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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重溪破天荒的迟到,在全班惊异的目光中一脸寒霜地将椅子踢得哐当作响,扔下书包后又觉得不解气,踹了课桌一脚。正在上课的班主任不敢多说,她父亲的影响力足以让他乖乖闭嘴,所以只是一脸关切地问她是否身体不适。
女生苍白着脸摇头,憋了眼后座,高焕若无其事地投来好奇的一眼,很快又转过头,托腮望着窗外。
九月末的夏季微微转凉,虽然细雨蒙蒙,但也未能打消体育老师室外上课的坚定决心。场地很大,但对于重溪来说,它小的仿佛只能容下她和重渊两个人。
有时候最不想见的人,偏偏跟夏天的蚊子一样无处不在。
重渊所在的班级恰巧也是体育课,新来的老师为了立威每次都让跑一千米,这算是开胃菜,之后还有体能训练,美其名曰给不久后学校的运动会做准备。
高三生比较随意,尤其还是优等生聚集的a班,点个名就可以自由活动,但硬规定不能离开,否则就罚跑,跑到腿抽筋为止。重溪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看着其余两三人手拉手围坐一团,或八卦或看男生打球,她叹气,在一眼也不想看到重渊的这种状态下,重溪自比为非洲难民,逃难似的只想找个角落发呆。
喂
重溪停下,一旁的梧桐树下高焕背靠着枝干,总是一副深沉而又忧郁的眸子里,灰蒙蒙的如同此刻的天空,似乎要滴下水来。
那个叫重渊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高焕用目光示意不远处,因为长跑累的瘫坐在地又不忘同四周男生打闹的重渊,看起来人缘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