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尔恶劣的态度让我一头雾水,他似乎对明鸳极有成见。
“奴家与赵堂主相识两载,幸得垂怜至今。这个大家伙都是知道,也没什么不便告知的。”
而这春风楼头牌亦能隐忍,面对苏莫尔多番冷蔑依然强撑浅笑,娇柔不变,一面应答着问题,一面又为苏莫尔斟满酒杯。
苏莫尔这次听罢,连看也不看她,兀自执杯沉思。
明鸳见此也不自讨没趣,又转头对我道:“奴家见凌公子气度非凡,真想不到黑骆当中会有您这般温秀人物。”
“在下非是绿林好汉,只是与二当家为知交好友而已。”看着明鸳狡慧的双眸,我小心应付一句。
“难怪奴家瞧着公子也非像那雄奇的草莽英杰,倒更像是贵门出来的文豪雅客,温润有礼,让人见了就心生倾慕。”
她说着,那只缠着鸡血珠串的藕臂便搭上了我的肩头,嫩豆腐一般的小手顺着我的胳膊抚了下来。
眼瞧着她就要摸上我的手,我方要缩手入袖,就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啊”的一叫。明鸳那藕节似的润白小臂上登时红肿了起来。
我瞠目地看着苏莫尔从我身上凶狠地拍开明鸳的手,如同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还在自己衣摆上使劲蹭了蹭。明鸳则捂着手臂,眼中怨毒一闪而逝,即刻蓄起水雾,红着眼眶委屈迷惑地望向苏莫尔。
“走了。天晚了,我们回去。”
苏莫尔对明鸳哀怜无助的目光,以及周围悍匪的挽留视若无睹,一把抓起我的腕子,拔腿就走。
“苏莫尔?”
他走得很急,我喊他也不作答,一直到廊间尽头无人处才蓦地停下,猛然转身把我往木窗上一压,便低头吻了过来。
“嗯啊姐姐,啊我的大屌…操得你舒不舒服?”
“啊啊——舒服,舒服死了…大爷…轻点,奴家啊啊——奴儿的逼里面啊—好烫好满…都是大爷的精水…啊!”
“姐姐,别…唔别叫什么大爷了,亲近点,叫我小蒙……”
“啊啊——好…大劲儿,要操死奴儿了…啊—小蒙咬奴儿的奶子,爽死了哦啊——”
“……”
木窗后边传来激烈的交合声与粗秽的yín叫,想到厢房里蒙吉与姑娘战得正酣,我却和苏莫尔在窗外亲吻,简直羞窘得手足无措。
我不得不推开苏莫尔的脸,分开发木的双唇,喘息着压低声音,“唔…停…停一下……”我擦去嘴边津液,不自在地悄声道:“这……我们走吧,跟听壁脚似的……”
“噗哈哈哈……”苏莫尔用额头抵着我,肩膀又抖又颤,气息憋在喉咙里闷声低笑。
我着实呆不下去,拽着笑个不休的苏莫尔跑出了春风楼。
***
这座紧挨荒漠的边关小镇夜深之后不仅没有宵禁,反而同白日一样热闹。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秦楼楚馆正是喧闹的时候,楼前房后俱挂满了灯笼,将整条街照得灯火通明。
橙红的灯芒照在苏莫尔仍笑着的脸上,并还听他呐着:“傻小子,这档事倒是全学了齐亚斯…噗呵呵…”
“你想笑到何时?这一整晚当真尴尬死了…有何可笑?”我无奈地暼着他,难以理解到底有何处值得这般发笑。
“我怎不觉你尴尬?”苏莫尔一听立即止住了笑,马上又怪声怪气起来,“那死女人在你身上蹭来蹭去的,我看你怎么有点享受的样子?她那么摸你,你都不躲?”
“起初无备,我哪里会想到她会那样大胆,后来她想摸我手,才要躲开,你就把人家手臂都打肿了。”
一个大男子,怎得计较起一个青楼女子的逢场作戏来?我很是不解他今晚所为,但见他有些耍脾气的样子,不由失笑说:“多漂亮柔弱的姑娘,玉似的胳膊被打得那般狠,你也真下得去手,见那红肿的样子怕不得将养半月才能消去痕迹。”
他听了顿时驻足,不悦地撇着嘴道:“你这是心疼她?嫌我打得重了?”
闻出他语中的冲天酸气,我才如梦初醒,“你一晚上冷言冷语地凶着她,就因为吃这飞醋?”
“她不知就里,你也不清楚?”我拉住他双手,困惑又好笑道:“我一个女儿身,她再使什么魅惑手段,又有何用?女人的醋你也要吃?我原以为是她没勾搭你这黑骆二当家,觉得落了面子,你才会不高兴呢。”
“她什么东西,也配?”苏莫尔哼了哼,脸色和缓些许,可还是一副‘你再哄哄我’的耍赖模样,“反正我看见她不要脸地蹭你摸你,就气往脑门上冲。你还一个劲儿夸她,贬低我,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