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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烟云录(明雪仙子传) > 【明雪仙子传】(67-70)

【明雪仙子传】(67-70)

2017/8/7。

作者:郡主。

第六十七襄庄生晓梦一迷蝴蝶。

季长亭睡梦中被咆哮惊醒,茫然睁开眼睛瞧去,窗外电闪雷鸣一片惨白,窗

纸倒映着一条越盘越高,直插云霄的巨蟒,窗外狂风大雨,天地为之变色。

只见这狂风大作之中,一名青衣少女亭亭玉立在台阶之上,在这天地怒吼中,

人渺小的不能用再小,她本该是柔弱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撑起了整片天一般,

清冷容颜绝色美丽,香肩长发乱舞,水青衣裙随风飘舞中,更勾勒出少女曼妙曲

线的诱惑,玉体窈窕婀娜,酥胸高耸,美腿修长玉立,雪白晶莹的玉手中是一把

锋利长剑,秀发飘飘中,一股如兰淡香迎面扑来,她正是瑾月!

这狂风烈雨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背后人唤道:「瑾月姑娘。」

周宁猛然回头,视线当中是季长亭的未婚妻立在自己背后,如此骇人景象,

她一双眼中竟然没有寻常女子的畏惧,美丽容颜相反平静如常,瑾月修长娇躯端

坐台阶,乱发拂着诱人红唇,容颜清冷道:「花蕊姑娘可回房中暂避。」

花蕊无声摇摇头道:「不必了。」

瑾月淡声道:「随你好了。」

季长亭在后扶着门框道:「花蕊姑娘,你怎么不进来?」

花蕊回头一笑道:「是祸躲不过。」

季长亭听了一愣,满天风雨随着狂风猛灌过来,打湿了颜面,她手中朝露剑

霍然出鞘,娇躯面对狂风暴雨毫不退缩,雨珠落在身上,剑上弹落下来,她红唇

冷声道:「纵千万人,吾往矣!」

季长亭听了这美女一句话,看着她仗剑冲巨蟒而去,那背影何等决绝,这话

直听的他虽是书生,却也热血沸腾,脸上神情激昂连声道:「好好好,我且让花

蕊姑娘弹一曲十面埋伏助兴!」

他让花蕊抱来琵琶,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模样,偏脸坐在门槛上弹起

十面埋伏,十面埋伏是有名的素杀之曲,金戈铁马尽在曲中一一袭来,铿锵有力

的曲子夹杂在风雨之中,巨蟒仰头怒吼,魔神一般的躯体盘旋着冲瑾月杀来,周

宁默然立在原地,怔怔瞧着风雨之中那一往无前的青衣女子,在这一刻,他终于

体会到了定州历代人在艰难险阻中勇往直前的精神,哪怕什么北国,什么鞑靼,

什么梁国,一代一代的定州人前赴后继,勇往直前,不畏刀光剑影,在那战场上

屹立不倒,数万将士大声由衷发出心底愤怒呐喊:「虽千万人,吾往矣!」

弱小的定州正是这种夹缝中求生存的困境之中,在袁家历代祖先奋发图强,

呕心沥血的拼搏之中生存了下来,时至今日,那些声音,那些怒吼,那些一代一

代的定州之主,更如袁正南,赵青青这二人,虽已远离定州而去,但这一往无前

的精神却与之长存!

巨蟒咆哮,山河惊震,直插云霄的如龙身躯碾压着一切,房屋触之粉碎,天

地为之崩裂,巨蟒盘旋着仰天长啸,冷眼相看人间,渺小如同蝼蚁的瑾月在它身

下毫不起眼,僵持之中,瑾月娇喝一声飞身而起,剑芒夺天地光华,光芒万丈,

巨蟒嘶声咆哮,盘旋着魔躯迎去,一人一蛇激烈厮杀,鲜血流的到处都是,雨水

哗啦啦冲着满地血水,狂风骤雨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周宁的手在颤抖,瑾月在风雨中秀发乱舞,毫不后退,头顶层层乌云,闪电

大作环绕巨蟒魔躯,巨蟒身上一层蛇皮艰难崩裂,它竟然在今夜将要修炼成龙,

庞大魔躯蜕下的皮中,龙鳞清晰可见,头角峥嵘。

地上的血洒的到处都是,朝露剑光芒璀璨,逼的人睁不开眼来,巨蟒咆哮声

中艰难脱皮,血雨挥洒而下,巨蟒朝天怒吼,电光大作环绕蛇躯,高耸入云的魔

躯一层蛇皮下雨一样飘洒下来,一阵狂风骤然袭来,但闻一声嘹亮龙吟响彻天地,

蛇皮尽蜕,一条黄龙傲然屹立云霄!

这巨蟒一时蜕化成龙,龙身金黄璀璨,四只龙爪闪着寒光,本是瞎了的蛇眼,

成龙之后缓缓睁开,狭长双眼盯着渺小似蝼蚁一样的人,一声无比猖狂的咆哮,

震的人站都站不稳,瑾月一时怔怔呆住,手中握着的朝露剑却在此时嗡嗡作响,

她一时茫然不解,猛然回眸看去只见满天瓢泼大雨中,是一名白衣胜雪的仙女,

她的美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完全不敢起丝毫的亵渎之心!

