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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还没有察觉到我的改变,她仍旧用极其柔和诱惑的声调呻吟着,也许她真的想要旁边的嫣相信我们已经在莋爱,也许她本来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总之她十二分的投入。
而我,就在自己身体出现反应的第一时间,本能地将身子向后挪动了一下。
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很自然地避免了勃起的荫.经和苏晴的下体接触。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也许,这样的行为对身上的苏晴来说,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拒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可以说是一种不尊重,更严重地讲,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伤害
现在的苏晴,实际上是坐在了我的腹部,她俯身将脸贴近我,双手分开撑在两边,微瞇着眼看我,她的眼神里有种迷离,虽然盯着我的眼睛,却又好像根本没有在看我,完全神游天外,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彷佛留在我身上的,只是一具躯壳。
我别过脸,想要避开扑面而来的香艳,却看见旁边的嫣又动了一下。她的动作很不明显,如果不是特别留意,可能根本不会发现她曾经动过,可是,刚巧这动作就是在我转头的一瞬间发生的,我看到了。
嫣是俯着趴在床上的,因为没有换衣服就上了床,所以她仍旧穿着裙装。两件头的衣服,由于手臂向上举而扯动了上衣,露出腰间一片葱白的皮肤,短裙的下襬 也因为曲膝而向上卷起,整个大腿全露在外面,曲腿的姿势也让她的臀部微微翘起,像一张弧线优美的琴身。她就在我身边,睡着以前的很多个日日夜夜中她都是 这样睡在我身边,我总是满足于此。但是今天,我第一次知道她并没有如我相信的那样安然入睡,她在装
嫣睡觉的时候依然是优美的,淑女的,哪怕是在熟睡中,也从不会出现任何不雅的姿势。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地看她睡觉的样子,在我眼里,那是永恒的一副风 景,百看不厌。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这个在我身边睡了四年的女人,竟然好像距离我无比的遥远,虽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我却不能将她一把牢牢地抓住
我努力地回忆,回想从前和她在这张床上的夜晚,回想她赤裸的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回想和她莋爱时她所有的表情。这一切原本深烙在我脑海,即使她不在我身边,我依然能轻易地回忆起来。可现在,那些熟悉的画面突然变得诡异扭曲,十分的不真实,甚至有了些陌生感
我开始怀疑嫣,怀疑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嫣,还是不是那个曾经和我深深相爱且誓言生死的女人。
也许我怀疑的,不只是嫣,还有我的爱情
苏晴的臀部很柔软,滑腻的腿肉凉凉的贴着我的身体,像是要融化在我身上面。女人是水,所有的女人,都有水一样的皮肤,水一样的蜿蜒。这世界上的女人, 都像水一样温柔盘旋在男人身上,都难以把握,都变幻莫测。而苏晴,是流动着的水,似乎清晰可见底,却又无法看清她的流向。
也许是因为过于投入,也许是她累了,苏晴向后挪动了一下,她的臀部就碰触到了我的荫.经,轻微地,浅浅地触碰了那么一下。她一下子停住了动作,猛地睁 开了瞇着的眼睛。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吃惊,又像是欣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坐下来的屁股向后抵住了我的荫.经,让荫.经停留在股沟处,那儿有一个自 然的弧度,刚刚好将荫.经嵌在里面。
我本来想要证明给她看的,现在证明了,却没有一丝欣慰,相反却更加的尴尬。我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信仰和理念相互纠缠。花与蛇,树与藤,纯凈和欲望,坚守和妖艳,都交织在一起,在体内奔流纵横,左右冲突。
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从来都不用考虑的问题,随着我的勃起也一起衍生了出来。我真的可以或者应该和苏晴在这里我妻子的身边苟合吗即使以安慰和拯救的名义
倘若我和身上的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么,我们的关系又算什么被妻子默许的情人苏晴,对于我,又算什么救世主如果换做另外一个女人,也许我 会考虑接受这样荒唐的一种平衡,但是对于苏晴,我不敢因为我自己十分清楚,在我心深处,苏晴本来就有着巨大的诱惑。她的行为举止,颦笑之间所流露出来的 气质,都是我格外欣赏的,甚至对于她不堪的过去,我都没有哪怕是任何一点点的反感。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就像是干透了的泥巴,无论多么坚硬,终究会有一天瘫 软在她的温柔当中。
所以我拒绝。
我拒绝的是自己的欲望,不是放弃挽救婚姻。
