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没问,我以为你是会明白,我们俩之间的问题跟别人无关,谁?你说的这个谁是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倒是有点讥讽的味道,唇角轻轻上扬着。
    佳君现在多想,自己拼命的骂着他,然后打他,自己使劲儿哭,使劲儿闹,可是她不能。
    指甲抠进手里,告诉自己毕竟冷静,他说没有,那么她信,她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自己的婚姻,没有第三者那就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佳君起身,她走过去,陆湛江也没拦着她,佳君坐在他腿上,陆湛江可能也许不会知道,佳君现在是踩着自己的自尊在做这些,她错了,可是她知道错了,他抓着这一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现在孩子都给她带走了,之前就完全没有跟她商量过,这跟孩子要跟爷爷奶奶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她必须要让他回心转意。
    佳君伸出手搂着他的腰身,自己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样自己不用去看他的脸,她忍了在忍,告诉自己不要说难听的话,现在是在解决问题,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老公我求你了……”
    有时候自己都发现自己是贱,现在这些举动不是发贱是什么?
    陆湛江还是那个样子,手动了,抱着她的身体,佳君心里才暖了那么一下,结果他说的话彻底让她掉进了冰窟窿里。
    “佳君,没用的,我们俩不合适的,我现在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身边没人,我不会骗你的,但是以后我不敢保证,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终究有一天,我还是会结婚的。”
    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撕了一百八十回一样,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不能闹,那还要怎么样?
    陆湛江抱着她,就像是以前抱着她的时候拍着她的后背,好像是在哄她。
    “就这么散了吧,我心里也不好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她要是闹还能好点,至少让他会讨厌她一点,孙佳君是不一样了,过去早就发疯了,或者赌气说离婚,现在就咬着这一口死不肯松,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佳君使劲闭闭眼睛,不行,不能这样的。
    佳君的手顺着他的下半身伸了进去,现在除了这个她真想不到别的了,因为坐着的姿势,所以摸不到,她很生气,特别的生气,手上的力道就大,陆湛江按住了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很是诧异,很是吃惊的一眼,佳君没管,扯着他的裤子,陆湛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体让了一下,她的手就摸进去了,握住了,呼吸有点变了,很快在她手上就变了,孙佳君面如死灰的,她现在也就能这样了,恶心的要死,她是什么啊?
    什么时候也需要靠这些玩意来拖延时间了?
    一边哭一边动作,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死死抱着他,就是不让他动,陆湛江让她上去,可是她不动,最后都发泄在了她的嘴里,佳君起身扯扯自己的衣服就跑进卫生间里去了,对着马桶就开始吐,自己蹲在地上,狠狠照着自己的脸就给了一个耳光,好半天起身看着镜子里的人,骂了一句。
    “贱人!”
    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情绪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沙发上的那个人还在躺着,没有起来,衣服也没有动,佳君走过去帮着他清理,陆湛江按住她的手。
    “佳君,值得吗?”
    “值得。”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两个孩子也值得了,再说里面还是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自己。
    “佳君,你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看见我就想吐,或者连看见我一眼都不想?”
    陆湛江没说话。
    佳君起身,手里拿着为他清理完的纸巾背对着他站住脚:“我不离婚,如果真的看见我就觉得恶心的话,那么我同意,要不然我不同意。”
    佳君不吃饭,不喝水,什么都不吃,就那么挺着,她说了就会做的,原因她不清楚,其实有想过,难道是得绝症了?笑着觉得自己真是小说写多了,有病吧。
    陆湛江没在提了,可是没提不代表没有问题,晚上叫的外送,推门进去。
    “起来吃饭。”
    佳君说了一句我不想吃,翻身就要睡,她迷迷糊糊的从上楼就一直在睡觉,不睡觉还能干什么?现在也就剩下睡觉能缓解自己的伤痛了,单位那边已经说好了,她肯定是要换地方的,暂时请假。
    陆湛江走过来,把她扶起来。
    “孩子给我妈带可以嘛?”
