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有不同呢,你自己进来看吧林太妃迎上去,心情大好,将他一把拉进屋中,呵呵笑道:我去厨房瞧瞧,你们好好说会话
母妃齐越蹙眉唤了一声,林太妃却是没有理他,径自朝外间走去。
不同,能有什么不同呢齐越轻叹一声,慢慢踱了过来,立在塌边,看着那双目紧闭的人儿,缓缓坐了下来,捻一下你扯开的被褥,低声道:你还要睡多久呢难道是要惩罚我那日暴对你就永远不想看见我了吗
凌宇洛僵直躺在塌上,凝神屏气,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激动狂乱的心思,听得他一声之后,却是悄然不语,不由稍微挣开眼眸,去瞧那面前之人。
微微颤动的羽睫下,一个消瘦的身影映入眼帘,两鬓斑白已经恢复乌黑,那一张俊脸,却是看起来又憔悴又寂寥,此时他正伸手入怀,掏出一物,垂下头去,凝神细看,口中低喃道:我用用了半年时间,雕了这桃符,照那无相大师所说,月光也有了,媒介也有了,你应该醒来了啊,为何还是一直沉睡呢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罢休
目光过处,看清他掌中之物,不觉眼眸大张,低呼出声:你怎么又雕了一块
齐越身躯一震,倏然抬头,星眸圆睁,一副不过仔细的模样,失声道:你
凌宇洛转一下眼珠,当即想通了此次能够穿越回来的道理,却原来,是他重新雕成了一块相同的桃符,在这个时空的月圆之夜,铺就了她的回归之路
当下抓住他的手臂,撑起身来,对着他扁嘴道:你雕得太慢了,若是早点完成,指不定我能早些回来的
齐越眸光闪动,大口喘气,却是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不是高兴傻了吧
叹一口气,双手伸出,攀住他的宽肩,微笑道:王爷,你不时盼着我醒来吗,怎么却是一脸愁容呢,要不,我再继续沉睡
齐越眼睛愈加明亮炙热一眨不眨盯着她,却是抿紧双唇,仍不说话。
凌宇洛敛了笑意,低下头去,看着他手中的桃符,小手也是慢慢滑下,握住那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掌,一瞥之下,双目慢慢堆满晶莹,樱唇凑了上去,含泪吻上:你这傻子,为何如此对我我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不懂礼法,量狭小,冲动野蛮,我有那么多缺点,又犯下那么多错误,你到底知不知道
齐越听得她说,终于眉心舒展,勾唇一笑:我知道,我都知道。
凌宇洛甩开他的手,瞪他一眼道:那你干嘛还费尽心思,盼我回来
齐越深深凝视着她,抚上自己的心口,轻声道:当我知道的时候,你早就已经在这里生了,今生今世,再也除不了
你真是个傻子凌宇洛面带微笑,潸然泪下,手指过去,轻轻摩挲着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勾勒着他眉眼鼻唇的轮廓,看着他瞳孔中映出的艳红之色,忽然有丝犹豫,嗫嚅道:齐越我想问你
你问他的目光,温柔而又专注,只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流露出心底狂喜的情绪。
这样的姿态神情,令得她心头一暖,也许,那只是他一时妄言吧,毕竟那眼中的爱恋与深情,如斯明显,不容怀疑,这一点小小的困惑,如同一颗小小的沙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沙粒
前车之鉴,犹痛在心,情人的眼中,又岂能容下一颗沙粒
心思已定,便是握住他的手掌,盯着他的眼睛,直接问道:我想问你,你可是真的要娶潋滟公主,这喜房可是为你们大婚而布置
齐越闻言一怔,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神情,忽然唇角挑起,慢慢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却是大笑出声:我的洛啊,原来你却是在跟你自己吃醋呢,你可知道,婚书是送去火象皇,到得你父皇手中,其实,却是为了得到这岳父大人的谅解与认同,至于这喜房,当然是为你我准备的,哪里还有什么别人
什么你你凌宇洛微微张嘴,一拳朝他捶去,你竟然骗我真是把我骗得好惨
齐越一把握住她挥动过来的拳头,凑到唇边轻吻一口,笑道: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后来知道你的失忆真相,这两年来瞒天过海,如此欺骗于我,我一时气不过,索也气一气你
你真是可恶以至于让她在这三个月互不相见的时日里,为了此事,成天担忧不止,惶恐难安。
