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十三章:人心如面~第二节。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起,石冰兰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地用舌尖
在口里四处舔弄了一圈,惊觉丈夫的大ròu_bàng不见了,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疼痛,
头晕目眩。
石冰兰使劲的拍拍头,终于清醒了点,发现自己正躺在海边的沙滩上。
海水不停的拍到她的身上,而她身下的沙子则在海水的冲刷下,一点一点的
往下沉,她的下半身早已经深深的埋进了沙里。
天上乌云压顶,大雨倾盆如瓢泼一般,夹杂在呼啸的狂风里,打在脸上如被
刀割一样,雷鸣带着闪电,不时的划破夜空,隆隆惊雷声震九霄,大海翻起的滔
天巨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哗哗」
的怒吼。
燃着的熊熊烈火把整个沙滩照得宛如白昼,瓢泼的大雨却也淋它不灭。
就在石冰兰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个庞大的飞机机身就横在她的面前,上面大
大的几个字「天命号」
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沙滩上狼藉一片,到处是飞机碎片和散落的行李。
看着眼前的情景,石冰兰努力地想要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记得自
己昨晚是在温暖舒适的卧室与丈夫同枕共眠的,她怎么会在某个沙滩上醒来,难
道自己是在梦境之中吗?海浪哗哗的拍打在她的身上,埋在沙子里的腿已越埋越
深,石冰兰想着把腿给抽出来,正好碰到压在身上的一块铁板,被一个锋利的尖
头给刺了一下,痛得她立刻喊了出来。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也该醒了吧,如果这不是一场梦,那她此刻究竟
身处此地,丈夫又身在何处,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感觉那么真实,可是又那样虚
幻,那么陌生,可是又那样熟悉。
石冰兰愣了片刻后,一个可怕的唸头忽然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有一架飞机从
空中掉到了这里,在黑暗的夜中熊熊燃烧,很显然,她是坐飞机来的,而且在坠
机空难中逃过一劫,如果丈夫也在飞机上的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拍拍
脑袋,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块铁片,她要亲自去找找看,以此否定自己心中那
个可怕的猜想,她艰难的爬了起来,但脚下不稳,一头又栽倒了下去。
一个个软棉棉的东西正好垫在石冰兰的身下,她爬起来一看,却是一具尸体
,顿时吓了一跳,不是她怕见到尸体,多年的刑警经历,她已见过太多行刑和死
尸,然而,她身下的这尸体没有脑袋,头骨碎了一地,红的鲜血混着白的脑花溅
得到处都是,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娆。
石冰兰忍不住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赶紧扭开头不去看它,可是心中
响起一个声音,让她鬼使神差的把头又转了回来,健壮的胸膛,累累的伤痕,残
缺的上臂,她的目光越来越往下,然后,一根纹着兰花图桉的巨大阴茎映入了她
的眼帘。
瞬间,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眼前的情景越来越模煳。
忽然金星四散,跟着降临的,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彷佛看不
到尽头的黑暗……「不——!」
伴随着一声哭叫,石冰兰终于挣脱梦魇醒了过来,勐地坐起身子,俏脸惨白
的大口喘着气。
好一会儿,她才稍微惊魂甫定,然而那极其丰满的胸脯还是急促的起伏着,
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与光裸的后背不停流淌下来,身下的丝绸床单被打湿了好大
一片。
刚才的噩梦那样真切,石冰兰的身体到现在还稍微有点颤抖,四肢更是酸软
