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六，约纳斯和汉娜，还有妮可晚上一起到位于火车站附近的琉森文化中心观看了一场由布拉格交响乐团表演的音乐会。

在约纳斯的爷爷还在活着的时候，汉娜最喜欢的是登山和滑雪，老两口每周都会去野游，爬山。

在约纳斯的爷爷去世之后，她很少去登山了，每周看一场演出，电影，或者这样的音乐会却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的捷克还叫捷克斯洛伐克，他们的经济比不上西欧，但是他们的音乐水准不低，经常会在西欧各国进行演出。

琉森虽然只是一个不到十万人的小城，在欧洲的名气却很大。在历年的各项评比中，这里都是欧洲最美丽的城市。

而且这里也是著名的音乐城，每年八月举行的琉森音乐节是世界三大古典音乐节之一。

琉森的音乐氛围非常浓厚，你可以不识字，但是不能不懂音乐。

约纳斯对古典音乐的爱好不大，从小却也被逼着在钢琴前一天练习最少三个小时。他来听音乐会，主要是为了陪汉娜。

妮可其实对这种古典音乐的爱好也不大，约纳斯注意到，她在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最少偷偷打了五个呵欠。

当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像她这样的小女孩，喜欢的还是流行音乐。

从音乐厅出来，就是琉森湖，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船，就停在码头边。

约纳斯启动了船，打开了射灯，汉娜和妮可两个人坐在后面的船舱里，随意地闲聊着。

“汉娜奶奶，你为什么会喜欢古典音乐？”

“年轻人会喜欢流行音乐的朗朗上口，喜欢摇滚乐的自由精神，但是对我来说，当音乐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个音符都有了灵魂。”

好吧，妮可为自己挑起的这个话题后悔了。她望向约纳斯说道：“约纳斯，明天上午是要去提车吗？”

约纳斯嗯了一声，仔细观察着黑漆漆的湖面，想着自己准备的节目，心中一片火热。

琉森的灯光是柔和的，从湖面上望去，琉森夜晚的灯光如同天上的繁星点点。

湖面上因为没有灯光，形成了一片黑暗带，晚上开船，一定要非常小心。

汉娜说道：“约纳斯，明天我一早就走，还能赶上到日内瓦参加礼拜。这两天我不在家，你们两个要照顾好自己。”

明天是约纳斯三叔家堂弟约瑟夫的三岁生日，汉娜要过去日内瓦给他庆祝生日。要不是明天要去苏黎世提车，约纳斯也会跟着一起去。

“放心，奶奶，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周一你要去警局领枪，顺便到马尔特斯的射击馆去办一张年票。然后去失去办理牌照。”

“好的，奶奶，我早就想玩自动步枪了。现在终于够了年龄，我当然会好好玩几天。”

在瑞士，八岁就能在父母的带领下玩枪，十二岁可以接触手枪，但是一直到十八岁才能接触自动步枪。

约纳斯从小就玩枪，自己也有一把打猎用的单管猎枪。

虽然他要到八月底才满十八周岁，但是拿到了人民军的训练通知书，这两个月的时间差距等于就由国防部备案了。

船缓缓开到了山崖下的码头，普洛夫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夫人，晚上好。约纳斯，妮可，音乐会怎么样？”

约纳斯违心地说道：“很棒，布拉格交响乐团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我们苏联的更棒，只是很少有机会来西欧表演。”普洛夫打开了码头上的灯，帮约纳斯固定住了游艇，将木栈道上面的篷布摊开，准备将游艇盖住。

瑞士多雨，一天出七八次太阳，下五六场雨是常事。可能一阵云飘过，就带来一阵雨。

游艇没有顶棚，用完必须要盖住。

“辛苦你了，普洛夫。”

“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儿会锁住楼梯门。”

妮可扶着汉娜先回屋，约纳斯跟普洛夫把游艇盖好，又锁住了山崖半腰处的铁门。

“约纳斯，你买了一辆奔驰军车？”

“军车民用版最豪华版本，比军车更加舒适。”

“太棒了，以后你要出远门，可以让我给你当司机。”

约纳斯笑道：“我们可以一起去德国飙车。”

“不，开这种车应该去越野。”

男人谈起车来就会兴致大增，两个人在楼梯下面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分开。普洛夫去往主宅西北山腰处的小楼，约纳斯转身上楼。

二楼客厅的灯没有开，汉娜和妮可坐在汉娜的衣帽间里面，正在为汉娜挑着明天要穿的衣服。

约纳斯锁住了房门，走了进去。“奶奶，明天你要长途旅行，早点休息。妮可，我们也回房间了。”

跟汉娜拥抱吻别，约纳斯心里兴奋，在汉娜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惹得汉娜一阵嫌弃。“好了，你快回屋去洗澡，晚上不要看太久的书，早点休息。”

“奶奶晚安。”

沿着楼梯一过拐角，妮可就从小淑女化身变成了捣蛋鬼。跟在约纳斯的后面，用手指戳着约纳斯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