周宁已完全愣在当场,心中犹如鹿撞,似被人狠狠在胸口打了一拳,这世间

怎会有如此美的女人?

只见这仙子娇躯散发着一层晶莹玉光,满天大雨完全打不到她的衣,溅不到

她的肌肤,风雨之中,她的身边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让周宁这个一向自持不

好色的男人呆立当场。

瑾月愣的发懵,如同孩童怔怔的看着她,却见她轻移玉足一步步走了过来,

瑾月只闻到幽幽兰香,任由她从自己手里接过朝露剑,这仙子似对这朝露剑有很

特别的感情,雪白玉手轻抚长剑时,朝露剑在她轻抚下,嗡嗡颤鸣极度兴奋,化

龙巨蟒双目渗血,发狂咆哮中似欲冲天而逃,周宁大喝一声:「仙子姐姐,可不

要让它跑了!」

周宁呼喊声中,但见朝露呼啸一声,发出剑芒一划万丈,伴随着一声绝望龙

吟,一颗龙头砰然落地,天上下起了血雨腥风,无头龙躯翻腾盘旋着坠落而下,

朝露剑笔直插在地上悄无声息,旁边是一颗龙须怒张的巨龙头颅,周宁发愣了半

天,这院中哪里还有仙女的身影?

瑾月默默拔起悄无声息的朝露剑,道观园内下过一场血雨一样,无头龙尸令

人看的胆战心惊,断了头的脖子一股血一股血往外喷,道观门口几个人随之走进

来,为首之人正是欧阳霓,朱霖跟在她身边打着伞,口中笑道:「昔有佳人公孙

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公孙大娘的风采你

们是见不着了,不过这天上的仙子,你们倒是瞧了个真。」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啦好啦,少在这胡说八道!」

朱霖瞧了眼龙尸,咳嗽道:「不说了,不说了。」

欧阳霓来到瑾月旁边,玉手轻抚她脸,柔声道:「为了冉儿,你吃苦了。」

瑾月低头道:「我……」

欧阳霓笑道:「你不顾自己安危,重创了这蟒蛇妖精,已经很了不起了,干

嘛非要这样倔强呢,人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瑾月这才去了几分烦闷道:「刚才人家看到蟒蛇化龙,心里竟然感到害怕,

害怕辜负了馆主的厚望。」

欧阳霓背负玉手道:「你相信宿命吗?」

瑾月点点头道:「相信。」

欧阳霓道:「我也相信宿命,按理说这蟒蛇化龙实在不容易,修行多少年才

有这等机缘,但它一路修行残害生灵,吞食活人,这才落得天怒人怨,这一切冥

冥之中自有安排。」

朱霖在旁道:「更别说,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深了。」

欧阳霓柔声道:「不管怎么样,这蟒蛇一去,我也不会做那些千奇百怪的梦

了,你好好休息,我跟朱将军先一步去飞龙关了。」

瑾月关心道:「馆主也要保重自己的玉体,不知前线怎么样?」

朱霖笑道:「无妨,前线再怎么闹腾,也总有办法收拾。」

欧阳霓说罢,和朱霖一块儿去了。

周宁和瑾月一块儿回去休息,路上瑾月茫然出神,周宁道:「瑾月姐,你好

像认识那个花蕊姑娘。」

瑾月淡声道:「她从小精于医术,善于音律。」

周宁惊讶道:「怪不得。」

回到房中时,两人衣衫湿透,瑾月在房里有些瑟瑟发抖道:「我先睡了。」

周宁急忙道:「把衣服烤干了再睡吧,要不然怎么睡的着。」

瑾月把朝露剑放在旁边,周宁生起一堆火来,拿来竹竿挂了外衣隔着二人道:

「瑾月姐,把衣服……」

瑾月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多想,两个人脱了衣服火边

烤衣,火堆噼啪作响,他闻着女孩儿身上香气,隔着外衣隐隐约约看到诱人的身

影,女人玉体曲线一览无余,玉臂美腿,胸前浑圆酥胸皆入眼中,火光带来温暖,

周宁道:「瑾月姐,你为什么一直不喜欢说话?」

瑾月道:「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周宁笑道:「怎么会没话说?女孩儿只要多笑笑,越长越漂亮,更别说瑾月

姐这个大美女了。」

瑾月噗嗤一笑道:「还油嘴滑舌起来了。」

周宁道:「真不是油嘴滑舌,说的实话。」

她说着拿来手帕轻轻擦拭娇躯水珠,从脖颈到香肩,玉手游移着来到胸前,

她似对自己的双峰颇为自傲,拿着手帕轻轻擦拭双峰水珠,只见浑圆玉峰在她手

中轻颤波动,春色撩人。

却没料到旁边周宁瞧得口干舌燥,瑾月不经意偏头一瞧,发现周宁隔着布愣

愣的看她,想必刚才擦拭玉峰之态尽被他收在眼底,女本为悦己者容,可瑾月脾

气清冷,淡声道:「你看什么?」

周宁急忙撇过脸道:「我……没看什么。」

瑾月冷哼一声道:「好好的不学,怎么竟学会偷看女人!」

周宁脸红如烧道:「我……」

瑾月见他尴尬,轻叹一声幽幽道:「其实也不怪你,怪我自己。」

周宁愣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道:「瑾月姐,其实你不用跟着冉儿,也挺好

的。」

瑾月道:「你真的这么以为?」

周宁郑重其事点点头,瑾月一笑道:「不跟冉儿莫非跟你吗?你连自己都保

护不了,怎么保护我。」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周宁一股豪情涌出来道:「凭瑾月姐的本事,不用依靠

