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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姐妹情谊。

下午两点钟,f 市刑警总局。

警部大楼第一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偌大的会议室座无虚席,但没有一个人敢

捂住鼻子。一段监控录像在会议室一侧的巨幕上正在播放着。

余棠失踪已经九天了。由中央政法委书记周常委亲自下令组建,刑警总局局

长任霞亲任组长,新晋刑警队队长孟璇任副组长,抽调全局乃至全省各分局近二

十名从警五年以上的高级警员,可调配全省近半数刑警的专案组再次召开了案情

分析会议。

「余厅,这是目前我们所掌握为数不多的可以继续追查下去的证据。」

一个女人正面对着会议室的巨幕,手里拿着一根激光笔。她站得挺直,纤细

的水蛇腰之下是丰硕的臀部,两片丰臀如小山般向上隆起,黑色警裙紧贴臀肉,

把本来的长裙变成了短裙。

「任局,你不用放完,捡重点说。」

余连文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任霞随身体动作而柳腰摆动的诱人姿态。这

是他第一次列席专案组案情分析会议,既是出于准亲家政法委书记周常委对他破

案期限的施压,更是出于他对自己女儿安危的急迫心情。

巨幕上的画面停在了2 月5 日14时13分26秒这一瞬间,红点移到画面偏下的

一个长发女孩的身上,「余厅,这就是您女儿最后公开出现的画面。据当日值班

的大堂工作人员的口供,您女儿用她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标间,房间号是1414,

拿了钥匙后就离开了,录像显示当时并没有可疑的人员尾随其后。」

余连文叹了口气,将烟蒂狠命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这时巨幕上又开始播放

起了录像,在2 月5 日14时27分03秒一个戴着黑帽,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酒店前

台,「余厅,此人宣称自己是您女儿的朋友,向前台工作人员询问了您女儿在哪

间房,前台工作人员做了访客登记,此人在登记簿上写的名字是『罗成』,向您

女儿电话告知,您女儿表示知情,随后前台工作人员向此人告知了您女儿所在的

房间号。」

随着任霞冷静的声音,视频画面中黑帽男已离开了前台,逐渐从画面中消失,

接着控制电脑的技术人员很快又切换到了下一段较为模糊的录像,录像中此人掀

开了帽子,三秒后突然把头转到了身后,一张完全毁容的脸冲着摄像头所在的方

向yín邪的笑了一下。

「余厅,此人的身份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中,唯一可以确认的信息是此人并非

罗成。」

红点对准了那张和曾经的「变态色魔」如出一撤的恐怖面容,监控录像也停

在了2 月5 日14时30分31秒,任霞转身坐回了座位,会议室的灯光全部打开了。

余连文双手按在桌面上握成了拳,呼吸急促地问:「其他的监控呢,十四层

楼道的,电梯里面的怎么没有?你们调查了九天,这就是全部的结果了?」

在座的警员们都鸦雀无声,谁也不回话。任霞坐在余连文的左侧,副组长孟

璇坐在余连文的右侧,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孟璇深呼了一口气,回答道:

「厅长,其他的录像我们在立案当天就去酒店调了,可是当天除了大堂几个摄像

头的录像还在,其他的都被永久删除了。当天在监控室里面值班的保安在2 月5

号以后也失踪了,昨天任局亲自领着大家在酒店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才从地下

锅炉房中发现他的尸体。」

余连文听到答案后沉默了很久,又点着了一根香烟,仰面喷出口烟雾,「棠

儿是个大活人,她就算是失踪也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吧,那房间里的情况呢?你

们总能在里面找到『变态色魔』的指纹或者是脚印,手印吧??」

「厅长,情况是这样的。」坐在孟璇身边的老田最先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尴尬

气氛,「案发后,是我带队在1414号房间里保护现场,搜集证据的。我们动用了

局里所有的仪器,查遍了房里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一个指纹,脚印或者是子

弹的痕迹,而且房间内也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如果不是房间内的热水器有使用

过的痕迹,我们甚至都很难确定余小姐进入过房间。」

余连文的脸色更阴沉了,恼怒的骂了一句娘,再次把烟掐灭了,两手一摊道:

「总有目击者吧?你们查没查过清洁人员,说不定有人看到了是谁进了棠儿的房

间呢?」

警员们面面相觑,都把目光放到了孟璇身上,孟璇苦恼的摇了摇头,「厅长,

您说的思路我们试过了,根据酒店方给我们提供的信息,我们查遍了,发现那天

曾在十四层做过清洁的人员无一例外的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余连文的脸色铁青,猛地一下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道:

「听你们的意思,这案子成了『无头案』了?我专门过来一趟,结果你们告诉我

的和报纸上印的有什么区别?这么明显的案子,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绑架

我女儿的人就是『变态色魔』,当初李天明这个混蛋为了自己高升把事情给死人

身上一推了之,现在可好了,『变态色魔』又出来作案了,快三年了,都他妈的

快三年了,换了三任局长,连一个qiáng_jiān犯都抓不到,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在座众人都低着脑袋,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语不发。在任霞亲力亲为的带领下,

专案组没日没夜的加班苦干,几乎走遍了全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事关余棠失踪

的任何线索,他们都倾注了大量的资源去深挖。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零,他们

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找到,就好像余棠就那么毫无痕迹的消失了。

余连文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哀愁的吐着烟圈。在座众人中没有一人出面回

答余连文的质问。谁都知道省上的大领导生气了,而且怒火中烧。事关至亲,换

成他们自己都会这样,谁要是此时指出省上大领导断错误,那可就正好撞到枪口

上了,自己找死了。

这时,身为专案组组长的任霞义不容辞的出面圆场了,「余厅,您息怒。今

天还是有好消息向您汇报的。」

余连文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兴奋之色,失声道:「什么好消息,快说。」

「余厅,您看这个。」任霞说话间从桌下取出一张纸,纸上面印着一个秃头

男子的照片,声称该男子最近一周内可能在该酒店出现过,如果有任何人曾经过

见他,请与警方联系,提供重要线索者赏金一百万。

悬赏单交到了余连文的手上,他看了好几遍,疑惑不解得问:「这张单子是

你们贴出去的?我不记得你们局有向省上申请悬赏金啊,再说了这上面印的也不

是『变态色魔』啊?」

任霞点了点头,开始缓缓道来,「余厅,这张悬赏单的确不是警方贴出的。

准确的说,是今天早上事发酒店开门后就已经被人到处张贴的。在您来之前,我

和专案组的一些同志去了一趟事发酒店,这张悬赏单也是他们为我们提供的。目

前,我们还正在汇总多方资源调查究竟是谁张贴了这些单子。」

「我们在和此人的照片和局里的数据库做了对比后发现,此人很可能是孙德

富犯罪集团的余孽叶胜军,其人长期从事黑社会性质犯罪,身上背负多条人命,

qiáng_jiān绑架残害妇女数十人,曾在四年前因黑社会性质犯罪判处无期徒刑入狱,两

年前以保外就医离开监狱。」

余连文把悬赏单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然后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

叶胜军就是『变态色魔』,他绑架了我的女儿吗?」

孟璇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瞬间成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焦点,孟璇那张可爱

的苹果脸一下子涨红了,她也知道自己表现失态了。老田看在一旁,连忙救场说:

「孟队,你有什么看法给厅长讲讲。」

「额……好,厅长……余厅长,我想任局长的意思是说叶胜军很可能与余小

姐的失踪有关,这张悬赏单为警方的调查提供了新的思路。」

余连文继续追问道:「那录像中的『变态色魔』呢?难道这案子不是『变态

色魔』做的?」

任霞接过了话头,声音依旧那么理性和平静:「余厅,此案是『变态色魔』

重出江湖的说法,至少有三个原因能说明这是谣言。第一点,『变态色魔』每绑

架一个女人都会留下一张用拉丁文写的『奶大有罪』字条,而这次并没有类似字

条出现;第二点,『变态色魔』所绑架的对象都来自f 市,而您女儿并不常住f

市;第三点,本市已经一年多没有发生过针对女人的绑架案,即便色魔没死,也

早已消声灭迹。」

任霞的话说完,众人再次沉默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余连文的反应。半响,

坐在正中位置的余连文打开了麦克风,把手上的烟掐灭了,示意控制人员开启录

音,然后开始道貌岸然的讲起话来:「这个案子调查的情况我大概清楚了。明天

就过年了,同志们都还在加班加点的工作,态度可嘉。」

会议室内响起一片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言不由衷的笑容。

余连文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呢,按照中央的意思,这个案子在社会上的

影响很坏,因此各位同志们还要再加把劲,争取早日破案,消除社会上的谣言。」

「明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我的意思是先放假一天,过年陪家人最重要嘛!从

年初一开始,希望大家能继续坚持当前良好的工作作风,争取早日找到失踪人员。」

余连文又把麦克风转给了身边的任霞,任霞接过麦克风说了几句官话后,亲

自送余连文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门外,余连文的脸色阴沉无比,用不可辩驳的口吻道:「任局长,我

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破案,要是我再见不到我女儿,你这个局长也不要当了。」

说完,余连文转身就走,臃肿的体态走起路从后面看像只笨拙的企鹅,任霞

则回到了会议室继续主持会议。省上大领导走后,会议室内恢复了平等交流的气

氛。在座的警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的讨论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分配和调查重点,

接着就各自动作迅速的执行任务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任霞一个人还端坐不动。她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正在惆

怅之际,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通了电话,阴雨连绵的脸一点点放晴了……

夜幕降临,密匝匝的雪花在f 市千万家通明的灯火中肆意地飞舞着,仿佛数

不清的萤火虫儿。

离大年三十除夕之夜还有一天,就有不少人家迫不急待地燃起了鞭炮,而在

市区一栋普通的住宅楼内却正在鸣响悠扬的生日快乐歌。

「姐姐,祝你生日快乐。快点许愿吧!」

洁白整齐的桌布上,摆着一个奶油生日蛋糕,上面插着一支蜡烛。烛火红彤

彤的,照亮了一对姐妹花美丽绝伦的脸庞。

妹妹任曦是白玉般的瓜子脸,在长长的眼睫毛下,明眸大眼忽闪忽闪的,眨

动间带着一份灵性。东方人中少见的高鼻梁,柔软饱满娇润的红唇,线条优美细

滑光洁的香腮上还有一颗美人痣,一头瀑布般的乌发直垂到腰间,所有的一切都

恰到好处地集合在一张俏丽精致的面庞上,尽显其职业女性的独特气质。

只看任曦今天身着白色西服套裙,胸前高挺丰满,腰身柔软纤细,盈盈一握,

臀部丰翘,脖颈之间裸露在外的皮肤腻滑雪白,晶莹透亮,长腿玉立着肉色丝袜,

穿一双黑色细长高跟鞋,更显得身材高挑,修长优美。

姐姐任霞与妹妹不同,她留了一头干练的短发,一对标准的凤眼看上去妩媚

中露出几分威严,显得十分精明能干,即使配上古典美的鹅蛋脸型和樱桃小嘴,

看上去仍然给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成熟风韵。

任霞已脱下了警察制服,换上了一身居家服,只看她上身穿了一件红色高领

套头紧身毛衣,下身则是一条浅灰色包臀长裤,这身打扮将她的大好身材凸显得

淋漓尽致,尤其是她那又挺又翘的肥臀,若是在警局穿出来,恐怕会有不少男警

员当场流鼻血。

任曦快活地拍着手,笑意盈盈。任霞站在妹妹的身边,她那张严肃的脸上虽

然挂着少见的微笑,可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似乎是在强打精神故作欢颜。

「谢谢你啦,小曦,还专门从美国回来一趟给姐姐过生日。」

任霞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睁开,俯身将蜡烛一口吹熄了。今天是小除夕夜,

也是她三十八岁的生日。她和妹妹已经有一年没见面了。自从十五年前母亲再婚,

带着妹妹移民美国后,她们姐妹俩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不过,每年到任霞的生日时,任曦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有多忙,总会抽时间

