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城,总算不是座空荡的死城。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叁人进城时,正看到一抬大红花轿从身旁而过。伴随着高昂的唢呐声,随行者时不时向路人丢些特制的银锭,引得一阵欢呼。
“唉,只希望别喜事变丧事啊……”
凌凇察觉不对,拉住一旁的老人,“老人家,您这话能否解释一下。”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们叁个,只觉气度不凡,“你们这是……来自仙域的仙长?”
“正是。”凌凇点点头。
“唉,我只是这么一说。毕竟这小城最近的喜事啊,最后都……”老人吸了口手中的烟管,继续道,“新郎新娘无一例外,都在洞房花烛之后死了啊……”
“哟,谁这么贴心,让人洞房了才下手?”
“这嘛……”老人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道,“都说是妖怪干的,毕竟那死状……啧……”
随后老人叹着气,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凌凇从方才便一直皱着眉,语冰在他眼前摆了摆手,“仙友?你想到什么?”
凌凇有些迟疑,还是开口说道,“我曾在书上见到一种妖兽,叫做“无囍”。它们的喜好便是……偷看洞房花烛夜。”
“很……特别。”语冰实在不知能怎么评价。
“所以偷看完,还把人家给杀了?”青芫正站在一旁磨指甲,还吹了吹。
“的确是。但这种妖兽……百年前就已绝迹。”凌凇若有所思,“失传的阵法,绝迹的妖兽,其中一定有所关联……”
“刚刚那户正办喜事的人家,岂不是要惨了?”青芫收回磨指甲的小刀,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该出手了吧?”
凌凇看了眼语冰,见她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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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个人混进宾客中,跟着进入了大摆宴席的院落。
新娘已经回房等待,而新郎官是个能饮的,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脚步却仍旧沉稳。到最后他的朋友一个个醉醺醺得,话都说不利索,总算把他撵进了新房。
青芫说不需要她出手,便继续坐在宴席上吃喝,凌凇便同语冰利用隐匿术藏在屋顶上。
不一会儿,喜房内便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声响。
凌凇俊脸一红,不自觉看了语冰一眼,却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四周,似乎并未注意房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