    佳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点点头:“嗯。”
    “那起来吃饭,现在不说这事儿。”
    佳君吃不下去,米粒就像是黏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去,嗓子眼发甜,明明没吃糖,拿着水杯照着碗里把水都倒了进去,光吃饭肯定吃不下去,就是这样还难以下咽呢。
    “吃菜。”
    佳君现在就像是被人给吊在空中,她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怎么样,也不清楚。
    佳君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这些事儿说出去,自己都觉得难堪,都自己忍了,她是想,如果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都厌倦了的话,那么不用说了,肯定的有情况,所以即使在难堪她也那么做了,他们俩的夫妻生活一向挺和的,现在佳君心里抗拒,她每天都会,但是抗拒,说不出来的抗拒,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木偶一样,原本的快乐现在成了一种每天都要进行的任务,简单的来说就是这样的,她宁愿用自己的嘴和手,例假来了,她就能松口气,陆湛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会碰她,他应该看她的比她还清楚,陆湛江总是说佳君是笨的,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什么,那现在她肯定表现出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抱着她睡,冬天的时候佳君的双脚很凉,他就圈着她的腿睡,如果不是两个孩子被抱走了,如果不是公公婆婆都走了,她会以为其实这就是一个梦,她现在看不懂他,一点都看不懂。
    佳君的位置没动,上面通知她旅游家休完了,让她回去上班,她说了自己不行,可是对方直接挂了电话,孙佳君又回去上班了,白天在单位话很少,几乎等于没有话,应该分配的分配下去,开会的时候给两句意见,然后在办公室绝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发呆,黄妈妈那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肯说啊,就说为了孩子着想,把孩子送走了,黄妈妈也能理解,毕竟那头比这边好,这是一定的。
    佳君周五的下午给婆婆打电话,说自己晚上要过去看孩子,陆母说行,你来吧。
    佳君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她没让陆湛江的秘书帮自己订票,而是自己去网上订的,以后就什么都要靠自己了,上飞机之前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给他发个短信,最后还是发了,说自己要过去看孩子。
    陆湛江看着窗外,闭着眼睛。
    “我进来了。”
    郑少东踢了一下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双脚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怎么听说你们俩闹离婚呢?真的假的、”
    “你很清闲?”
    陆湛江明显就是不愿意谈,郑少东听出来了,问也问不出来结果,算了。
    司机问他回家嘛,陆湛江说回去,家里一个人没有,平时回到家里,客厅的灯都是亮着的,进门就黑漆漆的一片,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黑夜,心里难受的紧,手撑着头。
    佳君带着两个儿子睡的,小二早早就睡了,陆母是怕她一个人带不过来,陆培宁好久没看见妈妈了,跟妈妈亲热的很,热情的在佳君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佳君抱着儿子就哭了,可是孩子现在还不明白,以为妈妈跟自己玩呢。
    陆母请了两个保姆,专门照顾两个孩子的,都是专业的,佳君也不用怕,她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了陆湛江,老公,晚安。
    孙佳君这一夜又是失眠,她以前就有失眠的毛病,后期好了,现在又找回来了,要入睡特别的难,陆湛江是在客厅睡的,手机放在一边,身上就盖了一条毯子。
    早上陆母喊佳君起来吃饭。
    “爸呢?”
    “出去了,公司有事情,你今天还在这里还是要回去?”
    佳君点点头,说自己要回去,今天周末,陆母叹口气,不过也没说什么,她现在不想管了,管不起了,自己跟着都闹心,也不知道他们俩最后到底要怎么样。
    佳君坐早班的就回去了,到家不过才十点多,陆湛江在家呢,盖着毯子睡觉呢,客厅里窗帘没有拉,所以里面挺黑的,佳君在门口换了鞋,似乎有些诧异他周末还在家里。
    “回来饿了。”
    陆湛江的胳膊横在眼睛上,问了一声,佳君应了一声。
    “嗯,吃饭了没有?”
    陆湛江翻了一个身嘟囔了一句:“没有,有什么吃的?”
    佳君叫他先睡,自己换了鞋去娘家找吃的,回来又煮了一点粥,等弄的差不多了,合计叫他起来,结果人上楼去冲洗去了,佳君踩着拖鞋上楼喊了一声。
    “吃饭。”
    陆湛江没有换衣服,看来今天是不出去了,坐在位置上,佳君给他盛了一碗稀粥。
    “饿了吧。”
    “你不吃?”他挑眉看着佳君,佳君说自己早上吃过了。
    “一会儿出去转转?”
    佳君本来想说自己很累,不愿意出去,可是马上在心里笑笑:“好啊。”
    公园里特别的冷清根本没几个人,这天也是,能有几个人带孩子来公园啊,三月的天气还是挺冷的,一片萧条之色。
    佳君坐在秋千上,她就是走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最近活的累,一点精神都没有,谁看见她都说是不是生病了,身体没病,心里有病,陆湛江站在她的身后推了一下。
    “佳君,这样你快乐嘛?”
    佳君咬着牙撑着:“快乐,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快乐。”
    夫妻生活的时间一起久了,也许就会这样的,有时候自己不也是烦他烦的要死,也许他现在就处于在这个状态上,自己能理解,也能试着理解的,自己争取挽回来就是了,不能就轻易的赌气说散了就散了,她不想那么做,要不然以后也肯定会后悔的。
    走路的时候佳君距离陆湛江大概能有两步的样子,以前他们俩走路,孙佳君一定会会伸手去拉着陆湛江的,陆湛江虽然说她手心里总是出汗,可也就是笑话笑话,现在两个人某些地方真的陌生了,哪怕他们在床上是最亲密的人。
    陆湛江两步追上去,拉着她的手,然后放进自己的兜里,佳君看着他。
    “看什么?”
