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想他,好歹也是东伯候,怎可被一个小县丞压制。一想到丢失的名单册子,心底瞬间没底。现在顾念之敢肆无忌惮的带兵前来,莫非是拿到名单册子了?!
顾念之错开梁侯爷的视线,一言不发的看向走廊。四五个官兵东奔西走,搜查各个房间。
“顾大人,什么都没找到。”一个官兵躬身禀告道。
“哈哈哈!”梁侯爷见顾念之迟疑了片刻,不由的仰天大笑。原来册子不在他们的手里,真是虚惊一场。
顾念之顿觉挫败,凄凉一笑,无助的看向苍天。tiān yào miè夏吗?他按下心中的悲凉,冷冷的看向的梁侯爷,语气平和道:“侯爷笑什么?”
“笑你想螳臂档车、蚍蜉憾树,企图用一己之力绊倒安王。呵,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浮而不实求名求利之人,怨不得老皇帝贬你至此。”梁侯爷嘲弄的看向顾念之,嘲讽道。
厉见微听到这里,便飞身而下,落于顾念之身后。她眼眸清亮,唇角轻轻一勾道:“怕是梁侯爷很快便笑不出来了。梁侯爷可认得此物?”
梁侯爷看到厉见微从怀里掏出的写着名单的手帕,先是一愣而后惊恐的上前准备夺回,却被厉见微躲开扑了个空。难道是柳雨晴送给的厉见微?!
不可能,柳雨晴压根就不知道令牌中含夹层,更不知道令牌作何用处。
他斜了眼顾念之,又直勾勾的盯着厉见微,厉声道:“把令牌给我。”
“给你也并非不可,但梁老爷必须放了柳雨晴。否则,我就将册子交由顾大人。”厉见微眸色深了深,笑不达眼底。声音似能蛊惑人心,让梁侯爷有片刻的动摇。
她的话,无疑给梁侯爷提了醒。果然是柳雨晴坏了他的好事。梁侯爷面上不显,给身后的人使个眼色,眼里噙着毒意。若厉见微胆敢说话不算话,他定然让厉见微命丧梁府。
“冒昧的问厉捕头一句,你是怎么拿到册子的?”梁侯爷让自己强行镇定,眼里透着古怪与狐疑,阴沉着脸看着厉见微。他来三和镇不过五日,藏了十来年的令牌转眼被人偷。
换了谁,也想要弄清缘故。
厉见微走到院中,轻蔑的看了眼梁侯爷,双手背后解释道:“自你来三和镇,我便派人盯上你。更别提你假意报案,实则戏弄衙门,为泄当年之辱而算计林起云。柳雨晴与苗依依不过是转移你的注意,让你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至于令牌里藏有名册,我也是昨天得知。”
“此话怎讲?”梁侯爷愣了片刻,按下心中的万千思量,神情镇定的望向厉见微。
这回他算是明白,为何群英山周边的府、州、县官员百般的劝谏、提醒。当时只道是玩笑话,没曾想竟都是肺腑之言。
“老爷。”管家躬身向梁侯爷行了礼,一把将柳雨晴推到院中。
柳雨晴一个不留神瘫坐在地。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像个疯婆子。哪还有半点当初的模样。她愤恨又委屈的盯着梁侯爷,全然不顾形象的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