无力。
她艰难地拧亮了床头灯,环顾四周,满床不见丈夫,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忧
虑,正要下床寻找丈夫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卧室的立体声音响里传出,在宽敞
的卧室回荡:「小冰,我今天有事出去,妳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有
事儿就打电话。」
温柔的声音包围着石冰兰,有如丈夫就在她的身边,石冰兰急促的心跳终于
慢慢恢复平稳,但身体内突然又毫无征兆地忽然就传来一阵低沉的震颤,她愣了
几秒钟,随即岔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伸手到自己的胯下,在自己嫩无毛的胯间
摸索了一阵。
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向外拽了出来。
一阵低沉的嗡嗡的声音从石冰兰的胯下传了出来,她蹙着眉,低头注视着自
己两条白嫩的大腿的尽头。
随着手上的动作,一个白白的圆滑的蚕茧状物体在茂密的耻毛中间露了头。
那东西刚刚露了头嗡嗡声就停止了。
此时石冰兰才如释重负地鬆了口气,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捏住那个滑熘熘的
东西,小心翼翼地拉了出来。
这东西有鸽子蛋大小,黏湿的表面闪着暧昧的光泽。
看到沾在手指上的粘液,石冰兰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把那东西凑到了眼前。
那东西白色的表面上开着一扇小窗,那是个小小的显示屏,显示着现在的时
刻:am6:05.其实,根本不需要听丈夫那条语音留言,也不需要看「蚕茧」
上的数字时钟,石冰兰也知道天已经亮了,丈夫也已不在家了。
这是她与丈夫心照不宣的默契。
尽管那位老先生仍然时刻监视着她的一言一行,但他们夫妻二人还是找到了
办法进行「秘密通讯」——性交。
满足丈夫的性慾是石冰兰身为性奴隶最重要的职责,没人会怀疑丈夫宠幸她
的动机,而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性交过程中根本无需言语,每一次丈夫
圣物chōu_chā的深浅,轻重,距离下一次chōu_chā的间隔时间等等因素都可以完美地模拟
不同的莫尔斯电码,神不知鬼不觉地传达信息给对方,从而达到交流的作用。
不过,这种方法也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时效性。
丈夫是有身份的男人,不可能天天围着老婆转,这就导致很多时候他们夫妻
二人没办法及时通气。
比如,初四中午丈夫因为某些原因决定正式向那位老先生宣战,那时丈夫在
九仙山的秘密实验室里工作,而她则在家中做性奴的日常功课,当然对此根本毫
不知情,若不是那天晚上丈夫在『惩罚「她时发现自己怀孕,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正因如此,丈夫才亲手造出了「蚕茧」。
「主人不在的时候就让它来代替主人操妳的小骚逼。」
这句话是说给那位老先生听的,这个名为「蚕茧」
的智能振动器虽然具备闹钟和门铃的功能,但它真正的用途是让丈夫随时随
地通过网络和她秘密通讯。
就在刚刚,丈夫才通过「蚕茧」
向她传达了一条命令:「收拾出一间饲育室的牢房,有位咱们的老朋友要住。」
她心知肚明那位老朋友是谁,而且一点也不希望倩奴回来,不但是因为这个
臭婊子会和自己争宠,还因为这个臭婊子在丈夫面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这种
靠卖笑为生的无耻戏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丈夫的性奴隶。
但既然丈夫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也衹好接受今后生活中倩奴的存在了,如果
她和丈夫还有未来可期。
石冰兰轻叹了口气,伸出粉红的香舌,倏地朝粘煳煳的表面舔了上去,她忘
乎所以地一下一下地舔了个遍,舔得「蚕茧」
光可鉴人,她才停了嘴,重新将「蚕茧」
塞回了自己的骚逼里。
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石冰兰会心一笑,拉开帘子下了床,遮光窗帘也随之自动上卷,阳光从落地
窗中射入,照在床边的双层婴儿床上,衹见睡在下层的小兰闭着小眼睛,张大嘴
