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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天选倒霉蛋 > brass百度云-(32)

brass百度云-(32)

他在此前往后很久的一段时间,都不肯承认,这种情感有一个最直接的名字,叫做自卑。

辛随?何景乐又叫他,他才猛地一激灵,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冒出一背阴湿的冷汗。

在所有的成长过程中,辛随的大部分痛苦都来源于自我矫正,例如此刻。

他必须提醒自己,他已经决心陷入恋爱关系中,所以要纵情投入,要全然信任,要当一个会偶尔不完美、会受伤的人。

恋爱不是他人生的必修,可是他想要试一试,并且想为何景乐在这门功课上拿到满分。

嗯,我在听。他终于敛下眼睫,轻声地答。

真的有在听?何景乐很怀疑地眯眼睛,重复着说了一遍,我刚才讲,我这辈子没吃过比那天晚上更好吃的草莓沙冰了。

我的意思是,何景乐突然十分认真地看他,用气声说了句,辛随,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你要相信我。

总是游刃有余的辛学长说不出话了,他匆匆忙忙地撇开了头,听到何景乐在一旁得逞之后的愉快笑声;其余的沙冰被端上来,两个人像兜售小商品的摊贩似的各自拎着一大袋即将融化的冰狂奔,隔好远,还能听见空气中飘来的几句对话:

辛随,你倒是说几句啊,我都表白了,你怎么都不表示表示?

辛随,歪,辛随,你在听吗?

别说了!在夜色里臊红了耳朵的辛随羞愤欲绝,他猛地刹了车,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又在屁兜里嗡嗡地震了两下,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这个点早就应该下班了的曲冠玉给他打电话:喂,辛随?

我在,老师。

他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听见曲冠玉的声音忽然急切起来,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我问你,你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

月光下,辛随的心忽然重重向下一落,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下意识转头,看见何景乐疑惑的脸。

何景乐你除了会说我喜欢你还会说什么,高中让你好好学语文你不听,看看!别的纸片人小朋友甩你二里地了都!(恶狠狠

第60章 旧事重提

何景乐。辛随道,让旁边的当事人几乎以为是在叫自己,正十分疑惑地不知该不该回应时,辛随却又在此时重复着说了一遍,老师,他叫何景乐,怎么了吗?

曲冠玉没回答,只是喃喃地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电话两端陷入短暂的静默,最后,这位年逾半百的老教授长叹了一声:没事,是我认错了人。

也对,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帝都的夜灯火通明,曲冠玉坐在桌前,低头看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桌上的电脑亮着,散热系统敬业地在这个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发出轰鸣;而没熄灭的屏幕上,一份寻人启事正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这个不知从哪儿拷贝的复印件显然已经年代久远,以至于留存在电子设备里的文件都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出,失真的照片上,男孩笑容灿烂,看得时间长了,竟和现如今的何景乐有几分相似。

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世道变了一轮,久到当初的声音早就微弱熄灭

没人再记得。

不过别的先尚且不提,这个不了了之的电话显然让小何少爷陷入了极其紧张的自我审视中,毕竟这年头研导教授之类的哪个不是日理万机,自己仅凭一面之缘,就能让人家记住,并且大半夜的还一个电话打过来追问,凭什么?

就凭自己这张过分美丽的脸蛋吗?何德何能啊!

他站在路灯下焦虑得直啃手指甲,最后也不知思路一下发散到了哪儿去,眼神都犀利了,愣是把辛随给看得一哆嗦,然后紧接着张口就问:你老师知道我是gay了?

还是他知道我把你也给骗来做gay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并且总觉得来自名校研导的正义铁锤下一刻就要砸到自己身上,最后哭丧着脸,啪叽往辛随胸肌上一靠,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多戏:辛随,那这样我们只能

辛随一默,阴阳怪气地抢答:哦,你又不想做gay了?

哪儿跟哪儿啊?何少爷觉得莫名其妙,我是说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砸钱了,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我让我爸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学校捐一栋楼。

袋子里各种口味的冰沙散着凉气儿,辛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装着冰的袋子又举高了一些,颇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某位帅哥,再不快一点,你的朋友们可就只能喝常温糖水了。

什么我的朋友,那明明是我们的朋友啊!

何景乐回过神来了,匆匆忙忙打开袋子伸手一摸,拉着辛随再度狂奔起来,两人一路猛跑,各自跑出满头的热汗,到酒店没来得及歇,又立刻喘着气去敲向空山房间的门。

门一开,人果然都在,并且纷纷对于这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小情侣表示出了程度不一的疑惑,具体表现为路过上厕所的柯文曜说:怎么跑这么快?没付钱啊?

滚!何景乐扶着腰,气儿没喘匀就骂道。

只不过一边骂,一边还要从袋子里把这群祖宗点的五花八门的冰给拿出来,真是好口嫌体正直一男的;向空山凑过来看,又顺道往他和辛随头上一人盖了一条毛巾,示意他们先擦汗,然后才啧了一声,道:行啊乐仔,咱就算哪天跑外卖那也得是个金牌外卖员。

那是!

峨眉山的猴来领盼盼小面包了,一群人闹哄哄的凑在向空山房间吃冰,无人注意的角落,何景乐拿着其中一杯递给蔺妍,双手合十,祈祷似的求饶:妍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

蔺妍总算舍得看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你没错。

不我错了,我肯定错了

你怎么就不懂呢,是做得太好了。以前干什么都要人陪着,明明也没过去多久,现在怎么突然就好像什么都能自己做了似的?让我总担心,害怕你这样其实一点也不高兴。

蔺妍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乐仔,你要明白,有时候不能强迫自己去做成那么好,会事与愿违的。

何景乐一愣,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倏地就没了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匆匆了结了这段指向性过于明显的对话,也不知道过于聪慧早熟的蔺妍是否如向空山一样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看透了许多,他只知道,这话的余音在他耳朵边绕了很久,一直绕到后半夜去,也没能让他再睡着。

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四处转转,还好酒店定的是标准间,辛随在隔壁床上熟睡着,眉眼间有显而易见的疲惫,大概是一路奔波,此时只是翻了个身,并没被吵醒。

可这人睡梦里也不怎么安稳,脸蒙进被子里,像谁欠了钱似的紧皱着眉头;何景乐翻身下了床,路过辛随床边时刻意放轻了脚步,这才发觉雨又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起来,没关紧的窗户缝洒进些潮湿的空气;他驻足凝望了一会儿,推开了房门,结果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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