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屏障升起,将芦苇荡间文须雀清脆的鸣叫模糊。风声渐停,彼此只听得到对方不规律的心跳与喘息。
弦月高挂在星光浮沉的夜色中,偶有流星拖曳着长尾划过,胸口传来微微的疼痛,语冰不得不回过神。
只见凌凇在她左乳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捏在她腿间的手掌用力,将两腿分开。
“在想什么?”
凌凇抬眼看了看头顶瑰丽的星河,很快收回目光,这美景对他的吸引力远不如面前这人。
“我在想,你将灵力与寿命与我共享,是否会有副作用。”
此刻并非语冰不解风情,她只是担心。
凌凇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他动动腰,更贴近了她几分,木舟在水面上摇晃了数下,在涟漪一圈圈散开后,很快又平稳下来。
“神本与天地同寿,但与你分享,代表着寿命会有穷尽。”
“那是多久?”
“我不清楚。”边说着,凌凇将自己昂扬的东西凑近语冰两腿间的细缝,伞状头部微陷进去,将窄小的穴口撑开,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其中情意却比山石更重,“没有你,活再久也无意义。”
“永生太过无趣,有你才叫永恒。”
话音刚落,火热的性器借着花穴溢出的点点yín液,一寸寸向内挺进。
语冰屏息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奇妙触感,仿佛此刻被盈满的不止有身体,还有心。她抬起两腿,主动地缠上他的腰,手臂也轻轻搭在他肩膀,指甲偶尔随着他摩擦到某处的动作擦破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开始无措地胡乱喘息,不知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就算两人赤诚相对多次,语冰看着他这张俊美的脸还是会觉得有些羞怯。
于是语冰将目光下移到凌凇微微起伏的胸膛,心口那处明显的疤痕,正是她当初留下的。
明明能够用灵力除去伤疤,他却仍是将它保留下来,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曾经做过怎样的错事。
指腹轻轻触上去,换来凌凇难以压抑的颤抖,他拉下她的手臂与她十指相扣,随后腰间进出的动作沉重得令她难以呼吸。
语冰被突然的进攻磨得失去理智,半晌才适应,她小口喘息着,问他:“疼吗?”
指的是她当初刺他的那一剑。
“伤了你,心更痛。”
凌凇抿着唇角,一声吐息像在哀叹。
“好了,不提了。”
语冰无意让他愧疚,只想转移话题。她仰首在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上轻轻啄吻,有点儿笨拙地,像只到处试探的啄木鸟。
凌凇弯了弯端正的眉眼,将语冰拉离船身,让她坐在自己怀抱中。改变的姿势让两个人的性器更紧密地结合,语冰腰身一软,被凌凇的大手牢牢扶住,靠在他胸前。
她之前并未好好瞧看过这道伤痕,此刻忍不住再度抚摸起来。刺伤凌凇时,自己用得正是他的佩剑,剑刃锋利,伤口不大却很深,如今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留下一块铜币薄厚的伤口。新生的皮肤颜色要更浅淡些,凸起在伤痕表面,总归是没那么好看的。
听到她的一声叹息,凌凇缓下chōu_chā的动作,入得极深,“你让我别再提,怎么反而自己还在唉声叹气?”
湿滑柔软的甬道被勃起的性器撑开,伞状头部戳向深处,语冰哽咽着贴在他身前,微抬的眸子中盈满细碎的星光。她已经无空思考其他,被结界包裹的芦苇荡隔去外界大部分的声响,天地悠悠,唯有一叶扁舟在水面上摇晃。静谧的夜色被荡漾的水声点缀——大多来自于肉体碰撞时的yín液飞溅声。
尽管看不到,但语冰还是清晰感受到凌凇趁机滑进她腿间的手指。修长的、用来握笔用剑的手,只一探就触碰到她身体最敏感的位置。语冰如同凌凇所料想的那样,受惊一般浑身一颤,他低声笑她,对那渐硬的一点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在这儿......你敏感很多。”
又在说些有的没的。
语冰气恼地在凌凇胸口上咬了口,柔嫩的舌尖不经意间滑过小小的凸起,明显感受到凌凇大开大合的动作一僵。
心中了然,语冰再度吻上他的胸口,软舌在其上一圈又一圈地舔弄。
凌凇吐出长长一口浊气,也不甘落后。手指配合腰身进出的动作在发硬的小核上轻捻、摩挲、抠弄......语冰忍不住松开唇舌轻轻呻吟出声,凌凇的动作不停,继续给予那点刺激,从甬道内的液体透过二人肉体纠缠间的细缝流淌而出,甚至打湿了他的手掌,直到传来语冰的一声轻呼:“唔!”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yín液喷涌而出,仿佛入了云端。潺潺流水声都被语冰剧烈的喘息掩盖,她泪眼朦胧,缠在他腰后的两腿仍旧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ròu_xué剧烈蠕动间将他狠狠包裹,凌凇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宣泄而出,抬手在语冰的后背上一下下抚摸,等她平复。
“你......”
语冰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什么力气大声讲出。凌凇配合地微垂下头,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你都不会累么?”
他笑,“会。”
“看不出来......”
“因为我的大师姐还不够努力......”凌凇将她向上抱了抱,相连之处分开些许,发出yín_luàn的水声。薄唇凑近,吻了吻她带着凉意的耳垂,“你可以试试......”
余下的字眼被他贴着她耳朵送进耳中,语冰羞恼地给了他记眼刀,抬手就要给他一拳。
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凌凇柔下眼眸,满眼都是她红着脸的模样,“不试试么?”
“试就试!”
想小瞧她?不可能。
撩开挡住视野的乱发,语冰硬着头皮直起腰,将微微上翘的饱满胸脯送到凌凇嘴边。她垂着眼,没看他,却轻轻晃着腰,用乳尖蹭他唇角。
凌凇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他张开唇,一口咬上她红肿的奶尖,同时按住她想要逃离的腰背,向上狠狠一顶。
“啊呃!”
性器重新闯进紧致的肉体,深处的宫颈口承受了极大的冲击,仿佛要被破开闯入zǐ_gōng内。
凌凇shǔn xī着语冰送到嘴边的乳儿,高挺的鼻尖陷进乳肉里,垂着浓黑的睫认真地挑逗着她。他捏起她的胸乳,让奶尖凸起得更高,舌头到处不规律地试探和舔舐,留下的口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无论亲密接触多少次,语冰都很难想象面前这个眸中盈满欲色的人是仙域备受赞赏的万卷重光。
他向来都是衣冠齐整,无论是衣领还是下摆,从头到脚寻不出一丝褶皱。剑眉星目,看着正气凛然,却因为眸色浅淡,怎样看都显得有些冷漠。
那是旁人看来。
在语冰眼中,万卷重光会是另一种模样:他很爱笑,尤其是面对她时;明明看着稳重又可靠,却总在私下相处时说些让她面红心跳的混账话;更不用提在两个人身体交融时,那些几乎脱离他掌控的各种侵犯和爱抚。
她是他的恋人,如今更是成为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没有展现出来的所有构成了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凌凇。但她一样珍惜、仍旧迷恋。
他们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有痛苦的回忆,也有值得珍惜的时光。
现在,语冰更是期待,未来他们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凌凇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到下颌,又滴落在她胸前。他的嗓音被欲望熏染得沙哑不堪,断断续续呢喃着她的名字,腰间的动作又急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