：“吃你的饭。”
    宁宁撅着嘴巴：“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那个笨蛋是你。”
    佳君一个闷盖下去，陆培宁彻底安静了，小二摇着头一副宁宁好可怜的样子，从里面出来，遇上陆母的朋友了，佳君看着陆母跟朋友说话，不得不说陆母活的很开心啊，几乎就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丈夫好，儿子好，现在孙子也好，至于自己这个儿媳妇好不好似乎就不太重要了。
    “宁宁，叫人，小二……”
    “哎呦这孩子，小时候还见过呢，现在都这么大了，你福气好啊，儿媳妇肯生，一生就两孙子，我们家那个…母的朋友笑着，不是说自己重男轻女，生女孩子就不好，可是要看怎么个生法啊，生了三个都是丫头，她心里就上火，你说自己在逼着她生吧，好像自己这个婆婆当的有点可恶了，可是你说家里的条件摆在这里，要是没孙子……
    陆母说了一会儿话就跟佳君回去了，到家把孩子都哄睡了，她自己也累够呛，佳君坐在一边给她按摩。
    “刚才撞上那个，儿媳妇生了三，都是丫头。”
    其实陆母对是不是男孩子看的不是那么重，有当然好，当然她也有可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有两孙子，所以觉得是男是女都行，佳君一听，生了三个啊？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明星，你说有的盼儿子就盼不来，有的不想要儿子，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嫁到稍微条件好一点的人家，生了儿子你就被婆婆高看一眼，生不出来儿子，地位就矮一截。
    “现在的人啊就是想不开，她儿子外面还有人呢。”
    这些破事儿陆母就是不愿意说，其实她都知道，像是自己儿子这种就太少了，她一直认为孙佳君肯定对自己儿子下蛊了，要不你说为什么他们俩感情就没什么波动呢？
    越是想越是觉得有可能。
    佳君叹口气，除了叹气还能怎么样啊，老婆拼命生，老公还在外面乱来，要是陆湛江的话，自己就把他给剁了。
    “我听说关聪和湛蓉这是打算结婚？”陆母问过文心慧一次，可是文心慧说的极其不确定的样子，弄的陆母也不敢叫准。
    佳君点点头，想起来之前关聪叫自己教她做馒头就说了，陆母不待见的说，女的都是犯贱，一旦上心了，那就完了，眼里都是那个人。
    “你跟关聪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嘛，平时多走走，你跟你大嫂二嫂关系都不好，在跟关聪不好，那就说不过去了。”
    说到二嫂，佳君觉得蛋隐隐的疼。
    过中秋肯定全家要在一起吃个饭的，姑父那边早就来电话了，陆学国也是那意思，佳君陆湛江这也回来了，全家晚上在一起吃饭，陆培宁就比较活泼，在桌子上就说话，把姑父和陆学国给逗的，王晓还抱了半天呢，二嫂的脸子就有点不好看了，看看自己的儿子，全程就坐在桌子上一句话没有，人家问才说，话少的很，在听着陆培宁哇啦哇啦说个没完，二嫂觉得这孩子有点呱噪，也不是只有你长嘴巴了，说的别人脑袋都疼。
    “妈妈，我要吃那个。”
    孩子够不到，二嫂给孩子夹菜，然后就说了一句。
    “吃饭的时候不要多说话，没有教养的孩子才那样呢。”
    本来都是说话声儿，要不平时吃饭也没有这样，今天陆培宁和小二就跟唱戏似的，二嫂这句话说出来，这下子都安静了，陆母瞪了老二家的一眼。
    “佳君啊，孩子吃完了，你先带着他们回去吧。”
    陆母肯定不会让自己孙子受憋屈的，这边看着佳君把孩子给带走了，陆湛江没说话，脸上还有笑容呢，陆父也是，陆母直接翻脸了，她不管男人，自己孙子自己护着，起身冷笑了一下。
    “我倒是不知道我养出来的孩子没教养，这是一家人吃饭，不是陌生人，难道谁都跟僵尸似的，你要是有气儿呢，你对着大人去，别对着孩子去，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吃吧。”
    王晓赶紧拉着陆母的手，陆母上来那脾气，也是谁面子都不给，我管是你是什么晓的，什么二婶的，说什么都没用，转身人就走了。
    佳君在外面等着呢，上车就对婆婆竖大拇指，那意思太派了。
    陆母告诉孙佳君：“像是你二嫂那样的，她狂你就得比她更加的狂，她算是什么玩意我们家孩子要是没教养，她家的孩子那就是更没教养。”
    陆湛江在里面像是没听见没看见自己老婆和妈说的话以及离开的身影，笑笑的跟二哥继续喝酒，那边二嫂脸子有点难看，她就是随便说了一句，谁知道那时候就都不说话了，就让陆母听见了，再说至于嘛？
    小孩子小时候就得管，你看那两个孩子教的跟猴子似的。
    吃完饭陆父回到家，在车上也跟儿子说了，稍微有点不愿意，毕竟孙子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你说老二媳妇今天说的这个话啊。
    不知所谓。
    陆湛江倒是觉得没什么，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最好别跟着搀和，上楼，佳君晃着脚玩呢，一边一个孩子，陆培宁人家根本没听进去，孩子也问了，佳君说你二伯母有病，时不时要抽风一下，陆培宁就真合计他二伯母是真有病被。
    “行了行了，都去睡觉，妈妈要休息了。”
    “妈……”陆培宁抱着自己妈妈的大腿，小二一看，自己赶紧抱住妈妈的另一条大腿，佳君看着两孩子晃着自己，没办法啊，肯定赶不走了。孩子都睡了，佳君给孩子顺着头发，亲亲，怎么看都是自己孩子好，这就是当母亲的心。
    陆湛江把手边的书放在一边，准备睡了。
    “没生气？”
    “我生气什么，妈不是把应该说的都说了，我估计别人比我生气吧，她是对我羡慕嫉妒恨，嫉妒我儿子这么优秀，我高兴的很。”佳君拍拍孩子的背，陆湛江捏捏小二的脸，闭了台灯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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