冉儿也能有一番作为的。」

瑾月一怔,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吧……」

周宁又道:「天下这么大,总有一处可以施展本事的地方,不管将来如何,

周宁总是向着瑾月姐的。」

瑾月轻抬俏脸道:「真的吗?」

周宁站起身躯道:「自然是真!」

瑾月幽幽叹息一声道:「好了,我想休息了。」

旁边周宁冲口而出道:「乱世本就如此,我愿意陪伴瑾月姐身边,听瑾月姐

的话,瑾月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瑾月听他豪言壮语,一时怔怔发呆,这话使她联想自己从今以后的道路,又

该如何走呢?

周宁本就憋了满腹怨气,热血冲头的绕过隔着二人的布,两人完全赤裸相对,

此时此刻两个人如同共在一艘船上,周宁毅然决然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瑾月玉

指捂着自己红唇,怔怔道:「你不怕死吗?」

周宁冲口而出道:「怕死,更怕碌碌无为的死!」

瑾月红唇轻颤道:「可是,你就不怕将来无法回头吗?」

周宁跪着移到她面前,满脸决绝,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是被动的等着赵雨

来杀,还是主动寻找盟友去杀赵雨,瑾月无疑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在

做一个有关生死的决定,这个决定关乎一生的命运,而且,无法回头。

瑾月本能护着自己酥胸,紧紧并拢着美腿,可眼前男人满脸决绝的跪在地上,

向她示忠,怎叫她不意乱神迷,就在僵持之中,她看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最原

始的欲望。

天大亮了,她的手上停留着一只蝴蝶,朱霖为她倒了一杯茶道:「馆主,喜

欢蝴蝶吗?」

欧阳霓淡淡一笑道:「喜欢。」

朱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道:「蝴蝶主动停留在馆主手上,却不停留我的手

上,这说明,人本身气质,连动物也能分辨出来。」

欧阳霓收回玉手,任由蝴蝶飞走道:「觉得自己好累,想再睡一会儿。」

朱霖一笑,上前扶起她道:「馆主莫非昨夜睡得不好吗?」

欧阳霓轻偏俏脸道:「马车里睡,怎么睡得好,还是怀念闺房的那张床好。」

欧阳霓便轻移玉体来到床上,侧躺着美女玉体,赤裸玉足若隐若现藏在纱裙

中道:「我睡一会儿,你自便吧……」

朱霖盯着她美人玉足多看了几眼,终究是低头转身退出道:「馆主好好休息。」

欧阳霓枕着自己雪臂道:「我睡啦……」

说罢,缓缓闭上美眸,侧躺入睡……

她这一睡,梦中岁月幽幽轮转,花开花谢,瓜熟蒂落,转瞬即逝,半醒半梦

之间,一捧细雨洒进窗内时,清凉的风随之拂了过来,冉儿蹲在床下眼睛眨啊眨

的盯着他的仙子姑姑,小手痴痴的抚摸着她绝美容颜,惹得欧阳霓醒来笑嗔道:

