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曦本以为,她这个血气方刚的五皇弟,顶多两次就该力竭。
可没想到极致的欢愉后,没等她缓过劲来,这平日满脸禁欲的翩翩贵公子竟又将她翻了个面,让她像坐秋千似的坐在圆枕上。她沉沦生锈的小脑袋还没转过弯,就见重懿抽出榻沿散乱的红绸,麻溜的将她一双玉腿缠绕在秋千两侧,阴户大张。重曦羞得想合拢双腿,发现这厮绑的相当巧妙,既不让她觉得勒,又不让她拢得住腿,这姿势,就好似她正蹲在地上如厕似的。
“重懿!你想做什么?”这般联想之下,重曦神魂一荡,有些羞耻,色厉内荏地喘了一声。要不是这秋千牢牢固定在榻沿两侧,恐怕她此时已能被自己晃晕。
重懿稍微后倾了身子,汗水从下巴滴落在精壮的上身中,顺着胸肌缓缓淌落,平白增添了几许诱惑。他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对眼前覆满薄汗的粉红娇躯十分满意,然后启动床头机关,让铁索拉高到更合适的位置,随即跪坐在她身下,托起她横陈的玉腿根部,仰头埋了进去。
虽然之前,他也曾这般侍奉取悦于她,但是横躺在卧榻上跟悬空吊挂的感觉毕竟天差地别,身上除了他粗粝的手掌竟无处着力。重曦被shǔn xī得难耐,哼唧一声,终于忍不住第一次祈求起身下这个男人,甚至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好弟弟,那老男人哪有你cào得爽,姐姐恨不得被你cào死,快点进来......”
重懿被她的骚言浪语撩拨得性起,但是他也十分清醒,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面前这个以身事人十余年载的女人,在情事沉沦时一张嘴是舌绽莲花,海誓山盟张口就来,事后履约的屈指可数。他shǔn xī着这女人密林间汩汩而出的清泉,舌头探进又探出,特别重点照顾她的小丘,嘬弄挑逗,撩得她一阵收缩痉挛。很快她便浪叫着泄了身子,伴随着头顶上方传来的止不住的抽噎声,重懿的眼前似乎浮现起他情窦初开,又昙花一现般破灭的中秋之夜。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十二岁时的中秋夜宴,那是身为五皇子的重懿第一次见到宫闱传说中,他那魅惑君上,祸乱朝纲的皇姐。
重懿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养在正德殿,也不参与各大宴会。他记事也晚,只知道在他四岁的时候,皇姐进了宫,成为除了太子哥哥以外,父皇最大的女儿。父皇多了个女儿,他多了个皇姐,有什么不好?年幼的他天真地问他的母妃姚贵嫔,姚贵嫔脸色扭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痛得嚎啕大哭,不明白是哪里惹了母妃生气。
那时他九岁,她十二岁,正是她宠冠后宫,风头无两的时候。
渐渐地他长到十二岁,身子骨也养的与其他皇子无异,开始有胆大的贴身丫头敢爬他的床自荐枕席,未通人事的他惶恐不安都拒绝了。这事儿被姚贵嫔知晓后,那些丫头无一例外落得了个被杖毙的下场。重懿清楚地记得,姚贵嫔她保养得当的脸如瓷开裂,用最恶毒的诅咒骂着那些妄图爬主子床的贱婢,连带骂起他从未谋面的皇姐重曦。
重懿想,他的皇姐重曦,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真的是母妃口中的狐狸精吗?
很快,在他“病愈”后第一次赴的中秋夜宴上,他见到了他的皇姐。
宴席摆在御花园桃林边的碧波湖旁。彼时晟平帝还未入席,他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宴会,紧张得攥紧了母妃的衣摆。周围是陌生的大人们,有大臣推杯换盏,先干为敬;也有蒙面而身姿窈窕的大家闺秀叁五成群,窃窃私语,时而浅笑摇落满头星光。重懿扫了一眼只觉得眼花,垂下头紧紧盯着案上的水果糕点,尽管饿极,也不敢偷尝一块。
“皇上驾到——”
随着全德公公一声通报,嘈杂的席间顷刻安静。重懿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他偶尔见过的父皇正被一名身着红衣的宫装丽人搀扶着,缓缓走向首座。那丽人头束高冠,眉点花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雪白的酥胸间悬着串红玛瑙坠,一直坠到阴影深处,众人视线不由得都往那酥胸上滚了一圈,特别是那些五大叁粗的武将们,更是讪讪地收回躁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