和任霞团聚,为姐姐庆祝生日。自从他们做刑警的父亲在一次任务中不幸遇难后,

她们姐妹俩就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这份姐妹情谊是姐妹俩永远铭记于心的美好

回忆。

「老姐,你许了什么愿啊?可不可以透露一点呀?」

妹妹俏皮的声音打断了任霞的美好回忆,又将她拉回了并没有那么如意的现

实,「小曦,我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老姐,你肯定又许愿来年能遇上一个好男人了吧!」

任曦对姐姐做了一个鬼脸,一副完全知道姐姐心事的模样。只可惜她这次是

真的猜错了,任霞此时满脑子都是毫无头绪的「余棠失踪案」,而不是那个等了

二十多年也没等来的如意郎君。

「死丫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姐姐面前还是这么淘气。」

任霞不想让自己的工作毁了今晚和妹妹的团聚,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

心情沉重,笑骂着伸手过来拧了一下妹妹的嘴,任曦一下子躲开了,转身往厨房

走,「老姐,我去拿盘子,咱们吃蛋糕啦!」

任曦的步姿真可谓摇曳生辉,当她取到盘子往回走时,那情景格外诱人眼球。

一米七身高的她踩着七寸的高跟鞋,臀部紧绷,摇摇欲坠,长腿笔挺,婀娜轻盈,

每一次踏足,肉感十足的小腿都会勾勒出让人窒息的惊艳,与最顶级的模特在t

台走秀比也丝毫不差。

回到饭桌上,任曦拿起塑料刀,一边将生日蛋糕切成小块,一边嚷道:「老

姐,这是美国『黑天鹅蛋糕』中最好吃的『海霞』蛋糕,味道特别棒,要提前几

天预定才能买得到呢……」

任曦露出了可爱的馋相,切了一块递给姐姐,自己忙不迭的抓起另一块奶油

多的,送入小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任霞哑然失笑,这个她从小就照顾的妹妹,在外人面前常常摆出一副「女王」

的架子,但在当自己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完全不像是一个

在美国做职业律师的精英人士。

她的妹妹任曦是父母亲从农村返城,生活安稳后来到世界上的。妹妹出生后

不久,父亲就遇难了。母亲靠着家中仅有的积蓄开了一家小饭馆,每天起早贪黑

的赚钱养活她们姐妹俩,直到妹妹十二岁那年,一个来中国旅游的华裔男人在母

亲的饭馆里落下了护照,善良的母亲想尽办法找到这个男人把护照还给了他。

华裔男人爱上了已年近四十,但依旧美丽而善良的母亲,对母亲开始了疯狂

的追求。母亲对他也颇有好感,但顾忌到她们姐妹,一直对华裔男人拒之门外。

任霞知道了这件事后,一直鼓励母亲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还对母亲承诺

自己会照顾好妹妹的。

母亲最终接受了那个男人,并且答应了他的求婚。男人婚后对母亲很好,结

婚不久就提出带着母亲和她们姐妹俩一起回美国,任霞本来也可以跟随母亲和妹

妹一起移民美国的。但那时已当上刑警的任霞放弃了机会,从小她就立志要继承

父亲的遗志,当上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打击犯罪,不再让更多家庭像他们一样失

去亲人。

任曦从小就聪慧过人,母亲再婚那年她才刚十四岁,就已经自读学完了高中

所有的课程。当她得知有机会在美国深造时,陷入了两难,一方面她想要跟着母

亲走,另一方面又割舍不下姐姐。任霞看出了妹妹的艰难抉择,苦口婆心的劝说

妹妹要追求自己的梦想,无论她在哪里,姐姐都会挂念着她。

就这样,妹妹和母亲离开了她。妹妹在美国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环境,并且

顺利考入哥伦比亚大学,就读法律系,四年大学后考取了纽约州的律师执照,因

代理华人受歧视案件而名声大噪,现在已经是美国华人中最知名的美女律师了。

而她自己则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二十五岁那年,她于严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枭达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伤

病交迫中赤手擒获疑犯,被媒体誉为「神奇少女」,当上了f 市历史上最年轻的

刑警队长,直到这一纪录被刑警总局前刑警队队长石冰兰打破。

自此之后,她又参破获数起涉及走私,贩毒,买卖人口等恶性犯罪,十几年

的刑警生涯中,她见过太多,经历了太多,也磨练了太多,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

上会有难倒自己的案子存在,直到临危受命,从东海分局局长调任刑警总局局长

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震惊全国的「余棠失踪案」。

这些天,她心里总是感觉到莫名的不安,感觉耳边总是有声音在说一句话,

「贱女人,停手吧,快停手吧,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你会死得很惨的。」

这些话总是阴魂不散的在她的耳边徘徊,她考虑是不是因为最近的压力太大,

觉得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这也是她今天接到妹妹下了飞机报惊喜的电话后提前

离岗接妹妹回家的原因所在。

「老姐,你怎么不吃啊!蛋糕都快被我吃完了,我要是发胖可怎么办?你快

吃,快吃!」

任曦催促着姐姐吃蛋糕,可自己嘴上却还不停。任霞欣慰地看着成长为才的

妹妹,也吃下了几块蛋糕,味道确如妹妹所说,很是美味,奶油香甜却不腻,巧

克力浓郁却不苦,蛋糕松软口有余香。

姐妹俩很快就吃完了并不大的精致蛋糕。任霞清理干净桌面,收了餐具和盘

子再回到餐桌前时,一张报纸已经放在了上面,任霞瞥了一眼,那是今天《f 市

日报》的头版,悚然惊心的大标题赫然在目:「九天失踪九女,『变态色魔』回

来了!」

她没再看第二眼,脸色有些难看了,故作镇定道:「小曦,报纸上都是在危

言耸听,没什么可担心的。」

「老姐,你又瘦了。」任曦专注地看着姐姐的脸,有点心疼地说道。

「哦,是吗?」任霞对此不太在乎,「瘦就瘦了吧,我整天跑来跑去的,想

吃胖也机会。小曦,你在美国怎么样啊?」

任曦见姐姐试图转移话题,直接把报纸推到了姐姐的面前,「老姐,这些年

我虽然人在美国,但这个『变态色魔』的大名也早就漂洋过海了。我想,你刚才

许的愿一定是能早日破案,找到余棠吧?」

任霞一下被妹妹说中了心思,耳边又响起那句话,皱着眉把报纸扣上,「小

曦,你难得回来一趟,咱们不聊不开心的事情。」

「老姐!」任曦尖叫了一声,假装生气的说:「老姐,从我在机场看见你开

始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不就是这个嚷嚷了好几年的案子嘛!我堂堂大律师坐在

你面前,你眼睛瞎了呀!?」

任霞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小曦,这个案子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的,很

复杂的。」警队的纪律是绝对不允许将案情进展向外泄露的,即使是对最可信赖

的亲人。

「那你这个大局长就给我讲讲呗!」任曦朝姐姐笑了一笑,头甩一甩,秀发

飞扬,飘散出淡淡的香水气味。

任霞又摇了摇头,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让妹妹参与其中了,「你还是别多问了。

总而言之,这两天你尽量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派人保护你。」

任曦自有妙招,只见她话也没说,转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准备开门,任霞

坐在原位动也不动,她知道这是妹妹的惯用伎俩,谁知妹妹开了门也不往外走,

只是扯开嗓子一个劲地喊道:「qiáng_jiān啦,有人qiáng_jiān啦……」

这么一喊,同一层楼的邻居都被叫出来了,任霞实在不好意思,赶紧出面向

各位邻居道了歉,然后把妹妹拉回了屋子里,哭笑不得的看着伸舌头耸肩的妹妹,

开始娓娓道来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

在李天明死后,省公安厅厅长亲点任霞继任刑警总局局长,那时她还向厅长

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一改刑警总局的积弊,肃清f 市残存的孙德富余党的势力,让

广大市民能安心的过一个好年。

不幸的是,在任霞继任局长的第三天,上午刚在余连文的追悼会上训过话后,

快到下班时分罗成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刑警总局报告了厅长千金的失踪。厅长千金

隔天就要和中央周常委的儿子在f 市大婚,这下可好,她连负责安保的警员都不

用派了,婚礼取消了,随即而来的是周常委亲自打来的电话,周常委要求她要在

一月内破案,而且必须要找到厅长千金和自家准媳妇余棠的下落。

接下来,由中央政法委牵头的专案组成立了。由她带领的一大队人马在那家

宜家酒店里查了个遍,除了那段被各大媒体炒作得人尽皆知的监控录像外,就是

死人的尸体。阵容无比强大,权限几乎可与中央公安部齐平的专案组在历经九天

的侦查后,几乎陷入了死局:重要的监控录像被删除,监控室保安被残忍的分尸

杀死,当天可能的相关目击者全部失踪,事发房间没有留下任何物证痕迹,没有

任何人提出赎金要求。

看到录像后,任霞的第一反应也和今天下午厅长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变态

色魔」干的。虽然此前她在省里的其他刑警分局做局长,但也一直在关注「变态

色魔案」,当她看到李天明在新闻发布会里宣布在王公馆大火中被烧死的苏忠平

就是「变态色魔」的真身,公布了石冰兰在失踪前所留下的亲笔信,并且宣布此

案结案时,任霞心中是一百个不相信,她判断这一定是李天明和「变态色魔」做

了某种交易,以换取政绩。

再后来李天明死了,虽然官方对外宣称是「英年早逝」,但公安系统内部普

遍认为是他意图qiáng_jiān楚倩,结果被楚倩咬死。任霞继任刑警总局局长后,背着秘

书偷偷查看了李天明死前的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存留的资料,发现了李天明和因危

险驾驶罪入狱的沈松的秘密通信,二人提到了「变态色魔」。由此她察觉到李天

明的死跟那个「变态色魔」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当她把自己的猜想在案情分析会议上提出时,刑警队长孟璇和副队长

老田一共向她讲述了三个理由,也就是她今天跟厅长讲的那三个,用来否定这个

显而易见的结论,她被说服了,今天看起来厅长也被说服了。

唯一的一个能勉强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就是今天早上那家宜家酒店向刑

警总局报告的,早上八点一开门那家酒店的过道和大堂就贴满了悬赏单。她亲自

带人去酒店提取监控时,监控录像又因病毒入侵而全部损毁了。

听完姐姐讲述案情的任曦呼了一口气,起身给姐姐倒了杯水,眼骨碌一转,

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姐,我想警方和新闻媒体都被刻意误导了。」

「嗯?」任霞沉默不语,示意妹妹继续说下去。任曦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略一沉吟,「老姐,你想想看,余棠失踪如果是被绑架了,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

没有人索要赎金,如果不是,又是谁三番两次的删除监控,杀害酒店工作人员呢?」

任霞脸色微微一变,好似想到了什么,「小曦,你的意思是说,余棠失踪不

只是简单的绑架案?」

任曦开颜一笑,拿起报纸指着「变态色魔」四个字,「嗯,这个案子一定是

有人早就设计好的,不是『变态色魔』就是借『变态色魔』躲在幕后的人。这个

人做的事情太刻意了,他专门找到了摄像头,还对着它笑,完全是在故意引导警

方和舆论,为了掩盖什么呢?」

「掩盖真凶?」

任曦放下了报纸,继续道:「对,他就是为了掩盖真凶。老姐,你告诉我2

月5 号当天的监控录像显示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从大堂进入酒店,也没有任何可疑

