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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野儿军爸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知乐的四肢轻松地攀上几乎是倒斜的峭壁,那些脆弱的树根、杂草,无意义的突起,被他轻轻一拉,就托着那瘦削的身体往上飞去。

对,不是爬,而是飞,那个身影就像是没有重量般,转瞬就到达了小山顶。

“我靠,这是人还是猴子!?”

“废话,猴子能说话吗?”

“也许是猴子王呢?”

“我还孙悟空呢!”

“闭嘴!”败城没好气的骂道,“给我枪!”

“队长,枪?”选训队员的脸色很难看。

“麻醉枪!”败城冷眼,“另外,如果对方是个小孩子,就算要杀人,你是不是也不准备开枪?”

选训队员不吭声,败城也不多说,这时候说这些还太早。

败城举起枪时,知乐已经爬到了峭壁顶,正倒挂在峭壁尖上,四肢勾着,远看像只大蜂巢般,在天空的映衬下,明显得不行。不到五十米距离,败城要是打不中,绝对需要去看眼科了。

麻醉枪的声音很闷,一枪过去,挂着的“蜂巢”就抖了下,却还是硬撑着翻了上去。看着那身影一抖一抖的消失,败城啐了一口,无奈地绕到缓处往上爬,没办法,这个峭壁他爬是能爬,却要花不少时间,还不如绕点路。

傍晚的天空逐渐变红了,败城很快就找着了地方,却没了人影,顺着地上的痕迹摸过去,就见着知乐蜷缩在树下的身影。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盖着一些树叶,显然知乐想在昏迷前躲起来,却敌不过麻醉剂的作用,还是睡了过去。

败城拨开树叶,摸了下知乐身上单薄的衣服,皱着眉头,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把野孩子包起来。野孩子蜷在他怀里,小得跟十岁出头的孩子般,毕竟是在野外混的,长得真不好。

败城突然有股上当的感觉。

等把知乐抱回营地,一堆选训兵像是看稀奇般都凑过去,被败城一人一脚踢走了,进了帐篷,南默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信以及一句留言:带不好,你回来后,当着选训队员的面裸奔操场三十圈!

到底还是要我回去啊,败城暗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知乐醒得比预定的早得多,一睁眼,人就像猴子般从床上窜了出去,半点也没有麻醉剂后遗症。

败城早就留心着,从后面一把抱住知乐的肋,两手臂圈过去还有余的。

知乐那叫一个张牙舞爪,可惜,他的那一身“装备”全被败城扒了个精光。

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什么尖枝啊,木弓啊,不知道什么植物编的绳啊,还有各种手工制的玩意儿。他把这些和自己的制式装备一对比,还真是齐全,当下就摇头苦笑了。

等知乐醒了,他很快就发现南默为什么特意强调要好好“教”了。

“你爹叫你跟着我!”

“骗人!”

“你爹信上说的!你自己看!”

“不识字!”

败城如五雷轰顶:“你不识字!?”

知乐正撕巴着败城的手臂,大喊大闹:“不识!不识!不识!”

败城把知乐的脸夹在两个掌心中,严肃地问:“你进过城吗?知道城市吗?有很多人的地方。”

“讨厌城!”知乐扭着脸,恼火地道,“讨厌城!讨厌铁盒子!讨厌盒子!讨厌人!”

知乐的描述令败城像被闪电劈了十几下般,他皱着眉头道:“好好说话!”

“不好说话!不好说话!”知乐感觉不对劲了,拼命挣扎,“爹!爹!回家!爹!”

十几分钟后,败城终于确定了,这就是个真野孩,真得不能再真了,绝对不是“煮的”。

这种野孩子,要怎么教?文盲啊,字都不识一个,而且什么都不懂,话都说不好,沟通不能!

败城把演习交给了副队,带着知乐独自开车回驻地,他不想让自己的事影响选训的兵,他的离开,也没必要通知每个人。

第一天,败城还没在意,睡在车里,门也没锁,结果半夜一睁眼,知乐就没了,害得他像是打了鸡血般在野外摸了一天。好不容易摸到人,小东西还爬在十米多高的树上,任他狂吠乱踹死活也不下来,被骂急了,居然一个纵身跳到另一颗树上,他就跟着换颗树继续踹。

直到第四颗树,野孩子被逼急了,选了颗小树,一跳之下居然把树给扒断了,败城吓得魂飞魄散的去接,知乐在下落过程中却轻巧地一蹬树杆,落进草丛里打了几个滚,毫发无伤。

败城那是一口心头朱砂血,就染红了黑土地啊!

