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蕞朝仪不足征,操觚改制亦难凭。
一朝大礼谈何易,草草宁堪作准绳?
欲知章帝何时告崩,待至下回再表。
疏勒王忠,为超所立,乃以莎车之厚赂,甘心背超,戎狄之贪利忘义,可见一斑。幸超能将计就计,不烦血刃,缚而诛之,南道复通。或谓超专以诈计御虏,故虏亦报以诈谋。讵知兵不厌诈,本诸古训,宋襄陈余,为千古笑,况施诸戎狄间乎?厥后拔莎车,却龟兹诸国,老成胜算,游刃有余,而西域乃为之胆落。盖御虏之道,智略为先,兵力次之,不如是不足以挫彼凶横也!超真一人杰矣哉!章帝明知窦宪之奸,未能远斥,至郑弘一再进谏,又不见用,反且为窦宪所欺,收弘印绶,何其自相矛盾一至于此?意者其宁违忠谏,毋负椒房,而因有此刺谬欤?范书谓孝章以下,渐用色授,恩隆好合,遂忘淄蠹。数语实抉透章帝一生之大病。吕东莱讥其优柔寡断,盖犹非真知章帝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