「是谁把你放过来的?」

冉儿摸着她红唇,撒娇道:「冉儿想姑姑……」

她玉手轻掩露在抹胸外的半圆酥胸,一双美眸温柔如水道:「真胡闹,姑姑

前边走,你就在后边追,忘了家里新娘子吗?」

冉儿开心一笑,咯咯笑着爬到床上道:「姑姑,抱抱……」

欧阳霓无奈只好把他抱入怀里道:「你不该这么任性的,你非要追着姑姑过

来,让府里的人很作难。」

冉儿在她怀里舒服的直哼哼,一贯撒娇道:「冉儿知道啦!」

欧阳霓噗嗤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休想我会抱你!」

冉儿哼哼几声以作答应,小脸却是不停拱着她胸上饱满双峰,她穿的是鹅黄

纱裙,不说纱裙如花绽放裹着美人晶莹玉足,便是露在抹胸外的雪白酥胸,已足

以令人流口水了,此时此刻冉儿两只小手在她饱满酥胸摸来摸去,一张小脸拱来

拱去,欧阳霓玉手轻抚他头顶嗔道:「小馋猫,又来闹我!」

冉儿小嘴乱吻,吐出舌头胡乱舔她露在抹胸外的诱人雪峰,只觉自己拱着的

浑圆雪乳又滑又白,阵阵芳香扑入口鼻,两只小手熟练无比的就要解她抹胸,欧

阳霓急忙捉住他小手道:「小魔头,你想干嘛?」

冉儿连声撒娇道:「姑姑,姑姑,你疼疼宝宝……」

欧阳霓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才懒得疼你这个小魔头!」

冉儿还要跟她胡闹,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了,再胡闹,姑姑把你送台州

去!」

冉儿立马吓的不敢再闹,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眼睛眨啊眨的偷偷看她,欧阳

霓噗嗤一笑,在他脸上美美亲了一口道:「宝宝睡一会儿,姑姑出去走走。」

冉儿偏过脸道:「嘴上也要亲一口!」

欧阳霓轻启红唇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柔声笑道:「满意不?」

冉儿吐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美得活蹦乱跳道:「冉儿还要亲亲!」

欧阳霓玉手轻抚自己高耸酥胸道:「姑姑亲了,你以后听话不?」

冉儿猴急猴急道:「冉儿听姑姑的,听姑姑的,姑姑快来!」

说着就闭上眼睛,嘟着嘴给人亲,欧阳霓噗嗤一笑道:「姑姑偏不亲你这个

坏宝宝,姑姑要走啦!」

冉儿急的百爪挠心,满脸哀求道:「姑姑亲亲……亲亲宝宝」

欧阳霓掩嘴笑道:「真缠人!」

玉手捧住他脸,红唇吐气如兰吻在冉儿嘴上,嫣然笑道:「好啦,姑姑出去

了,你在被窝里好好睡觉吧……」

冉儿开心无比道:「姑姑去吧,宝宝等姑姑回来!」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好好好,快睡吧。」

房外幽幽细雨如梦如幻,惹的人无限愁思,朱霖背负双手立在院内烟雨中,

抬头欣赏着边关的雨,欧阳霓少有的穿一袭紧身的白衣长裙,衬的身材曲线诱人

圣洁,把销魂的身段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微风相送,秀发飘飘间,绝美容颜神色

圣洁高贵,纱袖轻裹雪白玉手撑起纸伞打在他头顶道:「在想什么?」

朱霖眉间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张彪了。」

欧阳霓淡淡微笑,轻抬玉手接着天上雨水玩道:「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与我们同病相怜。」

朱霖摇头笑道:「馆主一个同病相怜不知说出我们多少心声,其实都在为了

些什么而活。」

欧阳霓道:「若不负相思意,足以慰平生了。」

朱霖面露好笑道:「馆主一定是想起冉儿了,您刚从定州出来,冉儿就在后

边一路追,这小孩子的想法就是简单许多,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

欧阳霓无奈道:「好了,就别跟我提这个小魔头了,前线如何了?」

朱霖摇头道:「不太乐观,岳云龙身子一年比一年不好,现在还都在床上动

弹不得,大儿子岳勇,次子岳岐皆是胆怯无能的人,指望岳云龙是痴梦一件了。」

欧阳霓笑问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知道吗?」

朱霖道:「有时候人都习惯自己骗自己罢了。」

欧阳霓恩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个倒是实情,世界这么大,总不可能人人都

是明白是是非非的君子,我已派瑾月提兵五万过去增援了,还是靠自己妥当些。」

朱霖道:「仔细说来,北国那些王爷们说来也都值得人敬佩,个个弓马娴熟,

我们也不可以自认娇贵忽视他人之强,而宇文泰是北国新星,张彪又是康国猛虎,

谁胜谁负现在还不一定。」

她一双美眸瞧着朱霖目光,容颜嫣然一笑道:「罢了罢了,我们这么多年都

走过来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朱霖点头一笑,接过她手中纸伞道:「馆主愿意陪我这个粗人一同出去走走

吗?」

欧阳霓道:「那就走走吧。」

两个人在这花园深处欣赏烟雨,一边笑谈一些趣事,朱霖折了一枝花在手中

道:「这世上感情,许多都是别离多于相聚,就如锦瑟当中最后一句,此情可待

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欧阳霓轻提雪白纱裙走上台阶道:「这就更加证明,人要珍惜眼前,你说对

不对?」

朱霖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裙底一对美人玉足,只觉少有的一种诱惑又在蠢蠢欲

动,摇头轻叹一声道:「正是如此。」

欧阳霓笑的美丽动人道:「等回定州了,就好好在一起喝一次酒吧,叫上我

们身边所有的人,也许我们是时候好好珍惜时光了。」

朱霖靠着栏杆,眺望远处青山妩媚道:「馆主不要离开定州好不好?」

欧阳霓嫣然笑道:「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朱霖摇头叹道:「我们这些人啊,难得有几个快乐的。」

欧阳霓折下一枝花儿,闻了闻花香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

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阵冷风袭来,满院花树漱漱而动,溅落露珠无数。

朱霖目光凝视着背对自己的欧阳霓,不说她绝色容颜令人自惭形秽,便是只

见她背影,窈窕玉女,长发及腰,一袭白衣雪裙风中散发着淡淡幽香,香肩秀发

乱舞,修长娇躯玉立风中,风雨拂来时,美人幽香扑鼻而来,朱霖目光落到她雪

白纱裙包裹着的诱人美臀时,纵然见多了美女,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欧阳霓何等聪慧,一听背后朱霖咽口水的声响,回眸嫣然笑道:「忍不住的