好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早些给你说明,现在解释清楚了,父皇那里已经谅解我了,你也就别生气了吧齐越微微笑着,将她拥进怀中,凝望着那张俏脸,忽然敛了笑容,轻轻一叹,若是当年,你不是急着离开,而是等我回来,也如此时这般直截了当问我,我们又哪里会
凌宇洛微怔一下,便明白他话中之意,当年如若不是将那些怀疑藏在心里,而是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将心事直接摆在对方面前,不给外人可乘之机,两人又怎会经历生离死别,承受这如斯痛苦
说到底,却是因为这内心骄傲所致,以至于,当事情降临的时候,只会放手,只会逃避,而不是直接娶要求一句解释;当误会解除的时候,犹在担心自己的颜面,会受到怎样的冲击,而不是真正敞开心扉,去求取一个谅解,去说一句对不起
对他,自以为是深爱,却达不到应有的信任,爱得无比保守,爱得留有余地,将所有的压力都抛给他去处理,而从来没有想过与他一起面对。
越对不起搂紧了他,将小脸深深埋在他的口,低声而又坚定地说出那三个字,发自肺腑的三个字,眼中含泪,心底却是异常安慰喜悦,幸好,自己还有机会对他说出这一句,对不起。
我也因为嫉妒而怀疑过你,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对不起你齐越紧紧抱着她,抚着她柔长的青丝,缓声道:既然如此,就罚你我
声音拖长,慢慢地道:相守一生,不仅是今生今世,还要定下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越心中的爱意与感动,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抬起头来,面对那一双满蕴神情的眼眸,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
齐越喘息一声,按住她的后脑,温柔回应,逐渐加深,轻轻将她放倒在塌上,吻着吻着,忽然撤开唇舌,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刚刚醒转,身子还好吧
凌宇洛有些怔愣,下意识道:还好,与以前无异
那就好下一刻,却是大手过来,去解她的领口。
这个时候,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他像做说明,这个猴急的登徒子
凌宇洛一看天色,赶紧按住他的手,急道:别,有人进来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进来,这正是大家一心期待的,众望所归齐越大笑,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停,不多时,便是将两人剥了个光,赤裎相对,直视那绝美的娇躯,眼生异光,哑声道:洛,这些年我好辛苦,你真该好好补偿我
这什么跟什么啊,怎能混为一谈
凌宇洛一翻白眼,抵住他欺近过来的强健身躯,正色道:等下,我还有事情跟你说那个他一直在意的,她与颜青之间的事情,应该早些让他知晓吧。
你还叫我等,我已经等太久了,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不,明日再说齐越低吼着,朝她覆身上来,急切缠绵。
明日他以为他是谁好吧,这说大话的家伙,她便来切实领教一番
云雨初歇,却是已经累得昏天暗地自然是无法去计较确切的时辰了。
软软躺在他怀中,懒洋洋望着那张同样露出倦色的俊脸,轻声唤道:越
嗯她的声音,带着情事之后的暗哑,说不出的感惑人。
我有话跟你说,我与大师兄话声未落,便是备他大手过来,捂住嘴唇,眼露凶光,切齿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提这个事情
唔凌宇洛气得轻咬他一口,恨声道:不停算了,如果没有言论自由,敛说话都要限制,那还有什么意思我明日就回火象去
你敢齐越瞪她一眼,手轻轻放开,别过脸去,讲吧,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那张怒气渐生的脸庞,软下嗓音道:我当时真是起了心思,一心要做大师兄的妻子,好好气一气你,曾经不止一次跑去勾引他,可是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大师兄,他真是个君子
你们齐越听得两眼发光,转过头来抱着她,惊喜道:你们没有