人员把余棠带走。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绑

匪是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余棠的,答案就是清洁工,只有清洁工才能神不知鬼

不觉的进入余棠的房间绑架。你刚才也说过,当天可能到过十四层的清洁工现在

全部失踪了,极有可能在余棠出事前那些清洁工就已经被绑匪掉包了,所以这些

『清洁工』才会在事发后全部失踪。」

妹妹的分析是对的,任霞意识到此前专案组的调查方向全错了,她面色凝重,

「小曦,那你觉得,这个『无头案』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呢?」

任曦喝了口水,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突破口就是酒店经理。保安被分尸

杀死,员工被『狸猫换太子』,监控录像总是被删除,自己的酒店贴满了悬赏单,

作为管理酒店的经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他一直在向警方撒谎,

其实早就被买通了?」

任霞眼前一亮,妹妹的一番分析让她恍然大悟了。她这才回想起来,每一次

警方到酒店去调查,酒店经理都格外热情,格外配合,完全不是因为自家酒店出

事被迫停业后应有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贴出悬赏单的人是谁呢?」

任曦见姐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冲着姐姐甜甜的一笑,「老姐,绑架要么为

财,要么为人,既然没人问大领导要钱,那就说明绑匪已拿到了钱,谁给他们的

钱呢,自然是要人的那位幕后指使,也就是收买酒店经理的人。悬赏单告诉警方

孙德富余党叶胜军是嫌疑犯,如此明确的信息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花钱买人

的幕后者,贴悬赏单的人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被收买的酒店经理,因为

只有他才能在停业整顿的酒店里随意走动。」

任霞心中的疑团解开了,聪慧的妹妹三言两语就把纷繁的碎片拼到了一起,

而且在逻辑上无懈可击,她完全想通了,激动的握着妹妹白皙柔嫩的玉手,「小

曦,指示酒店经理张贴悬赏单的那个人,一定是为了继续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不

惜出卖犯罪同伙,余棠现在肯定在那个人的手上!」

「怎么办,怎么办,老姐,你好聪明诶,会不会被僵尸吃了脑子啊!」

任曦已换了一副模样,只看她双手捧着头,笑嘻嘻的用俏皮的语调说着话。

任霞佯作生气,轻轻的拍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小曦,你呀就会埋汰你老姐。谢

谢我的好妹妹了,你可真是给姐姐帮了个大忙。」

任曦两手一摊,嘟起嘴撒娇道:「老姐,我帮了这么大忙,你就没一点表示?」

任霞微微一笑,又拉住了妹妹的手,语带宠溺的说:「老姐带你去放烟花,

好不好啊?」

「嘻嘻,太好了。老姐,快走吧,快走吧!」

妹妹欢呼雀跃,又蹦又跳。任霞走在后面看着妹妹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样子,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心头隐隐作痛。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

寡,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她们姐妹俩长大,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春,没享几年福,

体弱多病的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五十岁的年纪被肺癌折磨得像七十岁的老太。

那个男人在母亲死后把母亲带回了家乡,父亲从前的同事,她们姐妹俩和那

个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都不离不弃的男人一同参加了葬礼。那是黑色的一天,

那是任霞永远忘不了的一天。

小时候,每个春节母亲都会她们姐妹俩放烟花看,那是她的小妹妹一年到头

最开心的事情,而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还是那么喜欢看烟花,只不过现在给

妹妹放烟花的不是母亲,而是她这个姐姐了。

就在新一天钟声敲响的时候,任霞与任曦两姐妹站在阳台上,她们相看一眼,

轻轻一笑,心意相通的一起将一束焰火点起燃放。耀眼夺目的烟花发射的特别高,

满载着希望的火箭般冲上了云霄……

正室内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典雅意正。

一曼妙身材的旗袍女人坐在茶盘对面,手指纤纤展开一件件精美的茶具,娴

熟地煮水、洗茶、泡茶。她的坐姿优雅,轻纱飘逸般徐徐展开每一个茶道动作,

柔荑摆动间有一种韵律之美。

「老爷,请用茶。」

余连文接过双膝跪地的侍女双手奉上的碧螺春,小品了一口。女儿失踪九天

了,他这个身为公安厅厅长的父亲对此束手无策,不要说解救女儿了,他现在就

连女儿被关在了哪里都全然不知。

喝过一巡茶,余连文冲旗袍侍女挥了挥手,「收了吧。」说完,他迈着疲惫

的步子上了二楼,楼上皆是雕花门窗,房间颇具古韵,铺设着低矮的大木床,早

有另外两个长相完全相同,只是一个高一个低的双胞胎姐妹花候在木床边,她们

的身材比一楼的侍女更佳,穿着旗袍,乌黑秀发高盘,斜插一支翠玉发簪,玉容

俏丽,气质优雅好似民国闺秀,其中一个侍女平铺了垫褥,另外一个则在床侧的

铜炉上燃香。

姐妹花向余连文行大礼磕了头,齐声软糯的声音道:「奴婢见过老爷,伺候

老爷更衣。」余连文「嗯」的答应了一声,两女立即起身,柔掌拂到余连文的身

上。余连文平抬起了手臂,由女人伺候更衣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这间福园虽然并不全是他的产业,里面的丫鬟侍女也并不全是他的女人,但

其余一起筹建这世外桃源的老朋友这几年大多都落马了,没落马的也碍于身份,

好几个月才来一趟。只有他这个警界「不倒翁」几乎每周周末,每个节假日都会

来此处声色犬马,只有到了春节女儿从京返家,他才会和女儿在城里的别墅中共

度新春佳节。但是今年女儿失踪了,无处可去的他也就只能在这里过年了。

就在余连文满心惆怅之际,高挑侍女已脱了他的外衣十指纤纤又来解衬衣纽

扣,娇小侍女拿来了一件松软的睡袍给他换上,蹲下去为他解开鞋带,又挽着他

上了床平躺下。

被褥松软,被熏得香喷喷,散发出某种植物的芬芳。

高挑侍女打开电热消毒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温热的湿毛巾,和娇小侍女分

别拿了毛巾为余连文细腻的擦拭身体,一个擦上脸和上半身,一个在后擦拭双腿,

悉心温柔,让他感觉十分舒畅,好似一天的疲倦都解了。

接着,高挑侍女抬高了余连文的臭脚,在下面放了一个飘着花瓣的水盆,那

娇小的侍女则为他开始足浴,力道适中,手指软和地搓揉脚丫,认真清洗,不时

揉揉脚腕和脚底板,指头在足部一些地方按摩。

洗了脚,高挑侍女用热毛巾缠绕包裹住脚,在外面又用一张塑胶薄膜裹了封

住热量。而娇小侍女则往下脱了余连文的内裤,余连文纹丝不动,安然躺着任两

姐妹施为。

余连文每次来福园,总会享受一次这体贴的全套服务。对于他来说,女人那

是信手捏来的,余连文在乎的是这种做大老爷的感觉,温柔顺从的女人们见了自

己下跪,低眉顺目的向他请安,这一切都只有在这里才会有,当然这个地方也是

决然不能让外人进入,在里面的女人那更是别想出去。

只看高挑侍女前来坐在床头盘坐,将余连文的大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纤纤

十指抚上来为男人按摩头部,从眼窝上的穴位揉到额头和后脑四周,灵活轻揉,

渐渐松弛神经。

娇小侍女则将余连文的双腿推高蜷起来,拿了温湿毛巾开始擦拭他的下体,

似乎换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毛巾,分别用于擦拭不同的部位,甚至还用一个圆润的

软东西清洁他的gāng门。手法极其特别,好像採耳一样,将那粪便排泄之处弄得干

干净净,清清爽爽。

随后,两姐妹又拿来精油倒在手心里柔化开,将他浑身涂抹个遍,骑跨在余

连文身上推拿起来……一时间,馨香醉人,跌进温柔乡的余连文浑然不觉时间过

得快慢。

两姐妹的推拿技巧十分高超,两人一上一下为余连文按摩,十指或轻或重,

力道拿捏得非常恰当,下手部位的筋络血脉也很精确,让他浑身无处不舒畅,酥

软软的触摸感由表深入到里,令余连文通体都感到轻松不少,忍不住痛快地哼唧

起来。

尽管骑坐在他身上为他推拿小腹的高挑侍女十分撩人,圆浑的臀部随着一双

素手的按摩动作摇摆,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ròu_bàng,以往到这里时,余连文的肉

棒早就高高站起了,但今天他的兴致并不高。那双胞胎姐妹花似乎也意识到了主

人家的兴致,知趣的不再挑逗男人的ròu_bàng了,只顾专心按摩。

半响,余连文身上的乏劲散尽,冲那双胞胎姐妹花摆了摆手,「今年老爷就

不要你们的身子了,把徐娘和小露给我叫来,再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饭菜,你们就

可以回房歇息了。」

两姐妹应声下床,整理好了身上穿着的旗袍,谢了恩后碎步告退。又二十分

钟,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和紧随其后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间内。

女孩着了一身粉色长裙,上面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腰带将那不

堪一握的纤纤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垂鬟分肖髻,上面仅插了一梅花,虽然简洁,

却显得清新优雅。她的双眸似水,眉不描而黛,肌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

抿,嫣如丹果。

女人身着一袭宝蓝逶迤长裙,青丝高挽,发间斜插一珍珠钗,玉带将腰部高

束起,薄施粉黛,气质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岁月洗涤后的沧桑和风情。

「爹爹,小露来了。」

「奴婢见过老爷,给老爷请安。」

二女都来到了木床边,不过一个坐到了床上,另外一个则跪在了地上。余连

文张开眼缝,瞥见最近刚收的这对完全属于他的巨乳母女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把搂过了自己的干女儿余小露。

「徐娘,几天没见你性子软了不少嘛!起来吧,伺候我穿衣服,咱们一家三

口去吃小年夜饭。」

眼见林素真才隔了七八天,就乖顺的换上了一身蓝裙,盘起头发,主动给他

请安,余连文心里很是欣慰,心想着这烈性子女人总算是认命,在这里安心做自

己的女婢了。

林素真站了起来,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但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

上次她已经吃够教训了。

她一想着这老色鬼把她们母女俩买来,肆意玩弄侮辱,还要一次次母女双飞,

心中就充盈了不甘和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把女儿害成了那样的地步。可是今天这

老色魔竟然用「一家三口」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要和她们母女一起吃小年

夜饭,这老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是不是余棠有下落了?

萧珊心中也是很奇怪,不知道干爹今天这出是要闹哪样,一想到上次的经历,

她就感到一阵后怕,这个男人对女人好起来没边,坏起来更是毫无底线可言,自

己只有倾尽所能的讨好他,才能不再受苦受难。

于是,怀着复杂心情的母女二人便互相帮衬的帮眼前的男人装好了全套的衣

服,白衬衫,西装,西裤,皮鞋皮带,一件件都又回到了余连文臃肿的身体上,

撑得很紧。

穿好了衣服,余连文满意的打量了几眼林素真和萧珊。一男二女,男人抬着

头,女人都低着头,男人精神抖擞的穿着现代西装,女人身上却都是一袭古装,

这景致又出现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撕裂感与违和感极为强烈。

「好啦,都走吧。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余连文走在最前面,林素真和萧珊低着头跟在后面,用眼神沟通的,母女二

人谁也没搞明白这男人是何意图。

晚饭的地点设在四合院外庭院花间的一个宽敞的厢房里,虽然冬日的夜晚隔

着雕花窗的格子什么也看不到,但青砖白墙仍显古韵。洁白的玉石桌上此刻已摆

满了各色菜肴,在空气中飘散着扑鼻的香味。

余连文先落座,萧珊后坐在他的左侧,林素真最后落座,坐在他的右侧。打

发走在厢房里候命的丫鬟服饰的几个小姑娘,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徐娘,小露,这两年真难为你们两个人了,跟着那个变态吃了不少苦口,我呢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只要你们听话,我保证你们能活的像个人,而不是条狗。」

余连文的这番语气颇为真诚的开场白真是直击林素真与萧珊的软肋,母女二

人都有些动容了。的确,她们二人在这里虽然同样是男人的玩物,但却有尊严得

多,至少能穿上衣服,正常的吃饭睡觉,与做余新低贱的性奴隶,还要受石冰兰

颐指气使的境遇比,确实要好多了。

「你们俩愣着干什么,赶快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余连文下了第一筷子,林素真和萧珊也拘束的开始吃起饭来。虽然饭菜可口,

但显然席间三人的心思都不在饭菜上面,吃了没几口林素真就试探的问道:「老

爷,奴婢这些天日夜都在为老爷和大小姐担心。奴婢斗胆想问问老爷大小姐现在

有消息了吗?」

余连文沉默片刻,放下筷子,伸手给林素真倒了一杯酒,缓缓道:「徐娘,

难得你一片孝心。棠儿现在下落还是不明,老先生那边我也联系不上,这个年啊

要不是你们陪我,恐怕我这个老爷就成孤家寡人了。」

萧珊抓住机会,赶紧又拿起雕花陶瓷酒瓶给干爹满上了,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娇滴滴的说:「爹爹,看你说的,小露和姨娘本来就是爹爹的女人,陪爹爹

过年那是本分。棠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是爹爹你把小露从那魔窟

救出的,小露愿意一辈子给爹爹尽孝。」

余连文听后大喜,久不见喜容的他看着自己的干女儿,心中真是感慨无限。

虽然这小露是余新送他的,但这女儿无论是床上伺候还是日常生活,都颇得他欢

喜,上次他如此折磨拷问,这姑娘也全然不记仇,又懂事又贴心,比他那亲女儿

余棠要可心多了。

只看他在萧珊的手上亲了一口,和女儿碰了杯,「小露,你可真是爹爹的好

姑娘,爹爹没白疼你。」林素真见状,进一步推高气氛,给余老爷碗里加了一块

猪肝,媚声道:「老爷,奴婢以前不懂事,惹您生气。还是小姐给奴婢开导,奴

婢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您今晚可要好好惩罚奴婢呀……」

余连文自然明白这艳婢口中的「惩罚」所指何意,萧珊的孝顺,林素真的顺

从,这对巨乳母女的屈意承欢让他心中多了一丝喜悦,再仔细看林素真那张虽然

有年纪,但却很有风韵的脸,他仿佛从中看到了发妻的模样。

在年二十九的小年夜里,和发妻,女儿坐在一起吃饭,这样的场景已经多少

年没有过了?他不愿戳穿这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一左一右搂住了刻意靠近他的

林素真和萧珊,长叹一声,「这才是生活啊!」

让林素真难以置信的是,在余连文搂住她的那一刻,她竟也有些动情了。自

己怎么会对这个老色鬼有感情?林素真不知道,大概是那种一直在受苦,忽然来

了一个只轻轻打你的人,你就有些好受了的感情吧!

