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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瞻的手掌面朝周霆礼张开,一环细密的金亮熠熠生辉。
严杏的订婚戒指。
高子瞻今日来物归原主,原想打电话给严杏叫她下楼拿,岂料撞上归家的周霆礼,他解释:“严杏落在我这里的,今日物归原主。”
他特意不明说是严杏落在他车上的,观察着往日在他面前倨傲、冷淡、不屑一顾的周霆礼如今面色骤沉,双眸似冰霜笼罩,高子瞻隐隐约约有种解气之感。
周霆礼取过戒指之后,连句多谢的场面话都未对高子瞻说,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一言不发转身上楼,只撇下一句:“待久了停车要,不送了。”
高子瞻在他身后笑得无比得意:“就,又不是第一次来。”
这下,闻言的周霆礼只握拳握得更紧,泄露了他不悦到极点的情绪。
事已至此,高子瞻也算解了一口恶气,只是目光往上,落在这栋楼的五层处,还是在心里为严杏捏一把汗。
惹到她这个阴恻恻的大男子主义未婚夫,严杏应该惨了。
而周霆礼这厢却抑制不住妒火脑补了一出故事,即是严杏至今对姓高的仍有旧情,吃避孕药就算了,二人还借酒局私会,日后要齐齐跳槽做同事,她一时不慎落下戒指在他那处,高子瞻立时拿着戒指来跟他这个正派未婚夫示威捅破。
谁说女人想象力丰富的,遇到妒火滔天的男人,只能甘拜下风。
……
这时,本应该‘惨了’的某人正在穿衣镜前左转右转,提着一口气后拉平身上小西装的褶皱。
听见门铃响,严杏原以为是严师奶取快递回来了,没想到开门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趁楼梯间没人,严杏眉开眼笑地想抱他:“阿礼,你怎么回来了呀?”
严杏渴望着被周霆礼抱紧,仰着小脑袋瞧他:“好开心呀~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只是,严杏的喜悦,笑得露出月牙样儿的眼并未感染到周霆礼,只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要是我不回来,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