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苏莫尔忍无可忍,颤抖不止地睁开眼睛瞪着我恼怒道:“停下!”
“……到底怎么了?”我问。
“……”苏莫尔倔强地拢眉,复又闭上眼睛不作声。
忽而瞥见丢在枕旁、被捏得皱巴巴的那本札记,登时应证了我的猜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轻轻摸上他发烫的俊脸,缓缓道:“孟边为了利用朵佳,才会让她无度地施用《素玉方》,不无避免的畏惧日光。之前你情况不容乐观,我才暗中运了几次那功法,目前我的功力有所增益,真气充足,足够帮你,再不需用那些邪功了。”
这些时日来,频多的欢好中我二人皆是用过几次采补术。《素玉方》改善不全,练久会出现畏光的弊端,正是初遇朵佳时她被阳光刺目逃跑的原因。孟边的札记中记载其症状初期一如我今日,偶有被强烈日光灼目的情况,日久后会如朵佳那样一丝阳光也不能见,不然双目就会像被剜出般地疼痛。不过正如我所说,《九阴诀》第五重的功力使得体内真气有了大幅提升,足够应付苏莫尔的毒发,再不需要运用采阳补阴之术。
苏莫尔闻言神情有所松动,欲望灼烧使他神智混沌却仍不放心地问:“真…真的?”
我微微一笑,又将身子贴过去,嘴唇吻上他鼻尖:“真的。绝对不会如朵佳那般加重的。等过几日我们去了中原,寻医稍作疗治便好…唔…”
不等语毕,苏莫尔猛地翻身压上来,一吻过后,双手胡乱地脱着衣服,火热柔唇半吻半启,吐露着断断续续的语句:“你惯会……用这些头头是道的话糊弄我,若是再发现你为我偷着练那yín功,或是哄骗我…可是绝不饶你。嗯——”
“嗯啊——”急急切切中,滚烫巨阳蓦地进入身体,随着二人不自觉的呻吟,被翻红浪,便又是一场颠鸾倒凤的情事。
自从苏莫尔察觉我因修炼《素玉方》导致双目畏惧日光后,就时刻伴我左右,唯恐我突然目不能视,大有草木皆兵的意思。其实,我的症状发作并不频繁,只是西域日光犹盛,常人觉得耀眼,我便觉得有些刺目了。过得数天,我需要带着帷幕出门练剑才能适应,苏莫尔又为此阴沉了好几日。随后,他又寻来上好的薄透的黑纱布料,裁剪了几条眼带为我遮挡眼睛,出门也方便许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在的危机中又因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使产生一种安逸的错觉。有时我也会想,若是一辈子这般过下去,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一生?我看着闭目调息的苏莫尔,想得却是碧华山上的那个男人——独自坐在素问宫高座上的哥哥,冷酷又俊美的容颜。我想要靠近却只能遍体鳞伤地离开,怕是终其一生,都难以忘记这个让我混乱不堪的人。前情今事俱非本意,也难自控,后路如何亦是迷茫……
“在想什么?”
听到苏莫尔的声音我才恍然回神,见他已收功,两眼专注地看着我,我摇摇头,不去答话。
练武之人所受内伤向来难治,何况苏莫尔的内伤十分严重,加上‘情浮散’的yín毒,伤势又变得异常复杂。服用过大还丹也不能治愈,如今只是维持现状,若论根治却全无章法。我曾有心想要带他回素问宫,如果能救得苏莫尔性命,还他真情,就是重回哥哥身边接受惩罚,我也一万个甘愿。只是要让苏莫尔知晓了内情,定是不同意的,眼下希望他能有些办法,故而问道:“近日努娜传来消息,孟边突然闭关,正是我们动身的机会,我们返回中原,你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