话,我下次就不穿白衣了。」

朱霖咳嗽一声,微笑道:「馆主本就是修道之人,一袭白衣穿在身上正好。」

欧阳霓轻轻点头,衣裙飘香间玉体优雅落座,玉手轻拢长裙,两条修长美腿

在裙中若隐若现十分诱人,她恍若不觉,只淡淡道:「我倒觉得有时候某些事情

身不由己呢!」

朱霖站她身边道:「馆主想起了什么吗?」

欧阳霓笑道:「也罢,也许情深缘浅,一切都强求不得,我倒不是卷入了红

尘,现在有冉儿陪伴在我身边,每天开开心心的,我就很知足,很幸福了。」

朱霖突闻这话,缓缓道:「我辈一生真性情,最难不过分离,馆主能这样想,

对冉儿无疑是最幸福的。」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不过这小魔头从小粘人,就怕长大了也粘人,我就随

他去吧,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就是这样率真的人。」

她说着眺望远处风景,但见高山仰止。

第六十八襄可忆当年缠绵,一别旧时光阴。

天地之间烟雨蒙蒙,清新的空气淡淡弥漫着,花园深处,年轻貌美的侍女们

排成一行穿梭在走廊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香风袭来,清林书院是台州久负盛

名的教书育人之地,自古以来出了无数才子,云轩从小被寄予厚望,早早就送入

清林书院读书,奈何最近总是被老师罚,没少让人头疼……

绿水幽幽的湖面,景色宜人,岸边坐落着朱红亭子,一道长长走廊建在湖上,

人走在其中,湖水幽幽,轻风相送,好不令人惬意。

云轩在自己家走着自然没什么感觉,清林书院教书先生凌慕寒则不然,他儒

衣长衫,看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高大健壮,长发用布巾绑住,整个人气质富

有君子风范,脸上淡淡笑容,流连忘返其间时,摇头吟吟笑道:「水色幽幽,岸

上杨柳依依,真是好景色。」

云轩撇撇小嘴,领着这人道:「先生听到琴声了吗?」

这新来的教书先生凌慕寒,侧耳一听果然听到远处有阵阵天籁琴声飘扬,从

湖面随风飘了过来,云轩伸手一指道:「诺,那就是我娘了!」

凌慕寒随着他手看去,远远的看见对岸有一座朱红小亭,亭内几名少女伺候,

亭外戒备森严,几十名带刀侍卫站在亭外一动不动,天籁琴声就是从那小亭传来

的!

云轩看这凌慕寒目光不住看着对岸,云轩道:「我娘就在那个亭子里!」

凌慕寒点头笑道:「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云轩领着他一路来到对岸,也更加清晰听见天籁琴声,踏上清幽小径时,花

香弥漫,云轩带他来到小亭外时,迎面扑来一股女人玉体惹人销魂的淡淡幽香,

把这幽香吸入口鼻时只觉得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轻松,目

光再一落到那亭内时,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只见小亭内,一名白衣胜雪的绝色女子,背对着众人正在欣赏风景如画的大

好景色,此时此刻烟雨蒙蒙,轻风阵阵,惹得她香肩背后的长发随风飘飘,长发

落在雪白衣上,黑白相映无比诱惑,玉体衣上的幽香随之扑在脸上,凌慕寒一时

瞧的目瞪口呆,目光再游移到修长玉体时,清晰瞧见她一袭紧身白衣胜雪内玉体

曲线的诱惑。

石桌上摆放着一把名贵玉琴,亭内是修长诱人的仙女玉体,紧身白衣下诱人

发狂的玉女曲线,纤腰玉臀裹在雪白衣内,风拂过娇躯,裹着挺翘美臀的雪白纱

裙随风飘飘时,两瓣玉臀浑圆曲线在裙中若隐若现,惹人喷血……

她的气质如此高贵,让人只想跪在她的裙下,云轩的娘是何人?凌慕寒难道

还不清楚,凌慕寒的心怦怦乱跳,强自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尽量儒雅

的轻轻跪在地上,朗声道:「慕寒为云轩之事,打扰王妃了……」

云轩蹭蹭蹭跑上前,拽住娘亲玉手撒娇道:「娘,你没陪爹呀?」

被自己儿子撒娇,她也忍不住温柔一笑,轻轻转过身来,拉着云轩小手坐了

下来,声音温柔好听道:「你爹他在大明湖陪客人。」

云轩坐她旁边拿起桌上葡萄吃了一颗,她玉手轻轻握着儿子小手,轻抬左边

玉手道:「先生请起,不过又不知是为了云轩的什么事?」

凌慕寒抬起头时,正看见她一张绝色容颜,一时脑子里轰的一声愣在当场,

肌肤胜雪白皙,气质温柔如水的高贵,清澈如水美眸眼波温柔,几丝乌黑乱发拂

在脸颊,娇挺的琼鼻,冰清玉洁的红唇,轻偏雪颈和云轩说话时,长发飘飘轻落

香肩胸前,玉女幽香阵阵随风扑来,叫人如醉如痴。

尤其是雪颈之下,胸前敞开的衣襟内,雪白丝绸抹胸裹着两团傲人浑圆饱满,

两团酥胸浑圆曲线分明,无比诱惑,凌慕寒控制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缓缓站了

起来,内心波涛汹涌,天下四大美女之一的朱瑶,果然名不虚传!

