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并未出声挽留,事实上他巴不得夏御走。穆三皇子难得驾临容府,他们之间才真的有要事相商,而且是外人不应与闻的。未来女婿名义上算自己人,可能不能真的收归己用,还要看他日后的表现。
等容徽把穆远送到客房休息,容恬心急火燎赶去夏御下榻的院落时,发现他竟然已经带着家仆走了,都没留下片言只语跟她道别。
容恬气怒之余,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怀疑:走得这么慌张,莫非是听了穆家师爷的话,怕容悦出什么意外,跑出去找她了
不会的容恬拒绝接受这样的答案,如果真是这样,说明小贱人骗了她夏御就算喜欢自己,也同样对小贱人有情。
如果真是这样,她决不饶恕决不小贱人就算躲到地底下,她也要找出去,一顿嘴巴打得她牙齿落尽,再画花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然后丢进碧水城最下等的妓院,让她生不如死。
容恬可以勉强接受姜颐和靳涵的存在,谁叫她们先受聘呢等嫁进夏家,再跟那两人慢慢斗。就像母亲一样,忍辱负重十几年,才把正妻庄氏和嫡子容恒干掉,自己当上了容府内院的老大。
她还记得,今天跟母亲进槐荫院时,通禀的小厮分明报的是大太太。她猜这是母亲的试探,先拿钱买通家里的下人混淆称呼,父亲在客人面前不好当场驳回。久而久之,父亲听习惯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不开祠堂正式晋位又如何不让住牡丹院又如何只要全府的人,乃至府外百姓都称母亲为大太太,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大太太。
夏御的正妻,未来的夏府大太太,就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容恬对镜端详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颜,感颀长的身材,白皙柔嫩的肌肤,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会喜欢她,而不是瘦得没发育似的容悦。
至于姜颐,她还没见过,不过才女多半长得不咋样,她并不担心。靳涵算美人,但比她差了一个档次,夏御的几个未婚妻中,她相信自己才是最美丽、最迷人的。
一番心理建设加上自我催眠,容恬几近狂暴的情绪总算平息下来。
可几天后,另一则消息让她彻底爆发了,声嘶力竭地把房里砸了个稀巴烂。
去洹城的人回来了,他们找到了萧达的家,却没打听到萧夫人母女的任何消息。
他们在萧达的宅邸遇到了另一拨寻找萧夫人母女的人。一打听,居然是夏御派出的,那人骑着千里马,日夜兼程,只一日就到了洹城。
容恬这次的发作比任何一次都厉害,夏夫人亲自上阵,差点被一只花瓶砸中鼻梁。
老爷,怎么办见容徽出现,夏夫人眼泪往往地问。
容徽脸色铁青地走进去,二话不说,抡圆了膀子就是一巴掌。
于是世界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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