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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天选倒霉蛋 > brass百度云-(21)

brass百度云-(21)

电话对面,柔柔的女孩音顿了一下,很难堪似的讲:辛随,你高中的时候从不这么和我说话。

辛随笑了声,也跟着说:季先,你高中的时候从不拿别人的东西,也可以自己考上b大。

于是那边就很突兀地没了音,辛随在心里数着秒,几乎可以分毫不差地预料接下来的走向,果不其然,半分钟过去,季先哽咽着说:我那时候只是太害怕了,辛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或者,我补一个方案给你,你再拿去参加比赛?

没必要。辛随听着她哭,甚至还有心安慰一句,别哭了,反正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季先,你还不懂么,我和你不来往,不是因为你拿了我多么重大的东西,就算你拿的只是一根笔,一块橡皮,我也会像今天这样的。因为不问即取就是偷,和偷的是什么无关。

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别再和我妈联系了。

不过虽然辛随这么说了,仅仅一通电话,季先当然不会就按他说的这样去做,甚至这个纯属由何媛自以为是的设想所延伸出的乌龙,都还远远没有结束;大约又过没两天,他从导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季先穿着条碎花长裙子,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看见他时,眼睛就是一亮,叫道:辛随。

辛随对天发誓,那一刻,他是很想立刻走人的,可是已经习惯了迁就与隐忍的处事方式还是让他慢慢踱了过去,只不过语气却有些冷: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吃的,家里寄来的甜糕知道你就爱吃这一口。

季先依旧笑眯眯的,很理所当然地道:我们一会儿去

季先,辛随不得不再次强调,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你懂吗?我不知道我妈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还有这样的错觉,可是在我这里,我们绝无像以前那样继续来往走动的可能了,你懂吗?

季先的笑容终于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地而消失不见,她垂下头,看自己被勒出一道白痕的手掌,良久,突然又很不甘心似的抬起了头:为什么?辛随,你就一定要对我这样吗?

她双目含泪,配着特意画了水红色眼影的眼睛,显得格外楚楚动人:高中时候谁没抄过你的作业?甚至大一大二,你们上课分小组做的pre,哪次不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着那些和你不熟的人偷懒撩闲,为什么轮到我,就变成这样,连个让我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你原来想做这些人?辛随看她,没什么语气波动的说,那正好,你现在确实是这些人了。

季先猝然抬头,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可是辛随已经没有兴致去安慰她的泪水了,他抬脚,朝着背对季先的方向走,听到对方又带着哭腔喊:辛随!

季先已经什么体面和风度都不要了:你不可能再找到比我更了解你的人!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早就从根上烂透了还是你装好人装久了,真以为,这世界上能有人什么也不计较地真心对你吗?

辛随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随着这声尖锐的嗓音,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闷热的狭小房间里。

梦里也有人这样站在他身后,所以他构想出的场景里常常没有表情,只有一张空白的人脸,系着围裙,袖口有挥发不净的饭菜香,那人说:辛随,你怎么不懂,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你再也找不到不计回报对你的人了?

可真的不计回报吗?

炎夏的树荫里,辛随后背渗出冷冰冰的汗,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他也还是忍不住想问,不计回报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到底懂不懂?

或者说,要求他拥有优异成绩以供她作为母亲向人吹嘘、要求他和背叛过自己的同乡维持表面情谊,只为了来日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的那一点人脉;要求他听话,要求他懂事,要永远像个拧紧了发条的人偶一样维持活力,就是她口中的不求回报?

辛随在长大的无数个时刻里都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荒谬,可是更荒谬的是,他竟然就真的这样长大了,并且如所有人所愿,温和懂礼,不将真心给任何人。

不过倒还有点道理,他想。

在这个世界上等待别人无用的承诺和爱,和守株待兔没有任何区别,他今年二十三岁,没有这些,也照样活得不错,和某些离了亲人朋友就要死要活的傻瓜可不一样。他甚至可以保证,自己就算死了,躺进棺材里,百年之后化作尘土,都肯定是沙瓤的,一锹子被铲起来都绝不带走旁边多余的一粒。

他继续朝前走,终于走出了林荫道,从始至终,一次也没回过头。

何景乐背单词be like:abandon,abandon,abandon咦谁给我发消息,哇,虞叶好叫我出去玩耶!嘻嘻,走咯!

下次又开始背:abandon,abandon,abandon,哎呀柯文曜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挑今天约我打球啊!嘻嘻,走咯!

第三次背:abandon,abandon靠,今天怎么没人约我,好生气,去看看妍姐上班上得怎么样吧!嘻嘻,走咯!

综上,背了一年,还是只认得一个词:abandon。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不就被我写到随便哥了!明天继续!感觉我又行了,传下去,下章他们感情就突飞猛进!

第40章 可怜小狗

因为这场意料之外的见面,辛随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过得不算太轻松:毕竟学院里疯传他和季先的桃色新闻,大美女放下颜面涕泗横流的场景实在很难不叫这群在学校里呆得快要发霉的研究生们兴奋。等到再稍晚一些,同寝室的宋嘉茂就没忍住旁敲侧击地问他:辛随,你和季先真掰啦?

周围没人知道他和季先之间弯弯绕绕的破事,加上他自己一般也不爱将事情做绝;因此,就算季先在比赛里拿了他做好的策划去交,辛随依然顾及着对方的面子。后来两人分道扬镳,对外也只说是三观不合,做不了朋友,便轻飘飘地将此事揭了过去。

凭辛随在学校里的人脉,大家平时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但现在眼瞧着季先站在路边眼圈通红的样子还高高挂在校园的表白墙上,这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像宋嘉茂,辛随唯一室友,一个笃信季先和辛随绝对有一腿的神人,这会儿当然憋不住,问了之后还要当和事佬:哎,随哥,我看季先哭得也挺惨的,真不能再坐下好好说说么?

其实宋嘉茂问这一嘴也是好意,但就是点儿有点背,刚好踢在辛随最近的铁板上,让后者一时也没能控制住,语气不太好地说:警察断案也是看谁哭得惨就把谁无罪释放么?

宋嘉茂被这么咄咄逼人地呛了一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辛随脑筋比他转得更快,只是须臾,就笑了一声,仿佛刚刚那些夹枪带棒的讽刺都是错觉,又说:行了,我心里有数,年纪不大,倒是挺爱操心宋嘉茂,你是不是想长白头发?

众所周知,小宋同学今年刚满22,在研院里都算是年纪小的,可偏偏是个少白头,因为星星点点的不好看,所以常年都顶着漂过的一头黄发在学校里乱窜,还因为性格活泼,所以人送外号小金毛。

所以说辛随这话就拿捏得相当有技巧了,既没过度亲密,也不叫人觉得冷淡,至于自己的真实想法更是一点也没露出来,跟个峨眉山修炼成精的猴儿似的,心眼比蜂窝煤的洞还多。

眼看小金毛同学已经担忧地住了嘴,傻里傻气地摸自己蓬松的头顶,看着就像是老了会被骗去听讲座的样子,轻而易举就被带跑了题;辛随在心里笑了一声,不过这样隐秘恶劣的快乐都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片刻后,那股烦躁感就卷土重来,他望着屏幕上没写完的提案,好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有个屁的数,他想。

下午的时候,辛随被叫去导师办公室帮忙处理成堆待批阅的文件,说白了,其实就是体力活,每个和导师关系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的大学生都逃不过这么一遭,至于什么批阅文件,也只是个幌子,除了做表格,也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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