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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白母被送进急救室,可最终没能撑过三天。
事故发生的第四天,白父白母便像是约好了似的,在清晨太阳还未出来的时刻双双离世。
反倒是白小荷,虽然坐在后排却依旧规规矩矩系了安全带,到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休整一下就好。只是因为年纪小,遭逢大变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有些呆呆的,没了往日的灵气。
双亲离世,一个小女孩很难操持起身后事。还好白家兄妹体谅着白小荷年幼不经事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几个人帮衬着到也将白父白母的后事操持起来。
白父白母的灵堂设在白家的祖地,一个很是淳朴的小村落里属于白家祖屋的大堂中。
黑白色的灵堂悲伤而肃穆,哀乐凄怆。
白小荷身上穿着粗麻的衣衫,头上带着孝帽,低头顺目地跪在一侧。
每来一个人吊唁,她便有些僵硬有些麻木的磕头道谢。
她磕头不是点到即止,却是实诚得很,白瓷似的额头那块红印子就没消下去过。秦逸叫轻点儿,她也只是低声应下,可是那力气却依旧一点不肯省下。
人越发的消瘦,可是那双被泪水沁润的眼睛却越发的黑亮。
“小荷,我来了。”来人磕完头之后走到白小荷身边蹲下来,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住白小荷冰凉的手。
白小荷抬头一看,有些诧异,“杨乐儿,你来了。”
“恩。”杨乐儿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在宾客并不算很多,便将白小荷扶起,“起来休息会儿吧,跪了那么久,腿该麻了。”
“好。”白小荷捶捶腿发现的确已经麻木地没了知觉,又想和杨乐儿说下话排解下心里的情绪,便答应了。
杨乐儿扶着白小荷慢慢走到一边无人的厢房里,两个人静静坐着说话。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好友痛失双亲,杨乐儿感受到白小荷的悲痛,眼中满是担忧。
白小荷缓缓摇头,苦涩笑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