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的开场时间是晚上七点,三月的苏黎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不过装饰一新的投行总部大楼今天晚上大放光彩,迎来了第一批客人。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七点,是一个特意安排的时间,大部分人能有时间吃个晚饭,然后来参加酒会。
但是,对于住的稍远的客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尴尬的时间段。
许多人要提前一两个小时出发,根本没有时间吃晚饭。
所以在就会的现场,也还特意准备了各种小点心,蛋糕和咖啡,酒水。
总部大楼这边,四楼的舞厅只能容纳不到三百人,不得不限制了客人的人数,但是因为来参加酒会的人档次不会低,所以服务方面更加不能疏忽。
今天的礼仪团队来自琉森的一家酒店服务公司,仅仅是服务人员,就安排了五十人。
这主要还是因为场地面积有限,否则的话,一个来宾一个服务人员也有可能。
作为酒会的总招待,乌尔苏拉的身边一直跟着超过十个工作人员,他们各司其职,尽量为每一个来宾提供最完善的服务。
差两分钟七点,乌尔苏拉和约纳斯来到了大楼的大门口,准备迎接来宾。
在他们的身后,并排站着十个高挑的礼仪女郎,负责引导来宾。
不同行业,不同领域,不同职位的来宾,都要分开招待,让他们能跟身份相近,或者同一个行业的人有共同语言。
在他们的头顶上,从三楼的窗台支起了三面旗子,中间是霍夫曼投行的标识旗,右边是西曼投资的标识旗,左边是德勤会计事务所的标识旗。
七点整,约纳斯和乌尔苏拉迎来了第一个客人,他们与对方亲切握手,然后由礼仪女郎引进场内。
在瑞士,时间观念非常重要。任何时候参加任何酒会,都不能早到,早到可能会因为主人没有准备好而显得尴尬。
更不能迟到,迟到是相当失礼的表现。
虽然今天的酒会安排了七点到七点半为迎宾时间,但是半个小时的时间,约纳斯和乌尔苏拉要迎接三百多位客人,还是忙的晕头转向。
这个时候,约纳斯就格外佩服乌尔苏拉,今天的来宾,大部分她都不用看邀请函,就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和职位,还能小叙几句。
这种交际手腕,一般人根本学不来。
约纳斯他们在门口迎接,场地内,西曼投资和霍夫曼投行的人员负责款待来宾。
七点半,最后一个客人被迎进了场内,乌尔苏拉和约纳斯两个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约纳斯,激动吗?”
约纳斯露出一个略带害羞的微笑。“还好。”
这副表情让乌尔苏拉觉得母爱泛滥,她轻轻抱了一下约纳斯,笑道:“我会让全世界都记住你的名字。”
从电梯回到了四楼,这个原本空旷的舞厅,今天显得人潮汹涌。
刚装修一新的大厅既新潮,又奢华,能充分显示出霍夫曼家族的底蕴。
刚进舞厅,灯光就暗了下来,只有一束灯光照在轩昂的约纳斯身上,挽着约纳斯手臂的乌尔苏拉这个时候也变成了配角。
汉娜站在人群的后面,有些担心地看着约纳斯,她见过太多人都承受不住这样众目睽睽的压力,显得肢体僵硬,神不守舍。
但是约纳斯表现的很从容,这让她更为自豪。这是自己的孙子,如果不是儿子英年早逝,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享受无忧无虑的青春。
像巴塞尔霍夫曼家族的安德烈和拉肯,他们都比约纳斯要大的多,至今仍然在逍遥快活。
但是现在,为了重振霍夫曼家族的荣耀,他站了出来。
约纳斯和乌尔苏拉在灯光的照射下来到了前台,走到了话筒前面。
这个时候,约纳斯先停住了脚步,俯身请乌尔苏拉上前。
虽然年纪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乌尔苏拉依旧显得魅力四射,她轻轻摇曳着身体来到了演讲台的前面。
“三个月前,我们失去了我们所有人都非常信赖的朋友雅尼克,他的离去,是我们无法弥补的损失。
但是今天,我们迎来了雅尼克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约纳斯。他将继承雅尼克的遗志,继续为我们这个集体出力。
时光流逝,沧海桑田。十年前,马克和平卡斯创立这个交易平台的情形仿佛还在昨天,但是如今已经迎来了我们的第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