巴,正哇哇的哭着,听着就让人心疼。
石冰兰赶忙挺腰俯身,让两衹鼓胀的乳房从架子的两侧垂下去,垂到小兰的
面前,而小兰似乎也马上就闻到了母亲的味道,立刻叼住紫褐色的奶头,咕咕地
勐吃了起来。
小兰有力的吸吮带给母亲触电般的愉悦,石冰兰僵直地挺着腰,酸痛难忍,
但她还是咬牙忍住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胸脯上一阵
阵传来的麻痒的感觉让她百感交集。
活了?十年,她做了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过她从不后悔生了小兰,虽
然她当初是因姦受孕,但正是因为小兰的诞生,她人生中所有的过错得以弥补,
她拥有了新的更好的人生。
然而,老先生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和丈夫能不能度过此劫,更
不知道小兰和小容还有没有将来。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当好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这对她来说从来就
不是一件易事,姐姐死后就更是如此,但她终究还是挺到了现在,这大概就是丈
夫曾经教诲她说的,做母亲是女人的天性的道理吧。
没过多久,小兰吃饱了奶把石冰兰的乳头吐了出来,石冰兰趁机给小兰换了
尿布。
小兰满足的闭上眼,可爱的小脸蛋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呼呼地再次睡着了。
石冰兰爱怜无限的望了她好一阵后,正想转身离开,哪知睡在婴儿床上层的
小容也醒了,开始哇哇地大哭起来。
石冰兰用疼爱的目光注视着小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圣洁光芒。
害死姐姐和小苗苗是她永生难忘的痛楚,小容是姐姐现存于世唯一的血脉了
,她对小容的爱不仅没有比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少,反而还更加的疼爱她。
「乖小容……来……乖……真乖……」
石冰兰把小容抱在了怀中,温柔的在小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声音里满含着
慈爱,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用奶瓶给她喂奶。
小容已经六个多月大了,从生下来的第一天起就喝得是姐姐的奶水,自她接
手小容后,她也曾试图用自己的奶水喂养小容,但小容一口也不吃,好似知道是
自己害死了她的母亲一样,无奈之下,她衹好给小容喂牛奶喝。
喂完奶后,小容高兴的呀呀叫了起来,石冰兰照例也给小容换了尿布,接着
把小容轻轻地放回了婴儿床,待到小容发出了均匀甜美的鼻息声,沉沉的进入酣
睡后,她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卫生间。
「哗——」
石冰兰打开了洗漱台的水龙头,带着蒸汽的热水开始灌入面盆。
她抬起头,打开浴柜,取出了放在里面的整套浣肠器具。
浣肠时间到了,虽然丈夫不在,但规矩就是规矩。
「比例应该是……」
水龙头自动停流时,热水已注满了整个面盆,石冰兰把甘油、香草除臭剂和
麻药按照一定比例倒入整盆热水之中,搅拌均匀后,将那澹黄色液体全都吸入了
一个注射筒内。
「这么多,大概要两次吧……」
自从失去对屁眼的控制后,石冰兰对浣肠已经视为例行的清洁工作,和日常
的刷牙洗脸一样平凡,她把注射筒的针头对准菊穴插入,将筒中的液体一口气全
都注射了进去。
连一分钟都不到,那混合了麻药的浣肠液在屁股里的那种又涨又麻又痒的熟
悉滋味便再度降临。
「还不够……得再来几次……」
经过?四次注射,石冰兰几乎把整盆的水都注入了自己的体内,这才停了手。
此刻石冰兰赤裸地雪白小腹已经明显地膨胀隆起,雪白丰满的屁股里充满了
难以启示的麻痹与酸涨的快感,也开始不安分地摇摆和蠕动起来,她咬着牙用一
个特制的圆形木塞,堵住了自己的尿道口,然后气喘吁吁地抬起双脚站在马桶上
,再慢慢地弯下腰,一点点寻找着平衡,小心翼翼地沉下屁股,岔着腿蹲了下来。
石冰兰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排泄感和麻痹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感到自己
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一边抚摸因充水而隆起的腹部,一边扭动身体,以加强自
