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语梦歪着脑袋计算了一下,突然大叫道:“哇——足足要有16个手下哩。这还没有计算打击‘咸猪手’中,所抓获的那些手下。”
听到这样的数据,在场警察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片灿烂的笑容。
是啊,那个“校长”的能量再大,也吃不消这样的损失!
“同志们,我们不仅仅是要计算对方的损失,更要计算这些损失给对方士气所造成的打击。
你们好好想一想,总是用灭口这样的方法,来摆脱警方的追查,校长的手下能不能不害怕吗?
其他的不说,就说那个‘咸猪手’吧。校长的手下以为没有大事。或者说,被抓进去之后也会有人帮助保释出去,才会如此疯狂作案。
当他们发现自己保释不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要被警方严厉打击的时候,还会有人帮助‘校长’卖命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陈浩然看到自己手下的脸庞上,都是一副神采飞扬的表情,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他朝着监控屏幕上看了一眼,立即将话风一转说:“好,让我们来瞧瞧,这个巴祥云会是什么样的交待。”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刷’的一下都集中到了监控屏幕上。
大家从巴祥云的面庞上发现,巴祥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扬志宇所说的这些话,其他人听在耳中是佩服。听在巴祥云的耳中,就是一记晴天霹雳。
不好,不好。扬支队长不但知道我赌钱的事,还知道了潘正寿帮我担保赌债的事。
如果潘正寿先作了交代,那我可怎么办?如果潘正寿提前跑了人,我又该怎么办?
这个潘正帮,肯花大钱来买我的消息,怎么说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来路。
一系列的疑问和担忧,刹那间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扬支队长,我交代,我交代。”说这话的时候,巴祥云直接跪到了地上。
胜券在握的扬志宇也不上前搀扶,只是冷冷的说:“快说,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的话音不再是试探,不是追问作案过程,而是直截了当地要巴祥云交待犯罪原因。
这是审讯工作的绝对化。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得要快刀斩乱麻,不能再让罪犯有所丝毫犹豫。
要是出现那么一种情形,再让巴祥云回过神来,这事情就有大麻烦了。拖上个三天五天,也是正常的事情。
扬志宇的绝杀之技,对巴祥云来说等于就是足球场上的破门之举。
没等话音落地,巴祥云就连声叫道:“扬支队,我说,我说。是赌博害了我,是赌博害了我。我在赌场那儿赌输了37万元钱,
钱乐乐总是让我把帐给欠在那儿。等到有了这么一大笔欠账之后,他就对我变了脸,逼着我还钱。
我没有钱,他就说是要闹到公安局来,还把我关进了小黑屋……”
说到自己被关进小黑屋挨打的时候,巴祥云跪在地上号啕大哭。不但是在放声大哭,而且是整个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他能不哭泣吗?
巴祥云曾经是一个手握执法权力的警察,时刻都有可能会对那家“云天会所”的赌场进行检查。
以前的钱乐乐,在他面前就是一砣屎。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巴祥云,都会象是一条狗,前前后后的忙个不停。
听到巴祥云赌输了钱,在表面上也总是表现出十分难受的样子。
不仅是主动过来好言进行安慰,主动帮着进行挂账,还主动从口袋之中掏出钞票帮助贴补一二。
看到巴祥云真的赌得输了这么多钱,钱乐乐立即就变了脸。
不但是把巴祥云关到小黑屋打得鼻青脸肿,还要闹到公安局去讨个公道。
真要让钱乐乐这么做了以后,巴祥云的饭碗也就算是打得干干净净。
为了自己的饭碗,巴祥云只好改变过去那么一种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作派,反过来哀求钱乐乐不要声张出去。
到了这种时候,巴祥云在钱乐乐的眼中,不再是过去所要巴结的警察,而是一个欠债不还的赌徒,哪里会肯轻易放手。
就在钱乐乐逼着还钱的时候,“玫瑰歌厅”的老板潘正寿找了过来。
潘正寿是在大厅里赌钱,听了赌徒之间的传闻,这才得知了巴祥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