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尔泰的目光投射过来,花枝抬起头,身子发抖的看向尔泰,弱弱的哭泣着哀求道,“福二爷,奴婢是冤枉的,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看着趴在地上啜泣的花枝,尔泰的心中闪过那么一丝的善念,不过随后又将这份心软深深的埋藏了起来,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的。
最初他的想法,只是假手花枝,给皇后送去迷.幻.药,尔泰则趁机在皇后神志不清之时,在她身上讨些便宜来泄愤,谁叫皇后见天的跟自己过不去。
可谁知风云突变,自己安排花枝送给皇后的柿饼,竟然转手又给了老佛爷,这倒也就罢了,但偏偏那该死的什么红莲教徒,也在这节骨眼上搞事,在老佛爷的银耳莲子羹中撒入了迷魂丹,而更为意想不到的是,迷魂丹与迷.幻.药发生中和,竟然成了这世上第一.邪春药银笑半步颠。
不能不说,人生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意外,但是意外发生了,就必须要着手处理掉接下来可能会再次发生的意外,所以,尔泰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做个恶人。
他盯着花枝,冷淡的问道,“冤枉?哼,我想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大胆的吧,说,你为什么要在老佛爷吃的柿饼中下毒?”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有几个脑袋,怎么敢在老佛爷的柿饼中下毒,福二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求您,求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花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她浑身破烂,已经是在容嬷嬷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尔泰也不忍心在对她动刑,但言辞却是冰冷异常,“说,你到底是不是红莲教教徒?”
“红莲教?”
见尔泰将红莲教教徒的大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花枝险些眼前一黑,昏厥过去,她趴在地上,叩头如捣蒜,‘砰砰’直响,额头上都被她磕出了鲜血。
她痛苦的哀求道,“福二爷,求您明察,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红莲教,只是刚刚才听皇后娘娘说红莲教是反清复明的乱党,奴婢哪会跟红莲教有半点瓜葛,人都说您最体贴下人了,求求您,一定要为奴婢伸冤啊。”
“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如果你不是红莲教的乱党,那为什么要在老佛爷的柿饼上下毒!”
眼见如此紧要的关头,花枝还算是口齿伶俐,不忘拍自己的马屁,尔泰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
“冤枉啊,福二爷,奴婢敢对天起誓,如果奴婢有半句谎言,就让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花枝跪在地上,竖起两根手指,一边抽泣着,一边发誓。
“既然不是你下的毒,那老佛爷吃的柿饼中为何会有毒?”
尔泰的嘴角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回福二爷,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仅是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将柿饼送给老佛爷,皇后娘娘说,老佛爷爱吃柿饼,所以才叫奴婢送——”
“大胆!”
花枝还没说完,尔泰就冷冷的打断道,“好几个不知死的狗奴婢,竟敢胡乱的攀咬皇后娘娘,我看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说着,尔泰站起身,扬起手,作势就要走上前来扇花枝几个耳光,花枝连忙叩头,委屈的说道,“真的,福二爷,奴婢句句实话,绝不敢有半句谎言,真的是皇后娘娘叫奴婢送去的,真的啊。”
“狗奴婢,你还敢嘴硬!”
尔泰扬起手,作势真要打下去。
“奴婢不敢说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花枝叩头如捣蒜。
见她说的坚持,尔泰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蹲子,凑到花枝的脸前,问道,“你确定是皇后让你送给老佛爷的?”
“奴婢不敢欺骗福二爷,真的是皇后娘娘让奴婢送去的。”
听着尔泰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花枝顿时眼前一亮,好像是看到了希望,紧着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或许还有救。”
尔泰右手托着下巴,手指来回的捻动着,思考了一会,对着花枝说道。
“多谢福二爷,多谢福二爷。”
听尔泰说自己还有的救,花枝连连给尔泰磕头。
“先别忙着谢,你想要自救也不是不可以。”
尔泰挥手打断了花枝的磕头称谢,而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事还要靠你自己,外人是帮不上你的。”
“福二爷,我想活命,我不想死,求求您给我指条明路,奴婢日后给您做牛做马的报答您。”
花枝哀求的说道。
“好,既然你想活命,我就帮你一把,不过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尔泰眼中精光一闪,随后附在花枝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福二爷,您是让我……”
听尔泰说完,花枝的神情,募得呆住了。
“怎么,做不到吗?”
尔泰反问道,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能,福二爷,奴婢能做到,不过您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出于求生的本能,花枝紧紧的抓住尔泰的衣袖,狠了狠心,坚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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