凌宇洛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没有。不过,拥抱与轻吻,却是有的,这些,就再也不提了,以后加倍补偿回来
洛带着满心的狂喜与欣慰,他的唇,又凑了过来。
唉,我还有事情问你凌宇洛赶紧伸手挡住,蹙眉问道:那碧玉簪,是你故意放在那信封里的
齐越点头道: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可能会去安心园找那封信或者说,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虽然装得并非完美,也有情感波动,但她自认为没有在人前露出破绽来
怎么还在计较这个被我识破,很没面子是不是齐越笑了笑,低声道:你进那几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重逢之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后来岚到府中找你,我便逼着他将你与他这两回相聚的言行举止细细回忆出来,后来,又得知你在中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太医院的偏爱与执着,也就不难推断出这结果来了
等等凌宇洛听出一丝漏洞,急切打断他道:我在中的生活,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越眨了眨眼,好笑道:当初他在我府中安内应,难道我居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见她犹是不解模样,点一下她的俏鼻,笑道:秋月,是我安排的人。
秋月,那个伶俐的小女那么,她生病的当晚,那丫头打死不承认有人来过,其实是在说谎了,事实上,那不是一场虚无飘渺的美梦,他真实来过她身边,为她拭汗更衣,为她输入内力,他其实一直都悄悄关注着她,守护在她身边
这样的男人,该说他的心思缜密如斯,还是赞他的关心无微不至
越叹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也是不能不说,必须要让他知道,不能,也不想再辛苦独扛了,沉吟片刻,方道:当日我坠崖之后,被人所救,原以为天降奇遇,不想却是一场恶梦
想到当时的惨烈情景,以及那凄厉无助的痛苦,不禁瑟缩一下,打了个寒噤。
齐越手臂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含泪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当时扑到崖边,几乎要跟着跳下去,却被追来的吴雷打昏了过去,没能及时去找你,让那贼子抢先一步
凌宇洛侍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现在,这是我应该去面对的。
齐越点头,抹去她眼角一滴珠泪:天亮之后,我就带你进去,我们,一起去面对
一起面对
是了,时间已经过了半年,这攻心之术与引蛇出洞的剧情,应该都差不多落幕了
冰冷潮湿的地牢之中,到处都是乱跑的老鼠,漆黑的牢房之中,借着手中烛台的光亮,一名瘦骨嶙峋的女子身影,隐约可见,喃喃作声:哈哈,我告诉你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偏了头,想一想,痴痴道:自作孽自作孽下一句是什么呢
牢外过道上,那倚在挺拔男子身边的娇柔女子替她接了下去: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牵着手,走在出的路上,眼神交错,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凌宇洛叹一口气,停下脚步,朝向他道:她落得如此地步,实在在我意料之中,只唯独那个孩子,我当时不觉什么,现在想起来,却真是对不起皇上
是的,怀孕之人,最忌心情浮躁,特别是像柳如烟这样,一心担忧那生产之后,即将被施行的催眠之术,生怕自己会露出马脚,被人揪出杀子与害人的滔天罪行,身在禁公之中,如丧家之权,日无心食,夜不能寐,终日惶恐不安,未曾足月便已经早产,更有甚者,诞下那双腿萎缩的畸形男婴
你不必自责,这贱人,实在是咎由自取,竟然摔死亲生骨,还将一切罪过推到你与萨朗身上,好在,那姓宁的贼子得到消息,忽然出现中,企图带她逃走,却是未出门,已经被皇上的亲卫当场抓获,于是有了这疯癫成痴的下场
齐越说罢,握住她的双肩道:洛,当日皇上亲自审问,获知真相,便是将这处死贼子的差事交给了我,是我亲手捏碎他的肩骨,并且一箭穿心,将他杀于刑场,总算是报了这深仇大恨。
凌宇洛点了点头,叹道:大仇已报,我也再无遗憾