    “没有,我很喜欢你。”
    这个是实话,一直就很喜欢,虽然有时候说讨厌,说过够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心里还是喜欢的,不能骗人的说喜欢。
    陆湛江无聊的时候登陆了一下q,他几乎平时不怎么上这个,倒是佳君总是挂着,她说了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登陆这个,朋友同事什么的都在上面,说话也比较方便,签名变了。
    孙佳君的个性签名是:某一天你我暮年,静坐庭前,赏花落,笑谈浮生流年。今夕隔世百年一眼,相携而过,才知姹紫嫣红早已看遍。
    陆湛江坐在位置上,很久之后关了q,秘书最近觉得老板也有点情况,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所有的应酬都不怎么有耐心,反倒是郑少东倒霉了,陆湛江不愿意的都扔给他了。
    老板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管的,自己又不是疯了,叹口气把文件送进去,陆湛江不知道想什么呢,叫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然后就发脾气了。
    秘书都要哭了,可是多年的职场生涯她还是勉强在笑,看不出来自己的情绪。
    “我有敲门。”
    “出去。”
    秘书就想,老板的心情果然就跟天上的太阳是一样的,也许这一秒还灿烂无比,下一秒就阴天下雨,谁能说准呢,看老板脸色吃饭的人伤不起,上了线通知一声,今天天气下雨,自求多福吧。
    开会的时候到还好,没秘书说的那么严重,话很少,你看着他没怎么在听,可是一指出来那就是问题的重心,大家很想哭,想说老板你到底是真的没在意,还是装着没在意啊?
    佳君下班去超市买菜,家里没在用保姆,倒是把陈阿姨给送到母亲那边去了,可欣眼看着就快了,佳君现在没有心思关心可欣,她也跟可欣说了别挑自己,可欣明白佳君现在处在最难的时候。
    买好了菜,付了钱自己拎着袋子往停车场走,可能东西有点多,袋子竟然破了,东西掉了一地不说,几个苹果都滚了出去,佳君蹲下身,觉得头晕,最近可能是贫血了。
    回到家里先喝了一碗糖水,果然好多了,开始准备做饭,八点他就准时进家门了,多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以前怎么过日子的,现在就是怎么过,可是里面相同还是不同,只有自己清楚。
    “你在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佳君的心思也不知道在哪里,早上六点爬起来做早餐,累的苦不堪言的,她一个人根本就不能负荷,可是现在的情况家里就不能多一个人,脸都是青色的,吃完饭自己先上班了,到了单位进门第一件事儿给他发短信,问他走了没有,等陆湛江回过来短信,她才开始工作。
    秘书说晚上局里有聚餐,她肯定走不掉的。
    脑袋疼,想着自己要怎么脱身。
    司机看了后面一眼,最近老板的心情不怎么好,陈阿姨说了一些,他大概也知道了,可是真的要闹离婚?看着不像啊,陆湛江的手机响,司机偷看了一眼,天天早上这个时候孙佳君发短信,开始司机也以为是别的女的发的,陈阿姨那意思,佳君对他们多好啊,得帮着佳君一点,司机就装着闲聊一样,问佳君,是不是天天早上给陆湛江发短信,佳君一听就明白了,叫司机不要管这些,说是自己发的,司机仔仔细细的看着佳君的脸不像是说谎。
    陆湛江看见短信,会等几分钟然后在回,你就看着他的脸根本不像是会提出离婚的人,司机心里纳闷,难道是为了治佳君?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现在佳君不就是把家里放在第一位嘛。
    佳君说自己晚上有聚餐,陆湛江的脸吊吊着,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回了,佳君这边等着他的信儿呢,等不到,上午比较忙就没什么时间顾及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发了两条。
    “老公吃饭了没有?给你看我今天吃的菜,要吃饭哦。”
    佳君拿着手机对着自己吃的东西拍了一张,发过去,饭她也没吃两口起身就回办公室了。
    那边陆湛江在会议室开会呢,今天火气特别大,下面一个一个被数落的,一连气开了二十多个,他这里不是慈善单位,没本事就走人,有本事就有钱。
    这时候就是饿了,谁敢说饿了?找抽呢不是。
    手机动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了一眼,自己喝了一口水,最近经济是有点不景气,可是景气不景气的跟这个行业无关的,别人在赚钱,那么说明这个行业很景气,会议的气氛比较压抑。
    陆湛江把手机放在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东西,说先出去吃饭吧,留下来几个人继续开会,叫秘书出去给买一份饭。
    陆湛江亲自点的餐,秘书纳闷了,平时这样的时候不都是吃盒饭嘛,今天这么麻烦?
    不过她就是一个拿人家薪水的,还能说什么,赶紧去买,会议室里气氛还是很闷,陆湛江有点不爽了,觉得现在是不是混水的人太多了,点着桌子,那几个主管心里也有压力,这一段真是经济不景气的问题,你说都没钱,谁还做投资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难得陆湛江笑了,这样会议室里才有了一点气氛,秘书把饭送进来,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开会,陆湛江在分配任务,还是坚持哪一点,别人行,他们就必须行,不行就走人,行了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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