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呸…当我赵海傻的不成?掌门?若说别人我或可信上一两分,掌门却是绝对不可能让你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雏儿来查飞沙镇的堂口。”
说完又咬牙切齿地对着苏莫尔尖叫:“西域狗杂种也敢挑中原大帮的堂口?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们到底什么来路?!”
画剑堂的内务我如何能知,临时胡诌的几句诈语自是漏洞百出,我看向苏莫尔,挑眉意示此法无用。
苏莫尔无所谓地耸耸肩,把鞭子塞进赵海的嘴里,踩着他的伤腿看他红着眼睛呜咽闷嚎。
大概是太过介意‘杂种’一词,苏莫尔双眸阴沉得犹似滴出水来,轻轻拍着赵海因痛苦而扭曲的苍白脸庞不怀好意地说道:“猜我今天查你的时候看到谁了?嗯?”
苏莫尔抬起脚,从赵海嘴里抽出鞭子让他缓口气,以疼晕了听不清接下来的话。
他狞恶着俊脸,一字一句地道:“我看见你那个貌美的小妾啦,她可不是一个人哦。”
赵海闻言猛地抬头,赤红着双眼,恶鬼一般不顾伤体,甚至被绳子勒得颈上青筋凸起,也要对苏莫尔扑腾着喊叫:“谁!她和谁?!那个贱人和谁在一块?!”
比起肉体折磨,神上的痛苦更能击垮一个人,但依赵海宁肯咬牙受刑也死不招供的架势,不该被这等红杏出墙的事打击到才对。现下他仅是听到不确定的消息就已然愤怒到失控,由此可见他对柳莹这个妾室当是十二分的在意,对此我心里很是意外。
更令我意外的是,苏莫尔并没有利用这个话柄,趁机套问账册下落,而是不紧不慢地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啧啧啧,你那小妾一路上哭得梨花带雨,杨浔左右相伴好一顿温言相慰,亲亲我我得旁若无人呢……”
这些当然是我告诉苏莫尔的,他却如亲身经历般绘声绘色、添枝加叶地边说边笑得恶劣,“我觉得你要是死了,倒正好称了他们的意,指不定他们就卷了你的钱双宿双飞,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去啦…”
“啊啊啊!狗男女!奸夫yín妇!”
“贱人!贱人!贱人!”赵海胡乱扭动身体,乱喊乱叫,全然失了智的模样,“我就该把你扒光了绑在床上,没日没夜地干你!!你弄掉了老子的孩子,还敢勾引男人!我要干死你!”
赵海不堪入耳的谩骂,渐渐勾动我深埋的记忆,我紧忙压下隐隐冒头的思绪,转过脸看向苏莫尔。
见赵海被刺激得发疯,他起阴沉可怕的神色,似出了口恶气般轻松地说道:“想活着回去拾你那小妾的话,就告诉我账册在哪。”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我很清楚你们不会让我活着……嘿嘿嘿……”
赵海疯了一会,突然嘿嘿直笑,又尖又哑的笑声有些毛骨悚然:“不过嘛,只要你们把杨浔的人头拿到我面前,再把柳莹那个贱人带来让我操个够,我保准就告诉你账本在哪里,否则……嘿嘿嘿,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
苏莫尔站在得意的赵海身后,勒紧他颈上粗绳,“呵,你什么东西,还跟我开条件?”
“嗯—唔狗…杂种!”
赵海惨白的面颈窒息得发红,冒出青筋,却仍硬着骨头拼死骂道:“等老…子出去…让你…不得好死…”
直至他两眼翻白,苏莫尔才松开手,轻蔑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身拉着我欲要离开。
“等等。”
我捺住苏莫尔的手掌,走近大口喘息的赵海,取下他腿上的银针,抓起他抽动的伤腿,对着足底凝气弹指,银针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赵海的筋脉。
“唔——啊啊——你!你做了什么!啊啊——”
银针灌入真气侵入筋脉,甫一进入原本不该如此痛苦,但赵海一而再地用‘杂种’羞辱苏莫尔,我亦心底恼怒,专挑了敏感的穴位下手,特意让他品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睨着痛得不断扭动的赵海,冷声道:“我劝你老实点,越是动得厉害,那银针越是游走的快,过得叁个时辰不取出来,你就会求着我让你死。这段时间倒不如好好想想要不要告诉我们账册在哪里,哼。”
“啊啊——杂种!——想要账册,提头来换!哈哈啊啊——唔!啊妈的!疼死老子!你们这些杂碎!啊——”
赵海疼至抽搐,额上流下豆大的冷汗,疯子般惨叫咒骂,死不肯松口,可见其内心已偏执到发狂。
“不必与他较劲,我们先走。”
苏莫尔沉着脸出了地窖,见蒙吉已在外等候,交代了几句便带我回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