她不自觉的靠在了余连文的右肩膀上,抬眼一瞥,女儿萧珊已靠在了余连文

的左肩膀上,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脸红,很快的就又移开了眼神。

余连文又喝了一杯酒,兴致因眼前的迷幻家庭团圆景更高了,借着酒精道:

「素真啊,你就放心吧,我余连文既然收了你们,肯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小露

已经过继到我这里了,我保她将来能当上警察,当上局长。你呢,跟我又门当户

对,等棠儿找到了,我就娶你进门,让你做续弦夫人,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此言一出,林素真和萧珊都傻眼了。虽然酒话不可信,但这真性情的余连文

在好色外又多了一份男人气,无论是林素真还是萧珊。两年多了,原来和美的一

家人因为变态色魔余新没了,现在又有一个男人,愿意再给她们一个家庭,这一

刻她们都不敢否认在心底有那么一丝感动。

带着这般微妙的感情,林素真和萧珊更主动了,母亲劝说余连文不要喝太多

酒,女儿则给干爹嘴里喂食,余连文左看右望,妻女相拥,心底那份对亡妻的怀

念和失踪女儿的怀念在这个瞬间得到了圆满的满足。

这「一家人」的年夜饭气氛更加热烈了,欢声笑语不断,一切都那么美好,

美好的以至于让人忘记了这顿饭的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然而,现实还是无情

的打破了这个自欺欺人的可笑谎言,余连文的手机又一次响了。

萧珊撒娇着不让余连文接,余连文按断了。但紧接着又响,再按断。如上三

次,纵然有些迷离的余连文也知道那电话里有要紧的事情,接通了第四次响铃,

是未知号码,老先生打来的。

电话中老先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时间很短,不过余连文听完脸色完全变了,

震惊,惊愕,痛苦,又难以捉摸的铁青。他顾不上吃饭了,带着公文包,舍下

「妻子」和「女儿」,再次急匆匆的离开了,还是在夜色之中,连句话都没跟林

素真和萧珊吩咐。

林素真和萧珊懵了,大眼瞪着小眼,坐在原地。好一阵子,她们才意识到余

连文又不告而别了,而原因是什么她们依旧不明就里。无奈,母女二人只得叫来

在厢房外候着的丫鬟收拾餐盘,心情低沉的离开了此处。

返回四合院的路上,她们走在长廊上,迎面走来莺莺燕燕的穿着花枝招展的

一群女人,闲言碎语不断,但大多都是些毫无意义的背后八卦,那群女人看见了

林素真,立刻闭嘴了,只有一人还在小声嘟嘟:「牛什么牛,跟女儿一块给男人

当母狗,要不要脸啊!」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萧珊似有怒气,想要回敬,但她的母亲林素真轻轻捂住

了她的嘴,小声吩咐女儿说:「珊儿,咱们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能不起冲突

就不要起冲突。」

萧珊点点头,拉住了母亲的手,二人走得更快了,也不再说话或交流了,寒

冷的夜里,走在长廊上,林素真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了六天前的种种……

六天前的早晨,林素真九点钟才起来,萧珊发烧,她整夜照顾,眼圈都是黑

的。林素真看了还在床上一眼熟睡的女儿,蹑手蹑脚的从小房子一样的拔步床里

出来,一眼就望见了昨晚送到房里的衣服,那是余连文给她们母女俩订做的「符

合身份」的仿古长裙。

她叹了口气,拿起了裙子,费了半天劲才把裙子穿上。头上戴的,腰里别的,

还有内裙外裙,整套衣服穿上几乎要走不动道了。

三天来,在这空荡荡的三进四合院中只有她们母女俩住在一起,余连文自从

把她们母女俩送到这个出了四合院还是四合院,到处都是丫鬟贵妇打扮的女人,

所有出口都有人看守的地方就再没回来过。

每天都有丫鬟打扮的女孩给她们送饭或者来给院子打扫。她不知道这些女孩

是哪来的,为什么二十一世纪还会有这种地方,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做丫鬟使唤。

余连文走后,她和女儿彻夜长谈,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又悲哀的接受了她不能

自主的命运,为了女儿能有好的前程,她向此前一直在看古装宫廷影视剧的女儿

学了不少「规矩」,从称谓,到穿着打扮,再到言行举止,一条一条她都牢记在

心里,生怕因为她的表现令女儿萧珊陷入不利的境地。

在墙边架子上的铜盆里洗漱完毕,林素真蹑手蹑脚的出了房,抬头茫然四顾,

不知何去何从。

她的心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余连文不在让她感到颇为自在,再也不用对男

人曲意逢迎了,但另一方面她那具备被【原罪】深度改造的yín荡肉体又离不了男

人,望梅止渴的自慰更是饮鸩止渴,只会激发更大的肉欲,心底深处她又希望余

连文能回来操弄自己,以满足她日益增加的yín欲。

林素真漫无目的地走了一进又一进,不知不觉间已出了院子。她这几天在附

近转了转,如果说别墅建在一起叫别墅区,那这个地方足可以称之为「古宅区」

了。大大小小,建制各异的仿古宅子遍布在山野间,院子间分布着庭院,庭院跟

庭院间又有人造的竹林山水,用长廊相连接,诗情画意,即便是冬日也美极了。

她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一处竹林中间,那里有一座阳亭,亭中圆桌上宣纸丹青

摆了一大桌子。一小巧丰润的女子婷婷的站在桌前,正一手扶着镇纸,一手提着

画笔,寻思片刻,又在画布上修饰上几笔,颇为认真。

佳人作画,动作优雅,合着庭外郁郁白绿相见的竹林,真真一副仕女如画图。

林素真看得颇有些入神,悄声悄脚的来到她身后,只见这女子画得正是此处的竹

林,当中人物则是书生打扮,黑衣挂玉,长发短髯,踱步园中。

「是何人观我作画?」

那女子感到身后来者,手中的画笔放下,转身看到了林素真,「坐吧,看你

比琪伶年长不少,琪伶就叫你一声姐姐吧。」

这女子俏脸上漆黑明澈的双瞳,尽显清纯秀丽。她的身材修长窈窕,饱满微

耸的一双乳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婷婷玉立一身青兰色围花

卷绒长衫罩体,内衬小桃红锦袄显出一身绰约线条,头插珠花簪,两缕秀发垂于

胸前,弯眉翘唇,眼似桃花,不乐含笑。

不知怎么的,林素真一见到琪伶就倍感亲切,俯身坐在了桌前,也向她打招

呼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我也叫你一声妹妹好了。」

琪伶清清嗓子,笑盈盈道:「姐姐,咱们同是零落人。妹妹在这鸟笼里已经

四年了,也见了不少来来往往的女人了,但今日一见姐姐,心里很是欢喜,看姐

姐面生想必姐姐定是最近才来的吧?」

琪伶的声音纤柔而动人心扉,连林素真一个女人听了都动心,她评断这女子

一定不是余连文的女人,要不然那余连文何必对女儿萧珊奸yín个不够。再听她说

已到此地四年了,想必一定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是啊,妹妹。我前两天才被带到这个地方,逃也逃不出去,还连累了女儿,

真是一言难尽。你呢,妹妹?」

琪伶望着远方,眼神露出忧伤,叹了口气道:「姐姐,妹妹又何尝不是呢?

家父本也是官宦殷实人家,无奈家道中落,妹妹不得不屈身于权贵以救父,哪料

所托非人,一觉睡起就被关进这鸟笼之中,又和那些卖笑的娼妇无话可聊,只好

躲个清净,在此地每日作画怡情。」

林素真望着琪伶的明眸,沉吟片刻道:「妹妹也不要太伤心了,已经这样了

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姐姐倒是想问问妹妹,这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

么多仿古的宅子,还有那么多年轻姑娘甘愿给你做奴做婢?」

琪伶略微一笑,开始缓缓道来这卧龙福园的种种。

原来,此地最早是不少中央大员安置情妇和贪墨的所在,有许多分散在山间

的私人别墅。四年前,因中央对某个大官贪腐案的深入调查,相关部门对这里的

情妇和贪墨重金一网打尽,还用推土机推平了所有的私人别墅。

这恰好给了省党委政府一大票查破此案的高官一个绝妙的机会。以公安厅党

委书记,厅长,住建局局长三人为首的大员门就在原来废墟的基础上用其贪墨所

得兴建了数个仿古的宅子,学着中央大员的样子,把自己的情妇安置到这里,还

派警卫日夜驻守此处,俨然一幅独立王国的模样。

不仅如此,这里还以私人会所的名义对外经营,运营四年后,已有近百名会

员,每位年费都在二百万上下,只是这一项收入就足够维持这里的自运转,还不

算在福园里的餐饮住宿和娱乐业的暴利收益。

至于这里的女人,自然也分成了三类,等级森严,规矩众多。

第一类是丫鬟。她们绝大多数都是由省公安厅厅长借职务之便把那些因卖yín

被抓的年轻女孩强送到这里的,还有绝少的部分是周边村县的孤儿,她们在这里

是男人的奴仆,也是女人的奴仆,与古时候的丫鬟没区别。

第二类是服务人员。她们要比那些丫鬟的待遇好很多,都是拿工资的,基本

上都是从各大艺术院校以招工的名义骗来的,在这里的工作主要就是服务男人。

第三类就是像是她们这样的女人,属于某个出资兴建者的女人,被安置到某

个宅子里,穿着古风的衣服,受着丫鬟们的伺候,老爷来了伺候老爷,老爷没来

就自娱自乐。

这三类女人虽然待遇和等级相差很多,但规矩都是一样的。首当其冲的就是

不能迈出福园半步,进来了就是这儿的人了,谁要是想逃出去那就别想活命了。

再次便是听话,住在宅子里的女人要听老爷的话,服务人员要听来这里消费的男

人的话,丫鬟们则是谁的话都要听。最后是穿衣,吃饭,举止都要「符合身份」,

在这里的女人过的日子跟古时候王侯家的女眷没有任何区别。

听完了女子的介绍,林素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原来只以为这里是高官们欢

愉的私人场所,完全没有想到这里远不止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她察觉到自

己真如那女子所言,进了「鸟笼」,怕是没机会再出去了。

而那女子倒是在讲述时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说完后还颇为细心的

安慰带提醒道:「姐姐,听妹妹一句劝,既来之,则安之吧。」

林素真苦笑一声,不安还能怎样,就算是为了女儿也要安之。这温俭的女子

不仅没有嘲弄自己和女儿,还对自己如此和气,也令她颇为动容,点点头道:

