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间事了,我正转身欲走之际,“请公子留步。”老汉操着一腔浓重西域口音的汉语将我留住:“感谢您救下我的女儿努娜,天山的神明会保佑好人的。”说着,叁人右手拂胸躬身对我施了个礼。我愣了一下,略微欠了欠身,“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说完就想离开,还未出门便又被拦下,名叫努娜的女子急道:“请您千万不要走,让我们来报答您的恩情。”老汉也一时情急说着我听不懂的胡语从旁挽留。
观叁人行止并非像是素问宫的人,如若是哥哥手下的人,这半个多时辰足够召集人手将我捉回去,绝不会如此拖沓。况且此时我人生地不熟,接下来的打算也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待上些许时日将手中的《明崇剑法》练起来,既然他们执意留我,此地也周遭颇为清净的客栈,且是单独的院落,不如顺水推舟暂且住下,有这叁人掩护,也好方便打探些消息。
转念间这般思忖了一下,便应道:“如此盛情,却之不恭。在下打扰了。”
叁人听了露出欢喜之情,老汉奋力说着官话:“还不知恩人姓名,如若方便告知,我们在今后也会向神明祷告,为恩人祈福。”
“冷…凌栖凤。”不愿让他继续打探下去,我转而道:“令爱精神不济,还是早些休息为妙。”
“也好,凌公子请随我来。”老汉将我引到对面房间门口,学着汉人的礼节稍显焦急地说道:“请恩人待我将努娜安排妥当,再来叙话。”
我点点头:“老丈自便。”
见他没有回去房间,反而转向院外。我错后几步,悄声跟到院门,提气纵身蹿上院墙边上一株老槐树,借着屋脊的遮掩观望。见他小跑着进了街角的医馆,请了个大夫回来。约摸过了一刻钟,老汉和大夫两人折返医馆,不消片刻,老汉又单独拎着几包草药回来。我心底掐算着时间,瞧了瞧院子周围以及街上,并无几个人。最后见他将熬煮的汤药端进房去,觉得他之前确不是去通风报信,这才放下心来,方从树上跃进院内,回了老汉安排的房间。
稍事休息后,我即刻翻看了《明崇剑法》,午时过后又修习了九阴诀。待到收功时天已暗沉,门缝透出对面屋子的灯光,想来这一整日他们都在照顾努娜。随后我唤来厅堂小二,要了清粥,尝试着吃下半碗,就着清水又服下半粒丹药后,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缓下来。一路奔逃又接连两日一夜未睡,身心疲惫下总算是没有精神再去胡思乱想,终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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