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我是姜伯水。”
“对,是有事情要汇报。”
“我想问你,那个王文泽释放了吗?”
“既然没有释放,为什么他的人没有关在监房里呢?”
“你也不知道!所长,那可就出大事啦。”
通话刚一结束,看守所里就响起了警报器。
只要是在所值班的警察,全部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武警部队的士兵,全部紧急结合,荷枪实弹地占领了所有制高点。
“查,一间一间的给我查,一定得把王文泽给我找出来!”张玉富声嘶力竭地下令说。
他那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庞上,此时出现了狰狞之色。
要是看守所跑了在押犯人,第一个要承担责任的人,肯定就是他张玉富。
“报告,东区没有。”
“报告,西区没有。”
“报告,南区没有。”
“报告,北区没有。”
所有监房里,都没能找到王文泽的下落。
“给我查监控,看看王文泽去了什么地方?对了,给我把孔一凡找过来,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张玉富下达命令说。
交班之后的孔一凡,已经回了家。听到张玉富的命令之后,自然会有人去给孔一凡发通知。
检查监控的结果,很容易就能知道。
从视屏上来,王文泽被送入监牢之后,孔一凡并没有将他立即收监,而是随便散落在监房外面的院落里。
能散放在这儿的犯人,一般都是判处拘役的轻刑犯人。
这些人没有社会危害性,也可以帮助狱警做一些体力劳动。
对于这些犯人来说,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能呼吸新鲜空气,又能获得一些食品奖励。
王文泽是一个已经被认定为冤案的无辜,明天就要正式释放。
孔一凡将他放在这儿,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在这之后的王文泽,好像就失去了行踪。
从各处出口来看,肯定没有王文泽离开的踪迹。
这时,孔一凡也已经到了现场。
交班之后,他收拾了一下,这才走到看守所大门那儿,就听到了警报器的声音。
“找,挖地三尺也得要给我把人找出来。”张玉富咬牙切齿的说。
拉响警报器的同时,整个看守所的灯光就已经被全部打开。
这时的院落之中,已经是亮如白昼。
院落虽然很大,毕竟都是空地。一眼就可以找个来回,用不着去费力气。
真正要找的地方,也就是一些附属物。
这些附属物,也就是猪圈之类的地方。
今年年初,张玉富刚刚兴建了一个价值20多万元的养猪场。
由于有人举报说张玉富中饱私囊,原有的猪圈拆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快看,那道墙怎么会倒下了呢?”走在最前面的孔一凡,最先发现了不对。
“不会吧,下午不还好好的嘛。”有人疑惑道。
议论的同时,这些警察也就加快了脚步。
他们走到跟前一看,猪圈的那道墙,确实是倒了下来。
“快看,那是什么?”
“咦,好象是人的两只脚嘛。”
“快,快喊张所长。”
“楞在这儿干什么!快,大家一起动手,都把砖头给搬开。”孔一凡带头弯下腰来。
看到孔一凡已经在搬砖头,大家也都跟着行动起来。
没搬多久,有人叫了起来:“是人,是人。”
听到喊叫的张玉富快步跑了过来。这一路小跑,也让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说废话,赶快把人给我拖出来,看看有没有呼吸。”张玉富紧张的说。
大家七手八脚的上前帮忙,将掩埋在砖头堆下的人给拉了出来。
有那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上前,用手一探鼻子:“所长,已经没了呼吸。”
“狱医,狱医哩。”张玉富大呼小叫道。
旁边的人,也赶快叫喊了起来。
有人提醒说:“所长,狱医今天不值班。”
“嗨!瞧我这脑袋,都被闹得昏了头。不管他,先看看是不是王文泽。”张玉富用手拍拍脑袋说。
检查的结果,肯定是用不着去说。除了王文泽,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人。
而且,这只是一具尸体,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
“我的老天爷啊,这不是在和我张玉富过不去嘛——”
听到这样的哭喊,大家都是爱莫能助。
这样的责任,别人根本无法帮助承担。
还是姜伯水来得机灵,上前提醒说:“所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恐怕得赶快向局领导报告吧。”
“对对对,应该向局领导报告。你们都给注意,谁也不准把消息给走漏出去。”张玉富立即下达了禁口令。
然后,他就赶忙给局长赵大康打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电话,他就哭喊一声:“局长哎,王文泽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