「妹妹,你就放心吧。我叫来些吃的,咱们边吃边聊吧。」

琪伶抿了抿嘴,站起身把桌上的书画器具都收在了一旁。林素真用呼叫器通

知厨房送来早餐,很快就满荡荡摆了一餐桌,中西餐一应俱全。但还等她们开始

吃,亭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个穿金戴银,着艳丽长裙的年轻女人走进了亭里,无一例外的,她们都是

比林素真更年轻漂亮的美女,三人的面孔眉目中都透视着一种yín媚、惹艳的荡意

——那是长期浸yín在性爱、yín欲世界,而精神空洞的象征。

刚才那女子已经向林素真介绍过了,这三人跟她们一样,也是某个官老爷的

女人。

三人之中最人高马大,满脸傲慢,像是大姐的女人走上前,充满轻蔑的瞥了

一眼林素真和女子,「琪婊子,没想到你还有伴了啊。呵呵,是个老婊子,真不

知道是哪个男人把你领来的,我看了都没胃口上你。」

琪伶一言不发的逆来顺受,她本性善良,不愿和这些女人起冲突,只得埋头

吃饭。

林素真听后则轻蔑地一笑,身为官太太,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女人了,对付这

类人她办法多的是。只看她笑吟吟的对那女人道:「妹妹,坐下来吃点东西。我

也是刚来,还不懂这里的规矩,你给我讲讲怎么样?」

这话让那女人颇为受用,一屁股坐在桌前,她的两个跟班则站在她身后。只

看那女人神色嚣张的抄起一块华夫饼干放进嘴里,囊囊的吃完了,才得意洋洋的

说:「老大妈,这福园我家老爷出的钱最多,规矩简单。你家老爷在的时候,你

伺候他,他要是不在,你就伺候本姑娘。」

说着,她又拿起了一片面包,放到了林素真的嘴边,林素真皮笑肉不笑道:

「谢谢妹妹指点,我知道了。」

那女人更为得意了,把拇指按在林素真的下唇上,然后稍微用力向下一挤,

令丰盈的醇片完全向下翻开,「老家伙就是会来事啊,琪婊子,你别光顾着吃,

也多学着点。来,看你这么乖,赏你片面包吃。」

林素真面不动色,竟真的把面包咬在了嘴里。那女人的两个跟班看眼色笑着

又跑到了林素真的身后,两个人一先一后用力拍了两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李姐,这老婊子的屁股还挺结实的,难怪会有男人把她弄来,原来耐操啊!」

两人嘲笑完后,林素真依旧不动怒,反而恭维说:「哪有妹妹们年轻靓丽啊,

人老珠黄了。你看看,都忘记给你们倒杯水喝了。」

那女人满意的笑笑。林素真站起来,转身后眼露凶意,朝放画具的亭边走去。

只看她拿起了装水墨的陶碗,小心翼翼端着回了桌边,还不等那女人反应过来,

她就朝她脸上泼去。

这下那两个跟班可急了,冲上来嚷嚷的要撕烂林素真的奶子,林素真理都不

理,挡在温婉女子的身前,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中气十足的说:「我告诉你们,

你最好少惹老娘,也少惹琪伶,都是给人当妓的主,谁也别傲。」

温婉的女子抬眼看着气场十足的林素真,眼里多了一分敬慕,林素真一声呼

唤,便跟着林素真离开了竹林,只留下三个恼羞成怒却无处发泄的可怜女人。

林素真和琪伶一直到余连文的四合院门前才分别,走前琪伶握着林素真的手,

言语虽然没有说出,但眼里的那份亲切和柔情,足以说出一切姐妹情谊。

和琪伶分别后,余连文估摸着女儿萧珊也该起床了,想着去厨房里拿一些早

餐,便踏着翘头履,快步朝最西边的群房走去,那是这座宅院里厨房的位置。

此刻,正在后罩房里的萧珊确实是醒了。她一个人趴在拔步床里正用苹果手

机上网,向她的同学们炫耀这间宅子的里里外外,把这两天拍的照片修改了好几

遍,才发到个人空间里,还配上了文字说明:「这是我爹爹的四合院,本大小姐

的新家,嘻嘻,古色古香的,特别有感觉。」

照片发出去,很快就有不少留言,但都没什么好话。前几个语气还算客气,

羡慕之外别有用意问她是哪个爹的四合院,萧珊有点生气,就往下翻看,可后面

几条更是字字戳心——「大奶珊当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了啊,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

个干爹呗!」这是她从前最好朋友的留言,奚落的语气里,有几分嫉妒,还有几

分鄙夷。

「萧珊,我以前还真是瞎了眼了,还四合院呢,又陪干爹睡觉了吧。」这是

她前男友,也是她人生中唯一一个男友的留言,男人的话露骨而决绝,对她已是

失望透顶,旧日情份烟消云散。

「呵呵,好几百万也能买下来你吧,婊子。」这是与她同坐三年同桌的留言,

字字珠玑,却又句句一针见血,被色魔绑架前,他曾经与萧珊无话不谈,两人的

绯闻一度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

「珊珊,什么时候你带我逛逛呗,我也认识认识你干爹。」这条留言的用户

名,萧珊已经记不清是谁了,虽然看似语气和善,实际上,话外之音是让她拉皮

条。

萧珊看不下去了,女高中生稚嫩的脸庞上如火山爆发一般,气得通红,她掀

开帘子,使劲把手机扔出去,大喊:「去死!去死!都去死!你们这群傻逼,有

什么脸说我……」

屋子里,除了萧珊空无一人,萧珊对着空气骂骂咧咧,越说越气:「……我

被人卖来卖去,你们知道什么,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有本事当面骂啊!」

衣服脱了个精光,把放在床铺上的肚兜穿上,下半身依旧赤裸,气呼呼的钻

出红帘,从台阶上跳下去,坐到镜台前,从小抽屉里拿出一支口红,涂涂抹抹半

天,左右端看镜中自己,鬼魅一笑,自言自语道:「小露我天生丽质,走到哪都

有有钱有势的男人宠着,你们这些小门小户想操我还操不上呢,哼!」

「爹爹,小露伺候您就寝吧……」

萧珊起身,走到门口,学着电视剧里宫女的样子,屈左膝,垂右手,上体稍

向前俯,声音甜得发腻。

「珊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林素真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林素真正好端着食盘推门而入,眼见自己女儿这般模样,哀怨的脸上骤起怒

色,林素真对自己女儿真可谓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女儿

能自由的享受人生,可女儿呢?完全没有意识到进入了鸟笼,还穿着红肚兜练习

「请安」,简直让她这么当妈的脸都挂不住。

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放下食盘,抬起手就是两个大巴掌,红色的掌印浮现

在萧珊的左右脸蛋上,烧灼的痛感却疼在母亲林素真的心中。

萧珊正一肚子苦水怨气正愁没发泄对象,两个巴掌打醒了萧珊,面对母亲的

惩罚与斥责,她毫不示弱,也回敬了两个巴掌,啪啪两声,林素真像是被吹满气

的气球,一针被戳爆了,祥林嫂一般自艾自怜,喃喃道:「珊儿打我……珊儿打

我……珊儿打我……」

「哼,小姐我打的就是你,徐娘。你给我听好了,贱婢!我叫余小露,是老

爷的女儿,你的主子。爹爹是余老爷,娘亲是余夫人。看在你是我姨娘的份上,

我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再敢打小露,小露叫爹爹来收拾你!」

萧珊朝她的母亲林素真两个膝盖上猛踢几下,林素真没撑住,双腿一曲,跪

到地上,嘴里还在喃喃细语,萧珊骄横的用手抬起林素真的头颅,气焰嚣张的教

训着她的「姨娘」林素真,心里头气一下就顺了,觉得自己神气得很,笑嘻嘻的。

「珊儿,你快醒醒吧!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你变成这样都是妈妈的错,

妈妈的错……」林素真突然抱住萧珊的大腿,想把她的宝贝女儿萧珊呼唤回来,

泪水一点点淌湿了美丽熟女的脸颊。

萧珊抬起脚,使出浑身的劲,把林素真抱在她大腿上的两臂甩开,又赏了她

母亲一巴掌,林素真痛极了,不是脸上痛,而是心痛,耳边女儿萧珊陌生的声音

再度响起:「徐娘,本小姐再给你说一遍,我叫余小露,不是什么萧珊,更不是

珊儿,你滚吧,伺候爹爹去。」

林素真仍然没有放弃,把头上的珠钗拔出来,站起身拉住萧珊的手,语气凝

重的痛陈:「珊儿,妈妈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看这钗子,那就是咱们啊,

男人眼里面,咱们再美也是一个物件,无论男女,人最后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想靠别人,那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妈妈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只为让你能有机

会掌握自己的命运,你明白吗,珊儿?」

母亲语重心长的一席话,萧珊是左耳进右耳出,全没听见,挣脱开母亲紧握

的手,嗤之以鼻的说:「老婊子!在本小姐面前说你主子的坏话,小露今天就要

替爹爹——」

萧珊狐假虎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林素真声音颤抖,「老

……老爷,您……您怎么回来了……奴……奴婢……这……」,她立马知道是爹

爹来了,回过身,一张凶神恶煞的大脸正看着她和林素真。

「都别说了,你们跟着我走。」余连文的大脸上雷雨交加,写满了怒气,萧

珊甚至不敢直视,一下子想起了两天前余连文走前对自己说的话,「你这小骚货,

你给老子等着,我饶不了你!」她知道自己祸到临头了。

男人的指令简单明确,讲完转身就走,速度极快,林素真和萧珊穿着翘头履,

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谁也不说话,林素真还好,毕竟从上到下都被绸缎长裙包

裹住了,只是头发因为取了玉钗而有些散乱,萧珊就狼狈极了,由于全身上下只

穿了一个红肚兜,身上瑟瑟发抖,一对大奶子跟着步子左摇右晃的,有种说不出

的残花败柳之感。

进了正室,林素真和萧珊自觉的跪在八仙桌前,余老爷端坐高堂之上,眼睛

直盯着萧珊红肚兜都盛不住的雪白乳肉,嘴里吐出冷冷的一句话:「你们给我老

实交代,余新让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勾引我到底要干什么?我女儿余棠被他弄

到哪里去了?」

萧珊听到余连文的问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素真一开始也是一惊,当

初老先生给她定的日子原来是这厅长千金失踪的日子,2 月5 号,那就不是在她

大婚的前一天吗?她一下子前前后后都想明白了,这是个局,而她和女儿是这个

局的诱饵。

可是,母女二人谁都不说话,跪在那里像不呼吸的死物一样。萧珊是因为不

知道,又对余连文那句恶狠狠地话心生畏惧,林素真则是因为老先生严令她不得

向外人说起此事,哪怕是女儿也不行,更不要说这老色鬼了。

余连文没等三分钟就发怒了。他没问第二遍,而是抄起手边的一根又粗又长

的木棍下了椅子,林素真和萧珊还在惴惴不安,感觉到余连文接近自己正准备抬

头看,就迎来两闷棍,立时昏倒。

当她们母女俩再次醒来时,已被扒光了衣服,分别绑在院子中的两棵大树上,

一群丫鬟围绕在周围站着,肃立无声,一个个呆若木鸡。

林素真抬眼就看到了手执九股鞭的余连文,心一沉,知道这男人是要用刑了,

看来他是笃定了她们母女和余棠的失踪有关系,一定要话问出来了。

这么想着,余连文走近了,一脸阴沉的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徐娘,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余新那小子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林素真咬着牙摇了摇头,说了一半真话,「老爷,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饶了奴婢和珊……小姐吧……」

这话更加刺激余连文了,他挥起鞭子在萧珊的大腿上狠狠抽了下去。萧珊白

嫩的腿上立刻浮起一片白痕,呈放射状,九条印迹,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的肿胀起

来。象几条狰狞的蜈蚣爬在雪白的大腿上。

「徐娘,你不是最宝贝你的女儿吗?那好,我就让你亲眼看见你女儿被我打

死,你要是知道就麻利的快说,真不知道,就权当我又丢了一个女儿!我可被你

们这两个两个卖逼的婊子害惨了,等你那骚逼女儿死了就是你!」

无论是林素真,萧珊还是在场的丫鬟们都能听的出来余连文是动真格的了。

萧珊慌了,转过头看着母亲,林素真无可奈何的回看了女儿一眼,眼角悄然落下

一滴眼泪。

余连文不再多说了,抬手就开始朝萧珊打去。周围的丫鬟们看的也是心里发

麻,眼见着都替挨打的人疼,林素真才明白,这东西可不是余新在自己身上使得

调情所用的皮鞭,而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刑具。

又鞭下去,萧珊已疼的浑身直抖,又不敢放声哭喊,只哆嗦着惨哼了一声。

正哼到一半,听余连文喝骂:「还敢哭,你他妈的给我发骚的时候怎么不哭啊!

