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要冲出大门,却被两侧突然伸过来的手牢牢捉住,两个男人轻松将她整个人架起来,快速奔往后巷暗处。
“救命啊……绑架!救命啊!有人绑架……”文晓篆放声大喊,看不太清身边两个人的脸,只觉得鼻息间有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刚吸了一口,她就昏昏沉沉地合上眼。
等李宸翰打晕了对手,再出来找人时,文晓篆已经被带到海岛以东礁石遍布的地方,他寻遍屋前屋后都不见人影,只好迅速召集手下进行全岛搜索。
另一方面,没过多久,文晓篆就被一股刺鼻的酸味熏醒,睁眼便看到跟前的人正收起一个小罐,月光下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温文尔雅的俊脸上没有过去的暖心微笑,而是欲言又止的纠结。
“幕后主使真的是你?”文晓篆张口就质问他:“你为什么杀人?没有谁有权利结束别人的性命!我居然还两次包庇你……”
说到这里,她又矛盾地打住,眼前这个看似善良的医生,她当然不忍心看着他死在李宸翰的刀下,可是他却分明和死者脱不了干系。
淳于放静静看着她宣泄情绪,等她安静下来才缓缓解释道:“卿且少歇,听吾一言。岛上数十老者皆身患重病,时日不多,备受煎熬,吾实不忍,乃出此下策,结果其性命,免其病痛矣。”
“这么说来,你还是出于善心要早早结束他们的痛苦咯?”文晓篆半信半疑地问道:“他们得了什么病,真的没救了吗?”
“此病乃风疾也,病人多恍惚,喑不能言,家属劳心劳力而无能为矣。”淳于放摇头叹气,背靠着礁石望向远处月光映出的海岸线。
文晓篆看着他迷人的侧脸,脑子里想着他描述的疾病,听起来有点像现代的中风,那确实是不治之症呢!但他因此而提前让人断气似乎又不太对,可是病人那么痛苦地活着对人对己也确实是一种折磨和负担。
理智和道德在心里斗争,文晓篆无法去评价他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时,淳于放忽然转过头来看她:“吾初见卿之时,便终日难忘,然卿终非此地居民,误入是非不宜久留,吾愿助卿造船脱逃。”
听说造船,文晓篆眼睛一亮,郑重确认道:“造船逃走?这么爽快?你就不怕李宸翰知道了找你麻烦吗?”
淳于放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卿若不嫌弃,吾愿与卿远走高飞,终生为伴。”
“啊?”这……不是私奔嘛?文晓篆震惊得一时语塞,脑中有一瞬是狂喜的,但马上又被惨痛的回忆打回原形。
古代人应该比现代更重视传宗接代,如果这个温文尔雅的古代医生知道她不能生孩子,还会向她表白吗?
脑子里各种矛盾在打交道时,一张俊脸悄然凑过来,等文晓篆回神时,两片湿软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唇。
“唔?淳于……唔唔……”她只是稍微推拒了一下,淳于放就退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默默凝视着她,月亮的余光在他眼里蒙上一层深情,文晓篆怔怔地看着他,按在他胸膛的手不再往前推,两人默契地再次贴近彼此,听着海浪声,沉浸在柔情的湿吻中。
小注: . v 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