己的便意,一方面又紧缩gāng门忍着不放。
体内汹涌的洪水冲破gāng门堤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要让自己接近临界点,
好一次排清。
「来了……主人……贱奴来了……来了啊啊啊……」
终于,那两片白嫩的臀山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地震,衹听一声动听的哀鸣,紫
褐色的gāng门微微一张,「波」
的一声,因频繁gāng交而结了一层铜钱疤的洞口出现了一点阴影,瞬间,伴着
「噗噜噜」
的声音,一场壮观的喷发开始了。
石冰兰失神般吐着舌头,闭着眼睛,脸蛋红彤彤地,嘴里却发出骚媚的呻吟
,噘起的大屁股狂喷不已,一股黄褐色的浊流从她雪白的大屁股激射而出,精准
地落入她身下的马桶中,一点也没有洒到外面。
「自己给自己浣肠……真是贱女人……下贱……下贱的母狗……」
石冰兰几乎要达到高潮般的恍惚境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激喷过后一道
道黄浊渐渐变得清澈无色,她体内的一切污垢再一次被浣肠液清洗的干干净净。
「结束了……总算结束了……」
石冰兰的双腿颤抖着,连蹲都都蹲不住了,踉踉跄跄地下了地。
她扶着墙壁蠕行至花洒头下,随即一股温暖的水流「哗哗」
的喷出,洒在了成熟妖冶的赤裸女体上。
温暖的水流冲刷着细嫩的皮肤,让她的脑子平静了许多,整个人都从刚才的
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她又接上了原先的思绪。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倩奴这个狐狸精究竟给丈夫使了什么妖术,能让丈夫对她那么唸唸不忘,不仅暗自出钱资助她的生活,而且在被她暗算险些丧命后
,还执意要重新纳她为奴?忽然,她的的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她勐然醒悟到:
丈夫命令她收拾出一间地牢给倩奴住,这恰恰说明了丈夫已经看透了倩奴,所以
才把她打入「冷宫」,关进阴冷潮湿的地牢里。
甚至有那么一种可能性,在这个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丈夫突然决定要带倩
奴回来,说不定因为倩奴是击败那位老先生的不可或缺的工具呢!世上本无事,
庸奴自扰之。
看来那个噩梦真是吓到她了,竟然让她忘记了丈夫的教诲,胸大无脑的她哪
里需要思考这些事情,天纵英才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会失败。
石冰兰的嘴角飘出一抹狐媚的笑容,轻移玉步,走到浴室的镜子前,挤出一
些粉红色的沐浴露倒在掌心,将浴液均匀的涂抹在身上,不一会儿丰富的泡沫就
分布全身。
石冰兰细心地擦弄着自己完美的胸脯,丰满的雪峰在手掌的按摩下说不出的
舒服,手指抚过乳尖时,她感到了一阵冲动,不由的一个激灵,全身的毛孔都张
开了。
这是她最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洗澡,但此刻她却满脑子幻想着被丈夫yín虐玩
弄,她的双手继续往下,腹部,大腿,最后是经过长期调教后处于兴奋状态的骚
逼,顺着完全充血张开的肉唇滑进了自己满溢出黏滑汁液的阴道,开始缓慢而轻
柔的擦洗起来,左手抱在腰部,纤细的腰身前后摆动。
石冰兰的双眼悄悄地闭上了,喉咙也不自觉的发出了轻吟,耳畔衹有「沙沙」
的水声,她完全陶醉在了这一刻的舒适刺激中,直到骚逼中一阵短促地震颤
幽灵般突然而至,才把她从罪恶的快感中唤醒。
她惶恐不安地捏住了胯下那半截细绳,轻轻地把阴道深处那个讨厌的异物拉
出来一点,弯腰低头,在两片张开的肉唇里面,她看见了那点点红光,赶紧慌慌
张张地把「蚕茧」
又塞回了阴道深处。
短促地震颤,点点的红光,毫无疑问,这是「蚕茧」
的门铃功能,有人来了,谁会来呢?姑且不说知晓自己与丈夫住在林中屋的
人不超过十人,就算他们要来,丈夫也不会安排他们这么一大早来家里,更不会
允许自己赤身裸体以奴隶之身接待他们,莫非是丈夫改变主意,半路又折回家了
吗?她手抚高耸的胸脯,深吸一口气,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条浴巾,匆匆擦干
了身体,飞快地冲出卫生间,撞开卧室中央的帘子,带着一身的潮气赤条条地鑽
进了软乎乎的沙发里。
「室外监控……应该是……是这个按键……」
石冰兰拿起木制平小桌上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摆弄了两下,墙对面硕大的屏幕