你他妈的要是再敢出一声,我现在就掐死你。」

男人的眼里闪着凶光,萧珊陷入了极度恐惧之中,惨哼声嘎然而止,硬生生

憋了回去,再声息不闻,只是沉静中透着渗人的气息。

尽管萧珊疼得几乎晕转过去,却紧咬银牙,再没让一点声音从口鼻中发出。

余连文根本不管干女儿的感受,手起鞭落,下下着肉。在萧珊的腰上背上臀

上腿上,一鞭一鞭的呼啸抽下。安静的院子里直听到皮鞭打在肉上的脆响!啪…

…!啪~ !啪……!啪……!

一鞭下去,留上紫印几条,第二鞭又下来,有重合的地方,便破开了女人娇

嫩的皮肤。斑斑血点就崩了出来。有时鞭梢抽过萧珊挺起的屁股,扫在股缝里,

更是疼得她全身抽搐,大腿一阵痉挛。只听得她急剧的鼻息声和咯吱吱的咬牙声。

片刻功夫,余连文就打了二三十鞭,直打得萧珊鲜血淋漓,气喘不迭。可余

连文手上却还在继续,高举皮鞭狠狠一鞭抽在萧珊高撅的屁股上。只见那九股鞭

梢直楞楞象九支利刃一样划了下去,在萧珊白净的臀肉上勒出几道痕迹来。同样

的由浅转深的,象是在那美好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深红的胭脂印。

「老爷,老爷,奴婢交待,奴婢全都交待,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林素真的声音近似哭了,她一点也看不下去了。在老先生用裸照和性爱视频

的威胁与女儿生命的选择中,身为人母的林素真终于决定了后者,她知道再不说

话,女儿就要没了,这对于她来说才是世界末日。

余连文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他冲着周围的丫鬟招了招手,开口道:

「呵呵,收拾你这种婊子,我办法多的是,我先留小露一条命,你要是再撒谎欺

骗,我马上就弄死她。」

萧珊听到干爹放过自己的话,一口气卸开,马上昏了过去。那几个丫鬟给萧

珊松了绑,也不敢多看,就把昏迷过去遍体鳞伤的萧珊抬进了屋里去。

林素真则还在树上绑着,余连文看起来没有意思让她下来,她也知趣就那么

开始全盘交代起来,把在东戴河干疗所遇见白大褂,老先生要收拾余新和石冰兰,

还有要求她做的事情一一坦白。

余连文是越听越六神无主,听完后更是埋头掩面,半响,他长吁短叹的又走

了,声音里全是绝望…

漆黑的地牢里没有开灯,蜷缩在马桶旁,满身尿味的罗成的双眼射出了两道

精光。地牢没有窗户,看不出昼夜更替,罗成只能根据看守们的活动规律大致推

测时间,从他被抓到现在应该已经是第六天了。

罗成注意到,在他与余棠被关押的地牢外,每时每刻都有持枪的看守监视着

他们。看守们实行三班倒,三拨人到点就会换班,活动十分规律。但今天中班看

守很早就走了,离开地牢时,甚至都没有锁门,从这些人粗鄙的交谈声中,罗成

听到了「过年」、「放假」、「狂欢」、「奖金」之类的字眼,而该换班的看守

也一直没有出现。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为了这个机会,这六天来罗成忍辱负重,可以说过

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他像猪狗一样光着身子,像猪狗一样拱着嘴吃饭,像猪狗

一样被锁在马桶旁。他抗议过,抵抗过,也绝过食,但换来的是更加残忍的折磨

和羞辱,每一次还都连累余棠也一起被折磨,这些看守不仅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

他们,还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而他被锁住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好几次被打得

口吐鲜血,还是余棠苦苦求情才保住性命。

当这些看守在马桶前小便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故意把腥臊的尿液撒到他的身

上,以此来取笑和羞辱他。但所有这些残忍的折磨都比不上一件事更让他心碎,

那就是爱人余棠心中的煎熬和痛苦。

六天前,口罩男恶毒的逼迫罗成与余棠发生关系,他誓死不从。似有情殇而

心理变态的口罩男一计不成,又试图用「测谎」来证明他关于爱情荒谬至极的歪

理邪说。余棠和爱人余棠心灵相通,二人之间诚无欺骗,口罩男对此气急败坏,

用强力电击折磨余棠,竟发现了埋藏在余棠内心深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厄勒克特拉情结」。

所谓「厄勒克特拉情结」,俗称「恋父情结」,是一种子女对父亲病态的依

恋心理。因余棠生母在她尚未懂事就因病逝世,余棠满脑子封建家长思想的余连

文完全主宰了她的人生。

多年来,余连文倾其所有的宠爱着独女余棠,因此在余棠的眼里,高官慈父

的余连文就是她人生的指南针,余连文向她灌输的「女德」之类的封建遗毒造就

了余棠凡事喜欢依赖父亲,喜欢让父亲替自己做决定的思维习惯,直到她离开余

连文,独自到帝都上学工作遇到了罗成。从某种程度上讲,罗成和余连文是极其

相似的,相似的jūn_rén出身,可靠的安全感,凡事都能替她拿主意,与其说余棠爱

上的是罗成,不如说她爱上的是另一个父亲。

而罗成对余棠的恋父情结是全然不知的,当他被电击时想到的不是余棠撒了

谎,而是口罩男丧心病狂的又在折磨他。当他在地牢里醒来后,试图去安慰余棠

时,余棠同他提出了分手,爱人美眸里的自责,愧疚之情才让罗成意识到了余棠

的恋父情结。即便如此,罗成也不在乎这份有些禁忌的恋父情结,他爱这个给他

的生命注入美好的可爱女孩,如果可以从这里逃出去的话,他不在乎是做余棠的

父亲还是爱人,他想要用自己的臂膀一辈子保护余棠。

无论罗成如何劝说,如何自白,余棠分手的态度都十分坚决。但是在他被看

守们羞辱和取笑时,余棠还是会为他偷偷抹眼泪,在他被看守们折磨时,余棠还

是会为他而苦苦求情。

六天来,罗成能深深体会到余棠心中的痛苦和煎熬。他知道自己和余棠已不

再可能复合了,但他至少可以为深爱的女人做一件事,那就是救她出去。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罗成取下了马桶水箱上的那块沉重的瓷盖板,用

右手抓住那块盖板,高高举起咬紧牙关,重重地用那块盖板砸在自己被锁链禁锢

着的左手手掌上。

连日来的折磨让罗成的身体已羸弱不堪,他的力量没能砸碎自己的手掌骨,

一阵剧痛让罗成疼得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但是他仍然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忍住

了疼痛。这一阵疼痛过去以后,罗成又咬着牙,用这块盖板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

连续砸了好几下,直到砸碎了自己的手掌才停手。

罗成粗重的喘息着,因为他的骨骼和肌肉都已经被砸碎,每一下的接触都让

他感觉到钻心地疼。但他还是强忍着痛苦放开了那块盖板,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

已经血肉模糊的左手轻轻地扭动,把自己的残破的左手捏紧,然后从左手手腕的

镣铐中穿了过去,这样一来,他就又自由了。

他踉跄地走到躺在地上昏睡着的余棠身边,用右手和左臂小心翼翼地抱起了

爱人,完全没有顾及到两个人都浑身赤裸的尴尬,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地牢的大门,

然后朝地牢的最深处走去。

据罗成白天的观察,那些看守他和余棠的人离开地牢走的并不是通往地面的

楼梯,而是消失在了最深处,他笃定最深处一定有什么秘道这类的,这样那些歹

徒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而不被人发现。

果然,他背着余棠艰难的又在空荡荡的隧道上走了几十步,到了尽头是一道

沉重的大铁门。罗成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才把门推开,耀眼的灯光随即而来,

再下来的就是一阵烟雾,罗成心一沉知道中计了,可筋疲尽力的躯体已然倒下陷

入昏迷,而他身上背着的余棠则摔落在地,紧接着,一伙黑衣看守簇拥而上,把

二人抬了起来……

这是一间布置豪华的大厅。大厅一角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

短发俊秀,另一个是秃头横肉。

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昂贵的洋酒,他们手里拿着精致的水晶酒杯,一面小

啜,一面在悠闲地聊天。他们显然也刚来到不长时间,杯中酒还没怎么动。

短发男人举起酒杯对秃头男人说:「叶哥这次真是辛苦了,事情做得干净漂

亮,晚辈真是得好好学学。」

秃头男人浅浅一笑,抿了口酒道:「老弟这次接的这单肉货能让咱们下半辈

子都不用再辛苦了,虽然不能操那大小姐的骚逼,但那美国娘们把钱给够了弟兄

们也没话说,头功自然是老弟你的,老哥干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短发男人嘿嘿一笑道:「叶哥,没有您雄才大略,精心策划,堂堂千金大小

姐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搞到手,再说我能有今天,也全亏叶哥提携,您对我有再

造之德和知遇之恩,王宇永世不会忘。」

秃头男人摇摇头,接过了话头道:「老弟,你这话言重了。老哥当初就知道

你有本事,这才把你带到帮里,这一年带着弟兄们什么难都闯过来了,把那些个

臭警察耍的团团转。这一趟下来,轻轻松松入账一千二百万,日子再没这么好过

过。咱们兄弟之间不讲那么多文邹邹的屁话,就是有肉同吃,有酒同喝,有女人

同操,哈哈哈!」

短发男人微笑着举起了酒杯道:「叶哥,我能跟您一块打天下,那是我王宇

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刑警总局没了石大奶,形同虚设一般,我做的那点事情

那算不上什么。」

秃头男人也跟着举起酒杯道:「来来来,老弟你就不要谦虚了,咱们兄弟干

上一杯,就算是拜年了。」

秃头男人一口饮尽,短发男人也喝干了杯里的酒,又叹了口气,面露虑色道:

「叶哥,说实话这肉货在咱们这里我始终放心不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余大小姐

失踪了,你春节期间还是小心一点好,免得阴沟翻船。」

秃头男人拿起酒瓶,一边给两个人的酒杯都斟上酒一边说:「老弟你多虑了,

警察就算找到我了,也没证据抓我,我做事向来干净,他们奈何不了我,还得灰

溜溜的把我放出来。」

短发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端起酒杯晃了两下,「叶哥,依我看新来的

那个局长任霞不简单,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他正好看到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的男人,放下酒杯拍拍秃头男人

