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来问你。当罗之谦让保镖出手对付叶小龙的时候,出手对付那些面具人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进行制止?”
马康乐不客气的批评说。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严肃。
听到这话,方晓蕾窒了一下。张了几回口,也没能说得出声音。
“小方,你可别告诉我,说叶小龙应该被教训。更不要告诉我,那些面具人都是一些歹徒。
凭你的眼力,应该能看出面具人的底细。在那一刻,你是不是忘记了警察的职责?
难道说,就因为你对叶小龙有恨,就可以容忍这种暴力事件的发生?好喽,这件事情我也只是点到为止。
当真相大白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现在,咱们言归正传,还是说一说女子警队的事情。
不要认为抓咸猪手的事情,没有多大了不起。
我告诉你,那些作案的流氓地痞就是校长的爪牙。打痛了这些爪牙,校长的骨干力量也就会慢慢藏不住身……”
搁下电话的方晓蕾,眺望着无言的夜空,一直都在默默地思索着马康乐的批评。
为什么马先生和外公都让自己不要任性,为什么马先生和袁语梦都对自己放任罗之谦的行为表示反感?
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联系呢?方晓蕾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腾了好大一会都没能睡着觉。
直到东方发亮的时候,这才睡了一个朦胧觉。起床的时候,这才发现眼眶之中布满了血丝。
公安局召开党委会的消息,叶小龙是在从水响县返回市区的路上知道的。
凌晨与马康乐见面之后,他就和张峰开了一辆吉达轿车去了水响县,在县城的一家快捷旅店开了个房间。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刑警大队长许方圆来到了房间。
“二位领导,辛苦你们了。”尽管叶小龙和张峰都比自己年轻了不少,许方圆还是非常尊重的打了招呼。
“许大,别客气。我们都是一条战壕的战友,说不上辛苦的事。还有,我们并没有上下级关系,你喊我小叶就行。”
叶小龙赶忙拉着许方圆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张峰也将提前泡好的茶水,给送了过来。看到二人一个端茶,一个递烟的样子,许方圆算是松了一口气。
作为基层刑警的负责人,他就怕见到上级机关的年轻人。
本领不大,架子不小。说上多少废话,有时甚至能帮上倒忙,可偏偏还不好得罪。
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不错。虽说不知道本领大小,就凭这么一种谦虚的样子,接下来的合作也就轻松了好多。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印象,也就为双方的交流打下了好的基础。
“许大,听你这么说起来,孔一凡关进看守所之后,根本没有机会与外人接触。”叶小龙托着下巴颏儿问道。
“小叶,你说得不错。为了这事,魏局长找我们几个商量了一整套方案。就连孔一凡同监房的犯人都进行了仔细调整,确保在这期间里不能与外部有所接触。”许方圆回答说。
叶小龙皱了一下眉头,说:“吃饭的时候,放风的时候,提审进出监房的路上,有没有什么空档呢?”
“这一点,我们在事前就专门作过研究。孔一凡所在的监房,是整个监区最里面的一间。
除了我们指定的看守员之外,其他人不得接近。在监房里面,我们也安排了眼线。
只要发现异常现象,就会立即发出警报。至于进出监房的路上,也是由专门的看守员押送。”许方圆有些懊恼的说。
一边介绍情况,一边用五指揪着自己的头发。作为直接参与配合的刑警大队长,他的内心之中充满了自责。
叶小龙能够理解许方圆的心情,只能是稍许劝慰了几句之后,又问起了打碗的经过与大傻的事情。
听来听去,这打碗的事情也象是无懈可击。至于大傻这么一个人,就是有一肚子的火气也无从发作。
这么看起来,要么就是孔一凡的死亡没有任何外界因素,要么就是对手确实是做得天衣无缝。
尽管找不出漏洞,叶小龙还是坚持认为孔一凡的死,与“校长”的秘密活动有关系。
“许大,参加审讯的人员,有没有你们局里的警察?”叶小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手托下巴问了一句。
许方圆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没有,一个也没有。省厅来的言处长,对保密工作强调得很厉害。除了有事情要我安排之外,大队其他警察都没有介入孔一凡的案件。”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张峰突然开了口:“许大,言处长不让你们介入,那他们参与审查的人应该不少吧。”
“不多,就是两个人。后来发现时间安排上有点太过紧张,陈浩然局长专门点将,让市局刑警支队的刘波大队长配合审讯。
有了三个人交替审讯,他们就可以换班休息一会。”许方圆实事求是的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