真的,没有遗憾了吗
想到那几位师兄,想到萨朗,想到小翔,想到皇上,却是一阵头痛,除了齐越,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欠下了那么多情债,个个情深意重,可怎么还啊
仿佛知道她的心思,齐越揽住她的纤腰,边走边温言道:经过这一段日子,皇上已经想得很明白了,那紫金凤佩也是早已收回,他亲口对我说,这辟邪双珠用以救人,不需要任何回报,只希望你能够恢复如初。
真的吗凌宇洛抬起头来,有丝不信,迎上他的目光。
真的。齐越轻轻点头,似是不经意朝瞥向不远处的殿柱,那里,有一道明黄身影,却是已经站了很久,至终于,悄然远去。
一声叹息,几不可闻,消散在风中:你终究成不了朕的洛儿,幸而,你曾经是朕的凌五
出了门,坐上马车,行在回府的路上,凌宇洛靠在他肩上,随意问道:对了,母妃说过,你不止请来了高僧,还请来了巫师,说的是萨朗吧,怎么没看见他
萨朗齐越看她一眼,剑眉紧皱道:我刻好桃符之后,他本来很高兴,取了那水晶球转了半天,转着转着,忽然变了脸色,很是着急,说什么时间对不上,一定要想办法,后来就不知所踪了,我确不知道他取了哪里,这个大祭司,实在太神秘了。
难道,是回那个森森的神庙去了倒是极有可能。
凌宇洛摇一下头,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师兄们呃,他们怎么样了
就知道你放不下他们齐越眉头皱得更深,叹道:我已经送了口信出去,除了在蓉城的大师兄外,二师兄跟岚等下都会到王府来,我们在皇待这些时辰,说不定人都到了,这其中纠葛,当面细述吧。
二师兄,与岚哥哥,他们都在楚京都会再见
瞟他一眼,低下头去,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小洛下了马车,刚踏进王府大门,迎面两声熟悉的呼唤,便是令得她呆立原地,生生怔住。
下一瞬,便是飞一般奔了过去,扑到两人身上,顿时泪如雨下,二师兄岚哥哥
秦易之拍一下她的肩膀,轻轻笑道:怎么又哭鼻子了,是不是老三欺负你说出来,二师兄为你报仇
是啊,如果是越欺负你,尽管告诉我们纪云岚也是面色温润,牵着她的小手道:但是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别再像在当年在山上那样,编出个莫须有的色鬼老爷来,哈哈
岚哥哥,这些陈年糗事,你还说出来做什么凌宇洛守了眼泪,指着几人笑道:当时,你们几个不都是相信了,一个个都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发誓要替我报仇呢
众人大笑,这相逢一笑,却是冲淡了尴尬与惆怅,嫌隙立消,唯余怀念。
齐越走到她身边站定,朝两人身后看了看,挑眉道;怎么就你们两人还有人呢
秦易之笑道:我们两人,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多少人来跟你抢
纪云岚也是凑近过来,以正好能被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别的我不管,我就等着做小洛的王夫,说话可要算数
这个凌宇洛揉了揉额头,见得齐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苦笑一声,呐呐道:岚哥哥,我那是一时气话,你别当真
哈哈,看你给吓得纪云岚哈哈一笑,走去那长廊背后,拉出一名体态窈窕的黄衣女子来,面容有些眼熟,竟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穆佩宜
秦易之微微笑着,也是朝向一遍,轻声唤道:萱儿,别跟你二皇嫂做迷藏了,还不快出来
说话间,那容貌清丽的绿衫女子也是翩翩而来,含笑道:见过二皇兄二皇嫂
你你们凌宇洛指着眼前四人,怔得欢天喜地,语无伦次,侧头看向齐越,埋怨道: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齐越也是瞪大了眼,与那两名男子目光对上,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声音逐渐低下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夜色降临,众人围坐一堂,欢声笑语,酒意正酣。
凌宇洛心情舒畅,喝得不亦乐乎,再加上身子疲惫,没过一会,便已经是不胜酒力,被齐越早早送回房中休息。
目送两人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秦易之垂下眼光,低声道:当年,我也是如现在这般,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抱着她走回屋子,确不想,就这样走出了我的生命