云轩吃了葡萄,拉着朱瑶玉手道:「爹娘不是让我回来读书吗,夫子派他的

学生来问问爹娘为什么这样做。」

朱瑶抬起绝美容颜,看向凌慕寒轻笑道:「不知先生有何话要讲?」

凌慕寒咳嗽一声,把目光低垂,却无意瞧见她裙内穿着白鞋若隐若现的仙子

玉足,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凌慕寒刚把贪婪眼光落在她玉足时,朱

瑶已然轻蹙柳眉,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玉足藏进纱裙里道:「先生无话可说吗?」

凌慕寒清清嗓子道:「王妃听说过孟母三迁吗?」

朱瑶玉手轻轻抚摸着他头顶,浅浅一笑道:「那先生听说过言传身教吗?」

凌慕寒吟吟说道:「王妃是天下第一的才女,若要亲自教自己的儿子,本没

有错,只是有些东西,王妃是教不了的。」

朱瑶摇头笑道:「云轩勿需我教,我家夫君出身名门,本人武艺超群,学问

渊博,熟读古今经典,上能治国,下能安台州境内数百万子民安居乐业,不受乱

世所扰,若由我家夫君来教,假以时日后,我家云轩必能似他父亲一般,继承台

州事业,成为一代明主。」

云轩听到这里,抬起脑袋道:「娘放心吧,云轩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朱瑶温柔如水摸着他脸道:「燕亦凡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落后于人呢?」

凌慕寒上前一步道:「王妃应该知道,教书育人之事是由先生来做的。」

朱瑶摇头笑道:「先生能为云轩的事关心,我家为此深感开心,只是这教书

育人的事,事关终生,云轩他想学的东西,已然不能被书院所满足,别人强迫他

去学,恐怕适得其反,既然如此,不如回家缓缓,我家夫君与我自会教好自己的

儿子。」

凌慕寒叹道:「那孩子就失去了他应有的自尊,到那时整个台州,整个天下

都会知道,台州未来的主人燕云轩,在书院读不下去书,被老师同学排斥,没办

法只能被自己爹娘领回家去,明白人知道内情不会说,可不明白的人自然百般嘲

笑,人言可畏!」

朱瑶听他说的难听,轻抬美眸,偏过绝美容颜淡淡道:「不劳先生费心,我

家儿子如何,就请拭目以待吧!」

凌慕寒轻轻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他说罢直接转身离去,几分愤然!

朱瑶倒坦然许多,美丽动人把云轩抱入怀中道:「不管怎样,都有爹娘陪在

你身边。」

云轩舒服无比的依偎在美女怀里道:「娘,我是不是很笨啊?」

朱瑶轻轻抱紧他,噗嗤一笑道:「啊?有吗?」

云轩探着脑袋道:「以后一定做个有用的人!」

朱瑶温柔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云轩又没头没脑道:「娘,你真美,爹娶了你真有福气……」