的肩膀道:「好啦,叶哥。大过年的咱们不聊帮里的事情了,我今晚给您准备了

一场好戏看。」

秃头男人闻言稍一愣神,抬眼也看到了门口的小头目,顿时眉开眼笑,端起

酒杯猛灌了一口道:「知我者莫过于老弟你啊!」短发男人也眉开眼笑地端起酒

杯嘬了一口,朝站在门口的小头目做了个手势。那小头目恭敬地点点头,转身就

出去了。

短发男人把酒杯和秃头男人碰了碰,笑眯眯地调侃道:「叶哥,这节目有点

冲,您可得悠着点,哈哈!」秃头男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端起酒杯狠狠地嘬了一

口。笑声中门外隐约响起了哗啦哗啦的铁链响声。

两人听到这声响,同时放下了酒杯,四只眼睛都转向了大铁门。

沉重的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黑衣黑裤的手下手里牵了条黑

黝黝的铁链闪身进来,在他的身后一个雪白的身影四肢着地,扭动着腰肢跟着铁

链爬进了大厅。

爬进来的女人毫无疑问是一只「猫女」,她像猫一样四肢着地,戴着项圈,

栓着绳子,屁眼内还插着毛茸茸的高高翘起的猫尾巴,她的神态充满了荡意,双

眸中却没有丝毫的廉耻之心,仿若这世间她本该就应如此一般。

那白花花的身影忙不迭地抬头四处张望,有节奏的爬动着。在爬动中有节奏

的扭动着自己那浑圆的粉臀,那根自立的猫尾在晃动中yín亵的摇弋,每走一步她

的身体多因为柳腰的伸缩而起佛不定,令胸前的巨乳随之晃动,在这样yín猥的爬

动中,猫女婀娜的身材展现在了两个男人的面前。

当猫女看到屋中的两个男人的时候,微微仰起了脸,眼中立刻露出了谄媚的

笑容。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瓜子脸孔既不显长也不显尖,仿若天成一般的柔和

却不失棱角。一只不大的鼻子虽然挺拔却绝不突兀,有些微微撅起的粉色唇角让

人看着就想放在唇边shǔn xī。

秃头男人笑得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yín笑着的指着那猫女问短发男人说:

「老弟,这女人你哪儿搞来的,看着真他妈的欠操啊!」

短发男人笑了笑,朝那名手下招了招手,猫女便被牵到了沙发跟前,只看猫

女仰起白嫩嫩的脸蛋在短发男人的小腿上蹭了蹭,又凑过去蹭秃头男人的裤腿,

嘴里柔柔地细声道:「奴儿来伺候主人了……」

「叶哥,这种货色都称不上是女人了,充其量叫肉玩具。这东西是我昨天才

从她主子那儿买来的,以前是中央军院的院花,后来上了军院党委书记儿子的床,

那小子是个变态把这女人给送到日本了,三年以后再从日本回来就成了这副痴呆

模样,看着人就来气。」

短发男人伸着手轻轻的扇了扇猫女的脸颊,虽然他似乎完全没有发力,但是

猫女的脸上还是很快布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只是,疼痛丝毫没有改变猫女的表情,

她还是一脸谄媚。

短发男人看到猫女的反应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他毫无预兆的一脚重重的踢

在猫女的腹部,这一脚完全不同于刚才那两巴掌看似绵绵无力一般,这一脚虽然

是短发男人坐着踢出去的,但是恐怖的撞击声还是让在一旁的秃头男人颇有些怜

香惜玉的揪心,生怕他还没玩上就被人给打死了。

被打的红了脸颊的猫女,被短发男人一脚踢出了很远,在被踢的时候,她没

有如常人一般惨叫,而是发出了一声可怜的「喵」的声音。而在被打之后她不但

没有反抗,反而还更加柔顺,美丽的脸孔挂着惊恐的表情,马上翻身爬了起来,

飞快的蜷缩到短发男人的脚边。

只是,还没有等到猫女献媚,短发男人的第二脚又一次踢出,她再次被踢飞,

而且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更加凶狠,她受的伤害也更加严重。只是,猫女似乎毫

无所觉一般爬起来,继续向短发男人爬去。

这样的情况反复的发生了三次,每次猫女讨好的爬到短发男人的脚边的时候,

换来的不是宠溺的爱抚,而是残忍的踢打,直到秃头男人婉言劝说,短发男人才

允许猫女趴到自己的脚边,接受了对方的献媚。

此时猫女的眼眸中闪现着惊恐的神情,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了,但她这个时

候反而舔舐的更加勤奋,不但舔舐短发的小腿,也舔舐席脚背。

「叶哥,你看到了吧?她就是一个贱货,不管男人怎么打她,虐待她,只要

你手里握着她项圈上的铁链,她只会不顾一切的讨好献媚。」

短发男人享受着猫女的侍奉,同时颇为得意的说道,他在说话的时候,目光

不时的掠过秃头男人的神色,那秃头男人吞咽着口水,显然是等不及把这猫女吃

下去了。

「叶哥,先叫着东西给你舔舔,节目开始前先助助兴。」

短发男人见状,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小头目会意,抓起一副寒光闪闪的手

铐就走了过去,猫女则乖巧的直起了腰,自动把双手背在了背后,并把自己光裸

的后背转向了小头目。

喀嚓一声,猫女的双手被拷了起来。然后猫女轻车熟路的挪动着身体,扑到

了秃头男人的两条大腿中间,还顺势把自己高耸的高耸的胸脯压住他的大腿,一

边用力地揉搓,一边张开樱桃小口,叼住他半边裤腰,用力甩头往下拽,嗓子里

还呼哧呼哧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动的娇喘。

秃头男人高兴极了,笑嘻嘻地把自己的内外裤往下一褪,两腿一岔,露出胯

下黑乎乎一大团丑陋的肉团,伸手拍拍猫女的脸颊,怪声怪气地说:「来吧,赶

紧给老子吹硬了,老子再操你这只小骚猫。」

猫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了口舌的侍奉。一下,两下、三下……温润的

香舌先从黑乎乎的阴囊舔起,猫女很快就将那跟勃然的巨物含进了嘴中。

短发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出yín戏,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这猫女是在做着深

喉,他很难想象猫女的小嘴是如何承受住男人的ròu_bàng的,她现在甚至已经将秃头

男人的整条ròu_bàng都塞入自己的嘴巴里了,他甚至看到了猫女喉头处微微的耸起秃

头男人ròu_bàng的形状。

秃头男人的心情就容易看出多了。只看他全身都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被猫女

的口舌侍奉弄得快乐非常,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猫女来回晃荡的

硕乳圆球,放肆地捏弄成各种猥琐无耻的造型。

「呵呵,真不错,该操你的小骚逼了。」

秃头男人突然把已经硬的发痛的ròu_bàng从猫女的喉头拔了出来,猫女猝不及防

的咳嗽了几声,很快就止住了,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猫女被秃头男人粗暴的推倒在地,猫女也极为配合的高高崛起屁股,把粉嫩

而湿淋淋的阴户完完全全的展露在秃头男人的视线之内。

「小骚猫,你还真他妈的是个骚货啊!」

秃头男人说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只手扶着自己的ròu_bàng,猛地插进了猫

女的体内,完全不顾身边短发男人脸上的厌恶表情。短发男人冷眼旁观着正在交

合的男女,秃头男人强壮的后背不停的扭曲着,结实而丰翘的臀部不停地耸动着,

一只大手狠狠的攥着猫女丰硕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掐着猫女的脖子,不停的使猫

女陷入窒息的困境。

而那猫女呢?虽然时时刻刻都有窒息的可能,但她已完全爽在其中,从她口

中的yín声媚语可以看出,从她不自觉的揉搓着自己的另外一只乳房可以看出,从

她渐渐失神的眸子中可以看出。

短发男人把头扭了过去,他似乎是不想再看了,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

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目光望向大厅正对着沙发位置的红色帷幕,别有意

味的笑了笑。

伴随着男人一声粗重的喘息,女人一声高亮的呻吟,短发男人知道秃头男人

和猫女的交欢结束了。他看到猫女乖巧柔顺的跪在秃头男人的胯间,为他清理干

净了ròu_bàng,然后腰一塌,半跪半趴地伏在了沙发的跟前。

秃头男人穿好了裤子,笑吟吟的坐回了沙发上。短发男人给秃头男人递了一

杯酒,用嘴努了努跪伏在沙发跟前的猫女,问道:「叶哥,这玩物你要是喜欢,

我就让人给你打包带回去玩。」

秃头男人面露难色,挠了挠头道:「老弟,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你买来的婊

子,我带走了,你这里不就清汤寡水了嘛!我看还是算了,婊子多了去了,不缺

她一个。」

虽然他话这么说的,但眼睛可一刻没从猫女那光洁的美背上离开过。短发男

人微笑又道:「叶哥,这东西就算是我孝敬您的,您就收下吧。我这里还有水兰,

也不缺女人。」

「哈哈,那老哥就恭敬不如从命,就收了这小骚猫了!」

秃头男人顺水推舟的接受了这份礼物。两个男人乐哈哈的举杯相庆,但两人

的眼眸中却不知藏着什么各自的心思和暗算。随后,短发男人朝站在一旁的小头

目使了个眼色,小头目立刻走到帷幕前,拉起了绳子。

红色帷幕被拉开了,帷幕后面是一面墙壁,墙壁前面吊着一个男人,手脚都

已经被牢牢绑住,两只手掌已经几乎完全碎了,还在滴着血,脸被黑纱蒙住了,

看不到嘴脸,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

秃头男人的注意力显然又被此吸引住了,满脸疑惑,短发男人侧目笑道:

「叶哥,他是今天的男主角,是我特意请来过年的客人,呵呵。」

胃口被高高调起的秃头男人大咧咧的一笑,「老弟,男主角来了,女主角在

哪呢?」短发男人嘴角微扬,给身旁的小头目使了个眼色,「叶哥你别急,女主

角这不就来了。」

小头目低头小声冲对讲机讲了几句话,很快半开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手下

推着一辆滑轮车,滑轮车中赫然是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余棠。她全身赤裸,双手双

脚都被绳子绑在了滑轮车边缘的四个角上,胸前一对丰硕而坚挺的乳球随着身体

的颤动而来回摆动,两腿大开,粉红娇嫩的阴户上面根根丝毛清晰可见,像个毫

无灵魂的肉玩具。

滑轮车停在了椅子旁,短发男人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接着大步走向了小

平台,边走还边说:「叶哥,今晚这出戏还有个女二号,你猜猜是谁?」

秃头男人仰头大笑,踢了两脚趴伏在自己身下的猫女,「老弟,这婊子你拿

去用就是了,要是你的这出戏没有明天的春晚好看,我可是要你的索赔的!」

短发男人笑了两声,眼看着两个手下把余棠从滑轮车中抬下,手脚绑好放到

地面上。他走了近前,在余棠的身前蹲下,把那小瓶子拧开放到了她的鼻子下面,

没几秒钟,余棠就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余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短发男人得意的声音令余棠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无

力,心中一阵惊慌,脑子也好像被锈住了,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了。她想

动动身子,可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抬起眼,正好碰上秃头男人火辣辣的目光,余棠生了锈的脑子渐渐转动了起

来。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不是在地牢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在她旁边的蹲着的

那个短发男人一定就是几天前用各种方法折磨自己和罗成口罩男。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又来了,他已经拆散了自己和罗成,还想对自己

做什么,他要qiáng_jiān自己了吗?余棠心中的疑惑马上就得到了解答,只见短发男人

轻轻抚摸着余棠的脸颊,假情假意的说:「余大小姐啊,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也

是情人节。我听手下人说你和罗兄分手了,我又给你找了一个好男人。谈恋爱嘛,

无非就是男人知道女人有多深,女人知道男人有多长,来,先给他打个招呼,口

一个。」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都讪笑成了一大片,一双双色迷迷且不怀好意的眼睛都

聚焦在余棠和蒙面男的身上,就连趴伏在地上的猫女也偷偷地朝后面瞄了一眼。

秃头男人带头开始起哄,一时间大厅到处都充斥着「舔鸡巴」、「操逼」、

「操屁眼」之类的下流之语。短发男人对此氛围很是满意,是看他向台下招了招

手,几人上来给余棠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余棠晃晃悠悠地撑起了上半身,视线正

好对着软塌塌的男性生殖器,心中一惊,仰起头一看,这才发现了被吊在半空中

的蒙面男。

「你这个混蛋,人渣,变态,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吗?有本事你现在就

杀了我,杀了我呀!」

自从被抓到这里后,余棠被百般折磨万般侮辱,但父亲或罗成营救的希望还

支撑着她,可几天前罗成也被抓到这里了,用心险恶的绑匪头目用卑鄙的方法让

她再也没有脸面和罗成谈情说爱,余棠主动和罗成提了分手,而父亲余连文又好

像已经放弃了自己,余棠在那天之后心就彻底死透了。她现在行尸走肉的活着就

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能激怒那个心理变态的绑匪头目,让她离开这人间地狱。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余棠汇集心底的所有勇气说出了现在唯一的念头,求

死。唯一让她觉得有愧的就是那个蒙面男了,又一个无辜的男人因为自己受苦受

难,谁知道那个残忍而变态的男人会对这个蒙面男做出什么呢?