当我出其不意地将苏晴从我身上推开时,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乳防。桃子一样饱满的乳防还在她动作的余韵里轻颤,拥挤着挂在我眼前,乳投骄傲地 矗立着。然后她看我,目光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既像是怜悯,又像是赞许,淡淡的无奈中又包含着一丝失落。最后她无声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 不过很快,那勉强就随着眼角散开去,只剩下笑布满了整个脸庞。
她双腿歪着坐在我和嫣中间,光洁的身体迎着灯光,小腹上留下一片乳防的阴影,修长细白的脖颈梗直昂立,下巴微微抬起,像是一位落寞的女神,高傲而且美 丽。她也没有要穿起衣服的意思,任凭赤裸的胸膛对着我。在笑着和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突然伸出手,在我胸前拍了拍。她拍得很轻,像羽毛轻拂过水面般,如果 我是她的情人,那么这样的一拍,就如同是情人之间的爱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久之前,我和我的嫣,也经常会有类似的情景,什么话都不说,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够明白彼此之间 的意思。那是种超越情欲的互动,只在亲密的爱人心中默契地存在曾经的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爱情,亘古不变,恒若星辰。我追求的真爱,我追求的生死相许不离 不弃,都隐含在其中。
这个不洁的女人,曾经阅男人无数,也许至至现在,还能从她完美无瑕的身体上找到男人抚摸的痕迹。可就是她,却在这样一个妖冶到近似于梦境的晚上,突然间,一下子明白了我的心
然而,她是苏晴,她只是是一个注定和我的生命不会交错的路人。而我期待的那个人,不是她,是嫣
嫣就睡在我身边,一直都在。可我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是个医生,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这是我所有自信的来源。我一直以为,人的心,也像人的身体一样有脉络可寻,就像简单的嫣,永远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我多幼稚直到现在才明白,心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谁都无法读懂。
侧过身,把嫣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住,让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心口上。凑过去,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却闻不到她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酒气,和苏晴的香水味儿。
我该不该叫醒你该不该告诉你我现在多伤心
苏晴一直没有穿上衣服,她就躺在了我身边,坦然入睡了。也许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或者她根本不在意我,也许她连所有的男人都已经不在意了。嫣一直都没有醒,没有睁开眼,也许她自己也不想看这些,或者她装得也很辛苦,也许她会以为过了今晚,新的生活就开始了。
我躺在两个女人中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紫色的条纹,夏天的深夜,我却觉得全身冰冷,即使身边躺着两个女人温暖熨贴,还是不能抵挡刺心的寒冷。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是世间最暧昧旖旎春情荡漾的画面,一定会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满足意气风发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我,我也会那么以为。
打破房间宁静的,是凌晨时分嘉嘉的一声啼哭。她还没有醒,在睡梦里就突然哭出来了。大叫着妈妈妈妈,小手张开来伸在空中,像是被惊吓到的精灵,寻求依 靠和安慰的怀抱。嫣一下子爬了起来,直接从床上迈过我和苏晴跳到地上,冲过去抓住了女儿的手。她跪在地上,把女儿的手捧在手掌中,用轻柔的声调在嘉嘉耳边 呢喃:「乖,嘉嘉乖,妈妈在这里」
女儿的手抓住了嫣的一根手指,安静了,小嘴动了几下,又睡了。嫣俯过身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想要抽出手来,手指却被紧紧地抓着,她就放弃了,保持着跪姿停在小床边。
从床上看过去,母女相拥的画面温馨得醉人。
嫣一直没回头,给了我一个弓曲柔顺的背影,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耳垂上一直没有卸下的吊坠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就把目光停留在她肩膀上,静静地等着她回头看我,我想在她看我的时候,用曾经让她无比坚信的眼神凝视她,告诉她我满眼满心,能够驻留的,只有她而已。
嫣一直没回头。
我预感到她知道我在看她,她还没有学会如何骗人。从她肩头的轻抖就能够明白:她现在,还不想回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