朱瑶听了笑盈盈道:「好了别撒娇了,你回去吧,待会你爹就快该回来了。」

大明湖,湖上细雨朦胧,一艘装饰奢华的大船游在湖上,船上载着的正是天

下各地的青年才俊,这些才俊之中不缺乏当地之人,台州与慕容冲势力互相割据

整整十年,双方互不相让,形同水火,这次聚会,也是十年来首次。

天下各地众才俊在船上,畅谈天下形势,聊到北国的宇文泰与康国的张彪在

前线彼此打的你死我活,聊着聊着,东拉西扯,好不热闹,更有神秘莫测的妖界

之人驾临船上。

船内年轻才俊多,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红毯铺就的地板上,二十名面蒙轻

纱的美貌少女正在酒宴上曼妙起舞,水青纱裙裹着少女曼妙诱人的玉体,只见她

们舞姿轻快时,纱裙飘飘,水青裙下若隐若现露出穿着白鞋的秀美玉足,惹得在

场年轻才俊,个个如痴如醉的把目光投向这些少女,个个赞不绝口,更何况这些

少女人人皆是万里挑一的美色,二十名美貌少女曼妙跳舞时,如何不惹这些年少

轻狂的人为之大咽口水。

众人闻得香风阵阵袭来,只见眼前少女们舞姿甚美,薄如蝉翼的纱袖裹着纤

纤白雪的玉臂,青衣水裙裹着青春诱人的曼妙玉体,尽是美貌动人的年轻少女,

每女舞姿精湛,歌舞时眼波动人,纱袖裹着玉臂曼舞时,衣襟抹胸内双峰娇颤,

春色微露,滑滑嫩嫩的雪乳深沟喷着乳香,让人看都看花了眼,一个个盯着场中

美女个个眼花缭乱,若任意拉住一个搂入怀里,都是真的销魂了。

妖界神秘莫测,十年光阴已过,妖界中人登临台州,自被视为头等大事,在

座大多年轻男子皆痴痴盯着少女们看,个个年轻气盛,才气过人,少不了年少轻

狂,彼此相谈时多有卖弄,范文宣陪同着妖界之人来到船上时,安排妖界的两男

一女入座最前位置,众人目光刷的一声移到这三人身上,只见一穿着布衣的青年

面容神情冷酷,眉峰冰寒,举手投足间气质不凡,目光落到场中众多美貌少女时,

淡淡一瞥,便已入座。

旁边少女跟他关系似是非常,及腰的长发随风轻舞,容颜生的秀美,气质高

贵之处平添几分书卷之气,又见她修长娇躯穿一袭水绿的轻盈纱裙,才女气质飘

逸时,几分诱惑流露,裙摆飘飘时,露出裙下秀美玉足,明艳照人走来时,阵阵

幽香随风扑面而来,燕亦凡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后者回以浅浅一笑,温柔坐

下。

另一人年纪不大,体型肥胖的走起路来肉都直颤,脸上满是红光,一双小眼

笑眯眯的看在人脸上,范文宣待这三人都已入座,挽袖一一介绍指着布衣男道:

「这位公子便是九重天秦川。」

燕亦凡举起酒杯道:「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

思妇高楼上,当窗应未眠。

星旗映疏勒,云陈上祈连。

战气今如此,从军复几年。」

秦川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此徐凌诗,正是在下之名的出处,今我亦入乡

随俗,也请诸位不必客气。」

范文宣又指着胖男道:「这位便是九重天秦世蕃。」

这人长相不太出众,为人处世精明无比,闻言轻声一笑道:「世蕃远道而来,

倘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多照应。」

范文宣点头笑道:「世蕃殿下实在客气了,您能远道而来,登临台州,便是

天大的面子了。」

范文宣说着一指绿衣少女道:「这位小姐便是九重天的掌上明珠,瑶雪圣女

之妹,秦玉雪。」

秦玉雪美丽动人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品香茶时,令人隔得的远远都仿佛体会

到美女红唇轻启的兰香,绝色动人道:「先生您过奖了……」

说着话时,美眸盈盈落在燕亦凡身上,轻轻一笑道:「玉雪以茶代酒,敬王

爷一杯。」

燕亦凡目光瞧着她绝色容颜,微微一怔,摇头笑道:「小姐请。」

两人隔空对饮一杯,场内美貌少女们舞到高潮,惹人垂涎,秦世蕃面露羡慕

笑容,倒酒一杯道:「早就知道这里山清水秀,江山如画,更是众多美女如云,

今日一见王府的姬妾们,真与妖界的美女风味不同呢!」

慕勒静这时背负玉手,一袭粉红衣裙穿在娇躯,长发飘飘,美丽多姿的走进

来,燕亦凡把她招入怀中,慕勒静坐在丈夫怀中,咬着红唇笑道:「世蕃殿言笑

了,如今这偌大天下,王府的姬妾若以美貌,也只是台州一隅罢了。」

秦世蕃露出惊讶之色道:「贵界真是地大物博,美女多娇,我界真是自叹不

如。」

慕勒静盈盈一笑道:「不说眼前玉雪小姐绝色美貌,便是瑶雪圣女也是绝代

仙子,静儿不敢妄自尊大的。」

燕亦凡挥手令众姬妾退下,搂着慕勒静笑道:「世间之大,台州只是渺小一

物,谈不上坐拥天下绝色,倒是九重天美女无数,羡煞旁人了,有机会一定领略

一番才是。」

秦世蕃会神一笑道:「这有何难?王爷想尝一尝妖界美女的姿色,就包在世

蕃身上了。」

燕亦凡面露笑容道:「那就有劳殿下了。」

两人一番言论之后,秦世蕃颇为感叹道:「魔海大浪滔天,令人恐惧,若无

龙宫护送,要来台州真是难上加难,两界本是近邻,若能彼此开放互相通商,彼

此友好交往,定是有利于千秋万代的大事。」

燕亦凡道:「我也这样想,可惜魔海隔着,此事只能化为泡影了。」

秦世蕃摇头一笑,眼望众多才俊,赞不绝口道:「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杰!」

这些口中的人杰个个盯着美女看的垂涎欲滴,那管旁人聊的是什么,范文宣

面不改色,轻轻一笑道:「殿下客气了。」

秦川沉默半天,忽而道:「不知有人擅剑吗?」

燕亦凡轻声道:「静儿去。」

说着令人拿来长剑,让慕勒静舞剑,她拿来红带束起长发,玉手提起长剑道:

「我来舞一曲。」

慕勒静本就美艳动人,剑法高明,一套剑舞时,令人叹为观止,燕亦凡欣赏

一会儿,一人默默退入房中,舞剑声霍霍,范文宣观看片刻,看的是赞叹不已。

范文宣看着看着客气几声,退出酒宴,缓缓朝船顶一层走去,最高一层侍卫

众多,把守严密,走在其中极为奢华,他停下脚步,咳嗽一声,伸手轻轻敲门道:

「王爷。」

「先生,进来吧。」

范文宣推门进去,随即关上,燕亦凡静静坐在床上问道:「先生对妖界有何

见解?」

范文宣道:「妖界之人凶狠奸诈,嗜血如命,续得提防。」

燕亦凡沉默片刻道:「世人皆说妖界凶狠,茹毛饮血,恐有朝一日来犯,那

妖界有十万大山,皆是妖魔鬼怪,蛮荒怪物,倘若妖界之人凶狠残暴,这十万大

山又该何等恐怖,令妖界之人也是谈之色变。」

范文宣道:「就如梁人视我国为蛮夷一般。」

燕亦凡不禁为之失笑道:「先生这个比喻太贴切了。」

范文宣摇头道:「王爷莫要觉得可笑,臣倒觉得可怕了。」

这时慕勒静一袭粉衣长裙,内穿一件白色抹胸,整个人美丽多姿的推门进来,

纱裙飘飘时,手中还提着一把长剑,燕亦凡微笑道:「我会仔细斟酌,那先生退

下吧。」

范文宣退下之后,慕勒静轻轻坐他腿上温柔笑道:「不开心呀?」

燕亦凡把剑放旁边道:「自历月王朝之后,从未有如此凶险的形势。」

慕勒静笑道:「相公也许是在想,倘若妖界来犯,恐怕偌大天下将无我们容

身之地了。」

燕亦凡道:「刚才我与先生观看静儿舞剑,秀发落在香肩,穿着的长裙飘飘,

舞剑时,一把剑舞的漂亮,耍的精彩,尤其是娇躯旋转时,剑光衬着静儿的容颜,

美眸那盈盈一笑,红唇含着娇俏,真让人喜欢。」

慕勒静娇羞道:「嗯……」

二人聊着聊着,亲密无比的依偎在一起,慕勒静娇弱无力的躺在他怀中撒娇,

燕亦凡逗弄着她俏脸笑道:「越看静儿越漂亮。」

慕勒静羞道:「本来就是嘛。」

歪着小脸,靠在他怀里咯咯娇笑,欢乐当中,范文宣不合时机的来敲门,慕

勒静娇喘吁吁道:「先生,干嘛呀?」

范文宣咳嗽一声道:「妖界的客人先行一步安排住到王府了,王爷也该回去

了。」

慕勒静红着脸道:「相公,你该回去了……」

燕亦凡笑道:「那好,我先回去,静儿休息好了再回来。」

燕亦凡一路上对妖界印象不佳,回到王府时,范文宣陪在他旁边道:「凡事

都没有绝对,也不要太过担心。」

燕亦凡道:「秦川自负目中无人,那个秦世蕃却是个笑面虎,多多防备。」

范文宣点点头道:「秦世蕃的确令人忌惮,多加小心就是。」

燕亦凡道:「对了,我去王妃那里,先生去陪一陪客人好了。」

一处偏僻的小院深处,院中响彻着清脆悦耳的鸟语,细雨当中阿娟一个人在

楼下看花玩儿。

而小楼的窗开着,风雨伴着花香幽幽吹进小楼,她换了一袭鹅黄纱裙,及腰

长发飘飘,轻落香肩胸前肌肤,衣襟敞开处是一抹绣着牡丹花的淡黄色抹胸,裹

着两团曲线饱满,浑圆诱人的酥胸,她气质如水般温柔,整个人才女书卷气质清

新,高贵诱人的娇躯此时此刻正端坐在桌边看书写字。

本就是绝色的美女,此时此刻静静读书,倒别有一种风情来。

阿娟看着看着折了一大捧新鲜的海棠花,捧着海棠登上楼来,推门进来阿娟

把海棠花挂在墙上,一股花香随之弥漫,朱瑶回眸嫣然一笑道:「什么时候种一

些梅花更好。」

阿娟盈盈笑着来到她旁边道:「小姐要是喜欢,改天就买一些梅花来。」

朱瑶笑道:「种花的事,就听你的吧。」

阿娟背负着手瞧了瞧墨迹未干的一行字,颇为羡慕道:「姑爷每每都说看小

姐写字是人生莫大的享受,小姐的字与公主的字别有一番不同风味呢。」

朱瑶温柔笑道:「俗话说,字如其人嘛。」

阿娟笑嘻嘻,抬起自己俏脸,背负双手模仿着燕亦凡道:「我看瑶儿的字清

秀美丽,欣赏时犹如一股淡淡幽香迎面扑来,香气兀自残留纸上,若冬天寒梅,

清尘脱俗,而青儿的字,那也是真如她这个人一般,好看的不能在好看,真个是

字如其人,不食人间烟火,她提笔与纸上时,那种美态可真是赏心悦目,令人忘

记了一切,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朱瑶看着她样儿,听着她话,惹得自己噗嗤一笑道:「你这丫头,没事儿模

仿他干嘛……」

阿娟盈盈笑道:「人家就说姑爷才是最幸福的男人呢。」

朱瑶莞尔一笑道:「什么时候,你也瞎说起来了。」

阿娟趴在桌上笑道:「本来就是嘛……」

朱瑶伸出玉手摸摸阿娟俏脸道:「什么时候也嫁人呀?」

阿娟吐吐舌头道:「不打算嫁人,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

朱瑶蹙眉嗔道:「才不是呢,我看你呀,还是看不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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