「呵呵,余大小姐还真是有骨气啊!好,那我就再给这位朋友加把油。」

短发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下了最大的绿色按钮,蒙面男身后

随即响起了马达的轰鸣声,平台下面看戏的秃头男人和一众手下,还有几个小头

目的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蒙面男的左臂已被机器带动着慢慢地旋转,很快就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到了

极限的程度却仍未停止。此时此刻,在台上的三人之间的反应又各自相异。

余棠面露悲色,无力地趴在地上,这残忍的画面她只看了几眼就不敢看了,

闭着的眼睛已留下了泪水。短发男人面无表情,一只眼睛的余光一只在盯着台下

的秃头男人,没有拿遥控器的手悄然间揉成了拳。

反应最奇怪,或者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是那个蒙面男,他没有任何反抗,更

没有破口大骂,沉默安静的让人怀疑这是否谁一具死尸,只有那粗重而急促的呼

吸声能证明他还活着。

与机器的力量相比,人的骨骼强度根本就不值一提,「啪」的一声,蒙面男

左臂的手肘被干脆地绞断了。余棠听得心惊肉跳,即便她没看到这一幕也知道发

生了什么,大声喊道:「你这个恶魔,你快点住手啊,住手啊!」

机器的声音忽然停了,紧接着是短发男人的问题,「哦?这么说,余大小姐

愿意给新情人舔鸡巴了?」

台下众人都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余棠,余棠却沉默了,机器声再起。那台

机器继续旋转,上臂很快也被旋转到了极限,只听见左边肩窝处「啪」的一声脆

响,蒙面男整条左臂的骨头都被扭断了。

虽然被蒙着面,但那男人的头还是垂了下来,显然是因为疼痛超越了一切,

让他筋疲力尽了,大汗淋漓的全身也能证明这一点。

「余大小姐,我再问你一遍,你做还是不做?」

短发男人的问题再次入耳,余棠还是沉默,而且她已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马达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换成了蒙面男的右臂,一样的过程,一样的残

忍,一样的血腥,一样的令人难以接受,余棠再也无法目睹眼前的这一幕幕惨象

了,她发了疯一样的往台下跑,却被短发男人一圈入肉,又给扔回了台上。

短发男人一脸「无奈」的又蹲在了余棠的身前,用「语重心长」的口吻「劝

说」道:「余大小姐,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照做,

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我……我……」

余棠显然她没有听出短发男人话中的意思,犹豫不决的话不成话。机器又重

启了,蒙面男的左边小腿骨很快就被机器扭断了,断裂的小腿骨膝盖下面一点的

位置刺破了肌肉和皮肤,顶了出来,鲜血马上染红了小腿,而这时左边大腿骨也

已经被那机器旋转到了极限。

蒙面男终于叫出了声音,不过很低沉,而且根本不成话,很明显嘴是被塞住

了。几秒钟以后,蒙面男的大腿骨就在他低沉的惨叫声中被机器从他的骨盆上生

生地扭了下来。

余棠的情绪已开始崩溃,她面色煞白,浑身发抖,泪流不住,几乎无法再思

考问题了。短发男人看出端倪,亲自走到蒙面男面前,拉住蒙面布使劲一扯,然

后把口塞拿了出来,那张面孔正是自救不成反被人算计的罗成!

「阿成!阿成!我……我不知道是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余棠傻眼了,她仰头痛鸣,双膝跪地,泪水瞬间就淹没了孤寂的身子,现在

她的心智彻彻底底的崩溃了,誓死抵抗的心被短发男人彻底击碎了。

被塞住口,捆住手脚,被吊在半空中的罗成用虚弱的声音道:「你不……不

要……这样想,这是……这是他们的诡计……棠儿……我爱你……我爱你……」

从始至终,罗成虽然被迫目睹爱人余棠的艰难和绝望,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

的断臂之痛,但他始终咬着牙,不让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希望能给爱人

余棠一个依靠和支撑,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在。而嗜虐秀色又残忍无比的表演让

台下众多的男人眼里放出凶光,如雷的掌声响起,持久,热烈,发自真心。

表演还远未结束,只听那短发男人像报幕主持一样走到了平台的最前面,做

礼貌状彬彬有礼的说:「今天是浪漫的情人节,现在,有请罗成先生的前女友白

洁女士向罗成先生献上她热烈的爱意。」

台下人听闻猫女还跟罗成有这层关系,全都愣住了,而后秃头男人开始大笑,

其余众人也跟着开始大笑,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止都止不住。

「老弟啊,老哥真是服了你了,搞起这种事情来你可真是有一套啊!」

秃头男人带头开始鼓掌,众人跟着他一起鼓掌,这次的掌声比第一次更大,

也更狂热。这出「表演」的观众的脸上个个都挂着变态而嗜血的满足感。毫无疑

问,这出小除夕的演出足够「精彩」,又有足够多的「惊喜」。

猫女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扭着大屁股,猫尾巴一摇一摇,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平

台,然后熟练地跪在了短发男人的身前,屁股坐在脚后跟上,双手自然背后,高

高地挺着肥硕的乳房,垂下眼帘柔声道:「主人有何吩咐?」

「呵呵,你们两个骚货都爱一个男人,那就算是姐妹了。今天由你这个当姐

姐来给妹妹教教怎么伺候男人,可以不可以啊?」

短发男人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手指托起了猫女的下巴。猫女与短发男人交换

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眼神,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那短发男人又将视线转到了瘫

坐着,双眼无光似被抽空灵魂的余棠上,「余大小姐,你如果愿意和你白姐姐学

着怎么伺候男人,我会饶他一命,你现在怎么说?」

余棠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消息一样,手还被绑着就爬到了短发男人的身前,

使劲地点头,嘴里喃喃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做……我

什么都做……我什么都会做……」

听见余棠屈辱而胆怯的声音,罗成把声音提到了最高,勉强能让短发男人和

秃头男人都能听见,「畜生,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下地狱的!」

耿直而善良的罗成压根没有想到这个穷凶恶极的绑匪头目会想出这样的招数

来羞辱折磨他和余棠,他也同样想不到当初那个因为钱抛弃自己的女人会堕落到

与人做奴的可悲地步,上次这绑匪头目的做法已经深深伤害了他自己和爱人余棠,

没想到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这一刻,罗成双眼赤红,似欲滴血,脸也憋成了紫红色,伤痛欲绝,但是罗

成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失去了双臂和一只腿的他现在已经废了。罗成心中的苦

闷和无力,让他恨不得变成一个厉鬼,将那个夺他所爱辱他所爱的男人撕成碎片

活活吞下去!

短发男人一脸厌恶的看了看罗成,又使劲晃了晃腿把余棠甩开了,然后得意

洋洋地扫视了「观众」,特别是正大口喝酒的秃头男人,撇撇嘴道:「今天晚上

罗先生可真是性福啊,前女友现女友一块伺候,大家伙一块给罗先生鼓鼓气,让

他能做一回真男人……」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恶毒之语层出不穷,一时间大厅内乌烟瘴气,

色相熏天。若不是平台前几个持枪的高级头目在把守,恐怕已经有人上去开始奸

yín台上的两个女人了,几个动心的年轻男孩已偷偷把手放进裤子,好似是在准备

用即将来临的香艳画面打手枪。

台下的「表演」也在继续,只看猫女乖巧柔顺的已爬到了王宇的身前,而余

棠也亦步亦趋的僵硬的跟着她一起爬行,似是已放下一切做人的尊严了。

「呵呵,这就对了嘛!余大小姐,你先在一旁好好看看你白姐姐是怎么给男

人舔鸡巴的。」

短发男人不怀好意的下了命令,猫女暗自一笑,已开始埋头于罗成张开的胯

间,披散着乌黑的秀发,口含自己ròu_bàng,卖力地前仰后合,吞吐不停。

余棠就在她的旁边,麻木而无神的看着猫女的每一个动作。只见猫女一边在

guī_tóu上轻轻地舔舐,一边慢慢地转圈,这样温柔的刺激很快就使罗成的ròu_bàng勃然

起立了。

接下来,猫女的舌尖舔到了guī_tóu的两边和冠状沟,还用手开始套弄起罗成的

ròu_bàng,在双手和舌头的刺激下,罗成的ròu_bàng在猫女的手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她的双手已经无法托住整根ròu_bàng,guī_tóu部分已经完全悬空。

这时,猫女的舌头才转到guī_tóu的下面,用舌尖挑逗似地轻轻舔了两下,罗成

愤怒的脸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猫女用嘴巴裹住了罗成的ròu_bàng,开始不紧不慢地shǔn xī起来,同时,从猫女脸

腮的运动上也可以看得出,她的舌头仍然在一边舔着男人的guī_tóu,一边不停地绕

着ròu_bàng转圈。

在这样专业而刺激的口舌服务下,罗成再也忍不住了,在猫女温暖柔软的口

腔中只坚持了半分钟就喷射出了一大股粘稠的jīng_yè。这股jīng_yè全都被猫女毫不犹

豫的马上吞咽了下去,连一点也没剩下。

而猫女在咽下腥臭的jīng_yè以后,又自觉地踩着猫步顺从地四肢着地重新趴伏

在了短发男人的脚下。短发男人看着她温驯的表现,很是满意,拍了拍她的屁股,

「呵呵,不愧是给人当肉玩具的,比最高级的鸡还有能耐。」然后他又把目光转

向了看得目瞪口呆的余棠,冷冰冰的说:「看清楚了吧,余大小姐?我给你五分

钟时间给你男人口出来,jīng_yè一点也不许流出来,你要做到了我就饶他一命,要

是做不到话,呵呵……」

这一次不再需要罗成催促了,在余棠已停机的大脑里,现在只在进行一个活

动,那就是把刚才这一过程在脑海中回放千遍万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所

刚才所犯下的大错,才能救罗成一命。

相应的,余棠现在的行为便是模仿猫女的咬方法,可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

男人咬,罗成的ròu_bàng在数日不清洗后所散发出来的腥味、酸味、射精后的臭味,

以及身为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多年来的淑女教育都让她只在重复舔阴囊这一个动作,

当定时器的闹钟响起的时候,余棠才想到用舌头舔弄刺激guī_tóu,希望靠这最后几

秒钟可以让罗成把jīng_yè射进她的嘴里,好令罗成免于酷刑的折磨。

余棠还是失败了,五分钟过去了,罗成没有射出来。短发男人眼里放出了凶

恶无比的闪光,拉着猫女得意洋洋的走到了墙边,取走了一个挂在墙上的电锯,

然后打开了开关,「余大小姐,没办法了,是你自己不争气的。我好歹也是个头,

说话总得算数吧。」

此言一出,秃头男人面露欣慰之色,可很快又出现了忧虑的神色,而其余的

头目和手下们却是十分雀跃,好像在做这件事的是自己一样。余棠又一次抱住了

短发男人的大腿,似乎是在阻拦他,短发男人厉声呵斥余棠,余棠吓的脸上血色

更是全无,还是猫女把余棠拉到了身边。

短发男人还真是言出必行,说做就做,在电锯的噪音和罗成的惨叫声的伴奏

下,这个情人节最血腥的一幕出现了:罗成仅剩的一只腿和一只脚上的五个脚趾

一根又一根被残忍的锯掉了,罗成的鲜血随着锯齿的转动而喷溅在那短发男人的

脸上和身上,使他显得更加狰狞。

台下已有人低下了头,似乎是不太能接受这种程度的血腥了,可更多的人脸

上却丝毫没有同情和怜悯,全是嗜血的满足感,表现最为明显的自然就是短发男

人本人了,他关了电锯,开始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

笑了足有三分钟,秃头男人都有些不耐烦了,短发男人才止声,悠悠然的把

电锯挂回了墙上,转身回来对着猫女和余棠道:「余大小姐,真没想到你们富贵

家的女儿都这么没本事。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和你姐姐一起吧,时间

还是五分钟,五分钟到了你们要是做不到,罗成身上下一个被我锯掉的就是那根

大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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