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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容悦羡慕苗砺和周泰贴墙上像堵墙,挂树上像颗树,就因为他们会闭气功,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
所以,凡习隐藏术者,必先练闭气。据说这门功夫练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埋在土中三天三夜不死,类似于印度的瑜伽。
容悦练的时间不长,只能算刚入门,功力有限。但她的手被死死绑住,本就阻碍了血循环,她不看都知道,手腕早成了青白色,再加上闭气功,效果就很明显了。
而且这位青衫文士,好像有意放她一条生路,按了一会就说:这位姑娘的气脉确实有阻塞之像。
穆远疑惑地问:气脉阻塞,会让人变哑吗
青衫文士回答得很笼统、很活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气脉阻塞能使人致残,把人变哑也不是不可能的。
穆远着脸沉吟起来。
因为寒冷,更兼故意,容悦剧烈地颤抖着,上下齿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滴落,只说不出话,偶尔发出啊啊之音,越听越像哑巴。
她的样子本就楚楚动人,皮肤白嫩,腰肢纤细,面容秀雅,尤其有一双美丽的、雾蒙蒙的大眼睛。穆远因为生活环境特殊,个人心理变态,对这种类型的女人只有厌恶后来容悦才知道,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只有厌恶他身边的可都是正常男人,纷纷为眼前的可人儿说情。
看来真的哑了。
要不哑,早喊救命了。
其实哑不哑也没啥区别,看她这样子,再拖一两个时辰,就算不冻死,也会得伤寒。
伤寒严重的话,照样要人命的。
究其实,容悦与他们并无过节,更不曾损害过他们的利益,他们甚至不清楚公子为什么要把这个姑娘抓来。
他们中有几个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因而也有江湖大佬的豪气,觉得几十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无辜女子,传出去有损他们的形象。
穆远终于以开恩的口吻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本公子也不是不知怜香惜玉的人,那就放了她吧。
说这话的时候,容悦注意到,一个被派去找水的人不知何时回来了,此刻正冲他点头。
穆远把那人叫到跟前吩咐:你带两个人送这位姑娘回客栈,让掌柜给她熬碗姜汤,如果发烧的话,再给她请个大夫。说起来,本公子跟她舅舅还是故人呢,故人的外甥女,自当好好照顾。
是,那人抱拳领命。
一帮手下转而称赞穆远的宽厚仁慈,容悦却看见他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几个负责护送的人一步步靠近,容悦拼命往后缩,领头的皱眉道:姑娘,我们要送你回客栈,你出来吧。
容悦整个人都差不多钻进麻袋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又是青衫文士为她代言: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全贴在身上,姑娘家,想必是不好意思给人瞧。
穆远笑得更诡异了:那就连麻袋一起绑在马上,袋口扎紧点,别让人看见姑娘的脸,免得她将来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