第二天,败城小心翼翼地带着知乐出发了。在车上,倒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等进了县城,他很快就见识到知乐的“本事”了。

前一天是吃干粮的,这到了县城,自然不会再委屈胃,败城带着知乐随便找了家牛肉面馆。直到坐下来,他都紧紧拉着知乐的胳膊,生怕这小子一个不注意就跑了,也特意选了靠角落的位置,还和知乐坐同一边,把野孩子堵在角落里。

面上来了,为示亲善,败城把筷子掰开,交到知乐手上。

看着知乐一付迷茫的样子,他心头一凉:这小子不是连筷子也不会用吧?

这时候,他就忍不住恨起知乐的老爹来。

养育养育,知乐的老爹根本就是光养不育,知乐和兽孩没什么两样,除了直立行走以及能说话外说话都含糊不清!

败城一边吃一边斜眼盯着知乐,看他会做出什么夭蛾子来,想来想去,顶多也是直接用手抓,似乎也不是特别怪异,特种部队训练时这种事见得还少吗?

知乐果然把筷子一摔,瞪着面碗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伸头,把整张脸埋进碗里去了!

败城又是一口心头朱砂血,染红了牛肉面啊!

3、后爹不好当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坐的是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赶紧拉着知乐的头发提起来,就见野孩子小脸上汤汁横流,只剩一双大眼睛迷惑地盯着他,还有不时伸出来乱舔的舌尖。

拽过桌上的纸巾胡乱给野孩子擦了擦,败城像是火烧屁股般拉着知乐跑了。

他买了碗盒饭,找了家小招待所,手拿筷子,只要知乐低头就打,打得知乐额头肿起来老高,小家伙才学会用勺子筷子还是不会!

“讨厌!讨厌你!”知乐塞得一嘴饭菜,含糊不清地嚷嚷,“给饭吃,不讨厌的,现在,讨厌!”

败城心口的朱砂血已经吐不出来了,他自我安慰道:好歹吃得快嘛!

接下来的日子,知乐就没消停过。精力十足,从早闹到晚,他光是盯着知乐,就和出任务的紧张程度差不多。有时候,眼皮子眨一下,人就没了,如果他没有车,知乐早就不知道跑丢多少回了。

他唯一庆幸的,知乐听了他爹的话,不伤人,否则的话,他很怀疑自己在梦中就被割喉了。

野孩子的躲藏技能绝对是天王级别的,把他锁在车里,门窗关好,都能缩起身子骨躲在椅子下狭窄的空间里,狡猾得像什么似的。

败城非常忧虑,现在的兵和以前不同了,强硬的身体素质比柔软型的更占优,像这么个柳叶型的,可怎么当兵?更何况,上兵伐谋,这个野孩子却连字都不识……

败城一路郁闷着,到了驻地外围,更加郁闷了,因为他不敢进基地。

他不能带知乐进去,又不敢把知乐一个人扔外面,虽然衣服穿得人模人样了,但这孩子从根里就是野的,随时随地准备溜走去找“爹”。

找了家宾馆住下,特意要了大床房,把人搂实了,门窗反锁好,再在锁上加绑绳子,确认知乐没有怀揣任何利器,他才带着一颗警惕的心睡下。

第二天,早晨一醒,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败城发现知乐把床单撕成条,把他的手绑在床头上,骑在他胸口上,掐着他的脖子喊:“我要我爹!还我爹!”

败城居然不气,而是高兴地说:“哟,说话利索了?来,爹怎么写的?”

话一出口,败城一怔,猛地挣脱了布条,对着床头怦怦撞了几下脑袋,轻声咕哝:“妈的,我这是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啊!”

想想新兵连那个氛围,再看看缩在床角死瞪着他的知乐,败城只想哭!

知乐这样子,进了新兵连,还不被排挤死啊!?更何况,他能进得去吗?根本不合格啊!

想到这里,败城眼睛一亮,对啊,南默负责把人弄进去,他负责训嘛,这要是进不去,可就不是他的错了,对不对?

光是文盲一条就可以刷掉几百个知乐了!

败城顿时就轻松了,神清气爽地下床穿衣,打了个电话给南默,得到指示:“你就别回来了,省得那帮小子知道你要走了,又要闹事。在城里带带知乐,好好教教他,等十二月一到,直接拿火车票走人。”

败城放下电话,考虑了下,决定暂时不去想。他在军队招待所住下,天天把知乐关在屋里训。每天上窜下跳的抓猴子,房门真不能开,不仅不能开,还要用俘虏结打得死死的。结果,知乐居然会解,他不懂电视不懂游戏机,居然会解俘虏结!