上马上就出现了图像。
「馀先生,馀太太,我是刑警总局局长任霞,妳们现在在家吗,咱们可以聊
聊吗?」
伴随着一个女人铿锵有力的声音,石冰兰抬头看向大屏幕,顿时惊呆在那里。
屏幕上显示的是大铁门外的实时监控,一个短发女人正按着门铃,她穿着全
套的高级刑警制服,肩上挂着一个黑色小皮包,圆圆的鹅蛋脸上透出难以捉摸的
神情。
——是任霞,她怎么来了,她怎么知道主人在这里住,难道她查到了馀棠的
下落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石冰兰一下子懵了,茫然无措的盯着大屏幕,呆
呆地坐在那里足足半分钟后,才抓起桌上的无线电话手柄,按下了上面唯一的红
色按键。
一阵毫无感情色彩的嘟嘟电平声后,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出了丈夫温柔的
声音:「小冰啊,妳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家里有事吗?」
「主人,不好了,任霞来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家里的,不知道该不该给
她开门,奴婢心里好害怕,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见她,也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
石冰兰嘴唇直哆嗦,语无伦次地诉说着,眸子里满是不安。
「小冰,别害怕,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主人在呢,我问妳,是不是刑警总局
的任大局长来咱们家了?」
丈夫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不容置疑的平静中饱含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石冰兰蚊子般答了一声「嗯」。
「嗨,」
丈夫叹了口气,接着说:「小冰啊,我记得妳跟我说过她曾是妳的领导,也
许她衹是单纯的想跟妳叙叙旧,就算她真是来找棠奴的,她也不可能找得到,妳
也是当过刑警的人,妳知道没有证据刑警总局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对吧?所以,
妳看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她都来了,妳见见也无妨的。」
「主……主人……可是……」
石冰兰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可是什么,妳以为妳是谁,石大警官?」
丈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是在跟妳商量,冰奴,这是妳主人的命令,
妳要是再敢废话一句,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了。」
「不是的……主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衹是不知道该怎么见她…
…」
石冰兰的眼圈红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里饱含着委屈和
恐惧。
「妳不知道该怎么见她?」
丈夫起初很诧异,但很快便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释然地笑了:「妳当然应
该以馀太太的身份见她,没有项圈,没有乳环,没有脚镣,妳穿上那身和服,带
她到六角亭里见面,听懂了吗?」
「奴婢……奴婢听懂了……」
石冰兰含着眼泪小声嘟囔着。
即使丈夫看不到她的表情,石冰兰仍然噘着嘴做出惹人怜爱,楚楚可怜的表
情。
「对了,」
丈夫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我还要再叮嘱妳这点。第一,无论任霞来
是干什么的,她都一定会问妳关于棠奴的事情,『不知道』三个字就够了,其他
一句话也不要多说。
第二,无论任霞说什么做什么,妳都绝不能相信她一分一毫。
第三,无论如何,任霞衹能呆在花园里,绝不可进房半步,妳必须要保证这
一点,如果实在拦不住,妳就用『蚕茧』给我发信号,我远程把门强锁。
就这么多,妳再重复一遍。」
「是,主人。」
石冰兰破涕为笑,娇滴滴地对着话筒道:「第一,奴婢不知道棠奴的事情。
