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死了老田皱着眉道,李处长正在叫人详细调查,刚才我听到有消息传来说,早在一年多前,这位港商就已经在香港因肺癌病逝了
石冰兰再次怔住了。
老田接着道:还有,此人在本市花巨资买下这栋别墅的事,他在香港的老婆子女竟然全都不知道
包二女刑警队长脱口而出,这一定是他买来金屋藏娇的地方,所以不敢告诉家人
老田同意她的判断:可是,这栋别墅为什么会被色魔占据了难道是那个二在靠山死掉以后,私下把别墅卖给色魔了
不一定石冰兰的头脑恢复了灵敏,分析道,如果那个二也是个大脯女那么很有可能她也是色魔的其中一个牺牲品,色魔是在害了她之后,才顺便占据别墅作为自己的魔窟的
干警们纷纷点头称是,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带着个护士走了进来。
对不起,病人要打消炎针了,请你们离开一下
老田等人忙叮嘱女刑警队长保重身体好好休息,然后依次退出了病房。
护士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捋高石冰兰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针,接着也离开了。只剩下女医生站在病房里,用温和的但却是职业冷漠的声音开了口。
您的x光片和身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左手骨裂,幸好并不严重,几个星期就可以复原了;全身有多处鞭伤的痕迹,唇和道内壁都有明显的撕裂,不过也都不怎么要紧,很快就会痊愈的。只是您的身体状况目前非常虚弱,还有一些轻微的炎症,要多卧床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石冰兰疲惫而平静的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女医生顿了顿,凝视着她道,您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女刑警队长全身一颤,手掌猛然抓紧了被单,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自落入色魔掌心后她不知被侮辱了多少次,对方非但不许自己采取避孕措施,相反还故意选择在受孕期间更频繁的媾和,要是这样都没怀孕才真是奇怪了。
事实上她的小腹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只是因为之前腰肢实在太过纤细,所以现在给人的感觉只是略有些丰腴罢了,她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缺少锻炼后发福的缘故,直到此时此刻才不得不彻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医生,请你安排一下石冰兰惨然道,我想现在就去做人流,把胎儿打掉
您现在还不能做人流女医生无情的打断了她,我们检查过了,您是先天的子后倾,现在打胎的话是刮不干净的,必须等到怀孕五六个月后,等胎儿长大了,位置到了子中部时才能做引产
犹如晴天霹雳般,女刑警队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我怎么能等到那时候怎么可以她的眼神略有些痴呆了,颤抖着双唇喃喃道,我现在就要把胎儿打掉现在就要
本着为病人负责的神,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只是多等三个月而已
这句话还没说完,石冰兰蓦地里失控了,拼命摇着头,流着泪冲动的喊叫了起来:我不管这么多你必须现在就帮我打掉胎儿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冷静些,您冷静些。女医生被她的过激反应吓住了,赶紧道,您一定要现在打胎也可以。只要由您本人或者家属签字同意,一切后果全都由您自己负责不过我预先提醒您,动手术的风险极高,万一失败是会危及生命的
石冰兰的喊声嘎然而止,身子顿时凉了半截,内心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中。
身为女警却被迫怀上了色魔的孽种,这种极度的羞愤绝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的,她自然恨不得马上就将胎儿给打掉。可是,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导致自己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呢
石冰兰并不怕死,说真的比起因奸受孕的屈辱来,她还宁愿选择去死。但如今色魔依然逍遥法外,没有亲眼看到这个切齿痛恨的仇人落网,接受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她就算死都不会瞑目的
只要能够,她甚至希望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来除掉色魔,用死亡来洗清自己所受的奇耻大辱。可是在没能达到这个目的之前,她却有一股很强烈的生存意愿。
更何况,姐姐还没能救出来,这也令她每时每刻都在牵肠挂肚,感到自己还有许多未了的责任必须承担,特别是在失手捅死了姐姐的孩子后
一想起那个婴儿,女刑警队长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泪水不听话的流下脸庞。
由于伤势太过沉重,那个还不到一周岁的幼小婴儿,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断气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的神几乎濒临崩溃,心里的悲痛,懊悔,内疚和自责都已经到了极点,说什么也无法原谅自己这永难弥补的罪责。
然而归究底,这出悲剧也是色魔造成的只有将他缉拿归案才能告慰自己的良心,才有颜面重新面对姐姐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我绝对不可以意气用事石冰兰咬了咬牙,在心里千百遍的告诫自己,再说又不是真的要把孽种生下来,只不过是多怀孕三个月罢了,和抓住色魔的大局比起来,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打定了主意,抬起头来正想说话,突然砰的一声响,病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她的丈夫苏忠平
冰兰冰兰你终于得救了太好了冰兰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脚步不稳的飞扑了过来,几乎是跌到了床边,张臂将妻子搂进了怀里。
忠平我
巨大的喜悦和幸福立刻充斥臆,石冰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伏在丈夫温暖宽厚的肩膀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就像是个企求保护的柔弱女子最终找到了依靠
望着这感人的重逢场面,女医生十分知趣,放轻脚步静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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