仔细想想,也能明白,这么个跟着爹逃亡了大半个中国的野孩子,会的自然和普通孩子不一样。自此之后,败城就转变了策略,一边用一些新奇的东西吸引知乐的注意力,一边潜移默化的教他一些东西,整天就花心思怎么让野孩子安静些,记下些东西。

野孩子记忆力相当不错,给他张普通标准地图,半天时间居然能记下一百公里内所有城市的位置。可是,败城上午才说“吃饭要用勺”,中午他又开始用手抓了。

败城那朱砂血,比选训队拔苗子时吐得都多。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后,败城接到了副队陈白的电话,说是送车票来。

陈白找到地方时,从窗户就看见他们“英明神武”的队长败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坐着那个野孩子,此时已经剃了个小平头,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俩人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摊纸笔,还有几本书和报纸。

“知字怎么写?”

“不会!”

啪!

败城手中卷起来的报纸砸到知乐头上:“想!”

知乐一撇嘴,仍旧咕哝着:“不会就是不会!”

“不会今天不许吃饭!”

知乐眼眯了起来,牙齿磨了磨,才抓起笔,在纸上磨磨蹭蹭地写下一个字。陈白贴在窗户上一看,勉强认出来是个知字,只不过那个“口”已经变成了一个圈,矢字却像一个跳舞的大。

败城一脸欣慰的笑了:“这不是记得嘛?非要我打是不是?”

知乐一瞪眼,往后缩了缩。

“继续!乐字怎么写?”

知乐这次很爽快地写了,败城一看,立时扬起一边嘴角,这个动作看起来是在笑,但陈白却清楚得很,“败老大”火气上来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败城咬了咬牙,抬起手,看着知乐警惕的眼睛,压了压气,开始唠叨,“教了你一百遍,这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的,你记不住?你肯定记住的,就是故意不写,和我闹,是不是?”

陈白蹲下身,以撤离的姿态开始顺着墙根悄步走,走了几步,蓦地反映过来――他是来找队长的啊,躲得这么远干嘛?

转身进了招待所,站在门外,陈白听见门里败城念经般的唠叨,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光是这声音就让他心有戚戚焉。平时,伴随着这声音的都是一些挑战人类极限的训练,但他也清楚,使出这一招来,意味着败城已经是没招了,只能当唐僧。

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下一秒,陈白听见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各种东西落地希里咣当的杂乱声音,其中夹杂着各种咆哮和尖叫。他一着急,摸出万能钥匙捣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野孩子正双手抓着窗户栅栏乱踹,他那“英明神武”的队长败城气急败坏地抓着知乐一条腿,俩人打得不亦乐乎。

败城下手像玩似的,但野孩子身形瘦小,灵活得很,败城捞了几下腿,不仅没被捞住,反而被踹了好几脚,有一脚差点踹到脸上。

这一下踹得败城怒从心头起,对着知乐的小腿就来了一拳,俩人硬碰硬来了一下,看得陈白倒抽了口冷气,自个儿都觉得疼,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十六岁大的毛孩子,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么?

不过,陈白很快就发现,还真有必要。

知乐动起手来看着像没有章法,但仔细观察,就发现他的动作灵巧而敏捷,每次都以躲避为主,但只要出手,就是奔着败城的弱点来,尽是一些眼睛、咽喉、下阴之类的地方,异常狠毒,然而,每次都在即将打中时收了势,不甘不愿地转了方向。

这个毛孩子,在留手?

陈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看了看败城,发现自家队长似乎也留了一手。他被败城蹂躏的时候还少吗?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只不过,败城似乎留手之余,又总是不轻不重地打中知乐的软肋,一些又痛又不重要的位置,打得知乐像条蛇般挂在窗户上乱扭。

最后,终于是打急了,知乐脚一蹬墙面,像只蝙蝠般从窗户上跳下来,直扑败城,四肢一圈,把败城的脑袋抱在胸口就是一阵猛打,打得毫无章法,只图快活。

败城眼前一黑,感觉拳头如雨点般打在肩膀脑袋上,赶紧用力拉着知乐的后腰,一边往后退一边试图把人扯下来。结果,后退的路线上横着沙发,他就这么直挺挺倒在了沙发上,一个翻滚,打算翻身作主人时,知乐非常敏捷地脱了手,一溜烟窜进了沙发下面不出来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十秒间,陈白目瞪口呆的看着败城一身乱糟糟的从沙发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道:“你来干什么?”

“给、给你送票呗。”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陈白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败老,您这是做什么呢?”

“做后爹!”败城没好气地道,讲完了又犹豫了几秒,压低声音道,“队里还好吧?”

“嘿,不好意思,您老现在不是‘潜龙’一员,按照规定,我不得对您透露任何消息。”陈白笑眯眯地说完,乘着败城踹人之前已经脚底抹油窜了出去。

窜到门口,没感觉后面跟着人追,陈白回头一看:败城趴在地上,正撅着屁股去拉沙发下的知乐,还要集中精神,随时躲避突然打过来的拳头。

看着昔日威风队长那付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陈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所以,他决定给自家队长一些鼓励:“队长,你放心的去吧!粉嫩嫩的新兵就等你去蹂躏了,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啊!”

4、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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