第二,大屁股老婊子满嘴跑火车,她说的一句话也不能信。第三,绝对不能让大
屁股老婊子进家里,要是实在挡不住奴婢就玩骚逼,让主人把房门给强锁了,然
后再把大屁股老婊子给赶出去。」
「哈哈,大屁股老婊子,这个名字好,老子喜欢!」
丈夫爽朗地笑了,「行啦,宝贝儿,妳今天好好表现,晚上回家我赏妳大鸡
巴吃,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啦!」
说完,丈夫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石冰兰重新拿起遥控器,清了清嗓子,对着遥控器下方的声控
感应器位置道:「霞姐,真的非常抱歉,我先生今天有事走得早,我睡的也太死
了,现在才听见门铃声,我这就给妳开门。麻烦妳顺着小路往里走,在我家门口
的喷泉那儿先坐一下,我穿好衣服马上就出来。」
「好,我等妳,小冰。」
石冰兰知道任霞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因为她听到了那熟悉的女中音,在她关
掉电视的前一秒,任霞还在耐心地继续按着门铃。
除了这个动作之外,她的身子几乎纹丝不动。
黑色锻铁大门终于打开了,任霞没有看到任何建筑物,却见一个偌大的前庭。
任霞走在一条由白石砌成的小径上,小径两旁,修竹青鬆,嘉木林立,繁茂
的绿枝刚被喷了水,闪着澹澹的微光,一派朴素典雅的景象。
小径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满眼绿色。
一个设计别具匠心的美人鱼喷泉,坐落在小径的尽头。
坐在喷泉边再往前望,便可见得一栋依地势而建的?层欧式别墅,八根罗马
式立柱支起了挑高的门庭,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大气雍
容,金色穹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看着早晨的曙光洒落在眼前这副美轮美奂的景象上,任霞不禁感叹,有关林
中屋的传说真是所言不虚,纵然她也曾到过比这里更豪华的私人宅邸,但唯独这
里让她产生了一种流连忘返的奇妙感觉,也许这便是石冰兰自嫁给馀新后,就成
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馀太太的原因罢。
任霞吁了口气,正准备点支烟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别墅门前,她头梳高髻,
身穿紫红色和服,手里端着一衹托盘,脚踩一双夹脚小木屐,迈着流畅的碎步下
了门庭的台阶,正优雅地向她走来。
——她是谁,馀家的日本佣人?就在任霞暗自猜测时,这女人已经来到了她
的面前,抬起头,笑吟吟地跟她打了招呼:「霞姐,好久不见。」
任霞心头一惊,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记忆中的那个精悍英武的形象和眼前这个烟视媚行的和服女人根本对不上
号,那个牢牢刻在他脑子里的石冰兰是一个身姿矫健的年轻女刑警,面容娇美却
绝无柔弱,处事果决而精细。
任霞从前衹和她衹打过有限的几次交道,但她给任霞留下的印象,完全是一
个独立洒脱的现代职业女性。
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这个未施脂粉却妖艳媚惑,手里端着雅致的茶具、
乳房丰满到在和服宽大的布料上能顶出清晰轮廓,好似旧社会讨好主家的侍寝小
妾一般的女人也是石冰兰,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这个石冰兰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
女刑警的精明锐气与冰美人的凌然傲气,衹剩下不知所谓的慾望和喜悦。
任霞的心中顿时升起一团疑云。
究竟在石冰兰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令她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根据网络上那些四处流传的谣言的说法,石冰兰因自己的性冷感致使前夫苏
忠平心理变态,成为「变态色魔」
为害f市而愧疚不已,故而在苏忠平死后性情大变,在美国主动勾引f市医
药界的新晋富豪馀新,被其抛弃后回国又上了杨承志的床,害得杨承志惨死后,
谎称自己怀了馀新的孩子,恬不知耻地穿着「透明婚纱」
嫁给了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