纪云岚叹气道:不说了,输给这执着小子,我口服心服,看到小洛能够安心,能够幸福,我也不会后悔
另一边,两名女子坐在一起,亦是端了酒杯,喃喃自语。
我自然知道秦大哥是忘不了她的,但是她说得对,这样的好男子,我真不该轻易放弃,再说,秦大哥对我关爱有加,心里也是有我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只要我一直努力,这一点点,总有一天会变得满满当当的
是啊,纪公子情温和,一表人才,是我所遇到的最好的男子,她刚才悄悄给我说,幸福不会从天而降,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还说生命女追男隔层纱,这想法好新奇,真是有意思
不知不觉,回来这异世已有一月时日,离那雍西之行却是越来越近了。
据他所说,选择雍西作为封地,却原来是为了离火象近一些,方便探亲,而且,师门灵山,就在雍西境内,这小子,真鬼
这一日清晨醒来,刚一睁眼,就看见齐越坐在窗前,手里捻着一张信笺,看得眉目舒展,面上含笑,窗台上,一只灰白色的鸽子正停在那里,扑哧扇着翅膀。
越你在看什么
齐越抬起头开,眸光闪耀,朝她扬手笑道:大师兄从蓉城飞鸽传书送来的信函,你要不要看
凌宇洛听得一惊,刚一伸手,又颓然垂下,低声道:他写些什么
齐越笑道:怎么,不敢看吗则上面,可都是喜事呢
喜事
不错,是喜事齐越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大师兄收到了我的讯息,知道你已经平安无恙,很是开心,父皇也是让我们在雍西安顿下来之后,便去蓉城小住,共享天伦。
见她欣然一笑,又继续道:大师兄说,下月是师父七十大寿,我们这些弟子不论身在何方,如何提前准备,前往灵山贺寿,师门团聚。
凌宇洛呆了一下,便是拍手笑道:是了,自从你们下山之后,每年师父过生日,都是我与他老人家一起过,这回七十大寿,一定要好好热闹一番
那是当然齐越看一下信笺,又道:另外,关于小翔,他现在已经成为大师兄的左右臂膀,好多蓉城的大家闺秀都对他青睐有加,不过这小子挑剔得很,所以暂无结果。
说着,轻咳一声,端正颜色,低声道:还有一件喜事,却是大师兄自己的
凌宇洛没有作声,只默默看着他,略为不安地等他的下文。
在你沉睡不醒之时,火象与水月的战争结束,大师兄一回蓉城,便是积劳成疾,心力交瘁,大病了一场,在将军府中,有一名雯夫人,不辞辛劳,悉心照顾,后来大师兄知道婚书的事情,心伤之际,便是禀明父皇取消了与你的婚约,接纳了她,如今,这位嫂夫人已经被诊出有了大师兄的骨
啊凌宇洛又惊又喜,欢声道:太好了,大师兄要当爹了,不知这胡子大叔生出来的孩儿会是什么样子
齐越看她一眼,对于这样的表现十分满意:我还没说完呢,大师兄在信上说,薛伯伯正好在蓉城做客,已经探出嫂夫人腹中是名男婴,说你欠他太多,要我们将来必须陪他们一个
看着她骤然紧张的模样,慢慢拉长嗓音道:儿媳妇
凌宇洛长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喃喃道:太好了,大家都有了美满的归宿。越,如今我真的是没有遗憾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遗憾大大的呢齐越坐到塌边,凑近她耳畔,低低道:我们欠大师兄这儿媳妇,还一点影儿都没有,实在不好意思得很,要不,现在就来努力吧
齐越凌宇洛赶紧抓住他不住乱动的手道:你昨晚已经很努力了再说,师父大寿在即,我们赶紧来想想,应该怎么给他老人家国生辰,这寿诞之事,才是正事
都是正事啊齐越嘻嘻笑道,却是依言停下了动作,只轻轻抱着她,低声道:洛,灵山是我们相识与定情的地方,上回你一直不理我,可真把我气坏了,这次回去,你可要好好陪我走上一遭
灵山凌宇洛轻声念着,亦是面带希翼,忽然想起一事,却是在他身上轻掐一把,噘嘴道:你还好意思说,头回见面,你就坏死了,紧抓住我的手不放,口口声声说我是小贼
齐越怔了一下,拥她入怀朗声笑道:还说不是小贼,妙手空空,一出手,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
你
望着他,想起当时混乱的情景,以及那最初一眼的惊艳,自己也是情不自禁微笑,只觉得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扩散开去,千般柔情,万种相思,便都已尽在彼此对视的眼眸之中。
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