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就忘了,毕竟又不是什么熟人。
倒是少年身前的那朵昆山夜光叫秦狰更在意些,他觉得肯定是因为沈听弦这个狗东西天天在他面前念叨那朵花,所以他连做梦都没忘记梦到那盆牡丹。
秦狰自嘲地笑了一声,然而他唇角才刚刚勾起的轻微弧度,在感觉到自己左面颊的疤痕因为笑容而被扯动后就忽然滞住,最后缓缓抿平。
就像梦里的那个他一样,冷漠而疏离。
第二天是周日,秦狰在这天如果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是不会办公的,每周周日都是他的休息日。
他要么在家看看书,要么就出门去找人下棋喝茶,用沈听弦的话来说,秦狰就是还没老却已经提前过上了大部分老人的晚年生活。
沈听弦可没秦狰这份闲情雅致,加上他那边出了点事,所以他一大清早就跑了,也没和秦狰打个招呼,导致范阿姨还多做了份早饭。
范阿姨有些疑惑:“沈先生这么早就走了呀?”
以前沈听弦在秦狰这里留宿时都会吃个早午饭再走的,像这样招呼都不打就没了人影的情形十分罕见。
彼时秦狰正在看今天的娱乐新闻,他一见今天的热搜标题和简烁柔有关,大概就知道沈听弦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了,等秦狰点进去仔细瞧过后,发现事实也果然如此。
简烁柔被狗仔偷拍到和一个神秘男子出入火锅店,揽腰搭臂,姿态亲昵。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的秦狰不认识,他也不是沈听弦。
“不用管他。”秦狰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觉得沈听弦的头顶比他那盆昆山夜光的叶子还要绿。
“诶,好。”
范阿姨应声道,不过她在转身时,却突然想到——沈听弦该不会也是因为住在住别墅这里,晚上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所以才走的这么匆忙吧?
不过范阿姨很快就将自己的猜测给推翻了,沈听弦和秦狰多年好友,要是他真的发现主别墅有什么问题,一定会通知秦狰让他也赶紧走的。
难道真的只有她才能听到书房里那诡异的戏曲声?
范阿姨眼睁睁地望着秦狰神色如常的走进书房,心中惴惴不已。她不知道的是,秦狰还真不怕房中那个诡异戏曲声的制造者——柳寻笙,反倒是更怕秦狰一些。
今天艳阳高照,按照昨晚秦狰想要把他放在窗台另一侧的固执劲,柳寻笙就知道等秦狰发现自己挪回来后,他一定会被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