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撇了眼苗依依,从袖中拿出玉佛递给柳雨晴。她目光带了几分凉意,唇角的笑意逐渐冷却道:“这个玉佛吕二夫人可还认识?”
“这是依依的玉佛,怎会在捕爷手中?莫非……”柳雨晴低头细看掌中的玉佛,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仿佛领会到什么,手颤颤巍巍的轻握成拳,面色死灰道。
徐来再傻也看出柳雨晴的不对劲,心底多少有些起疑。他眼中带着不满,冷声道:“苗家兄妹若非受你之命去杀吕岩。吕岩之死,也必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后山的乌头草、吕府奴仆的供状、死者手中的玉佛所指皆是苗依依毒害死者的罪证。吕二夫人受命与否,苗依依都难逃律法的制裁。”白晚衫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中。
柳雨晴愣愣的看向白晚衫,似乎听的不够真切。她美目噙泪,哽咽几分道:“他,他们是受我指使的。要抓,便抓我吧。”
“夫人,您——”苗依依呆呆的看向柳雨晴小脸瞬间苍白,不敢置信的哽咽道。
厉见微冷冷的看着两人演绎着主仆情深的戏码,扶着太师椅坐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听着她们互相哭诉的话。从哪些只言片语中,把她的论断坐实。
吕蒙有些懵,不知苗大陆、柳雨晴为何争相认罪。但如此,他不就得了便宜。
苗依依掏出bi shou,向厉见微刺去。可惜没来得及碰到厉见微,bi shou便被白晚衫夺了去。徐来一脚踹到苗依依的肚子,拔出刀架到苗依依的肩上。
“据我所知,吕岩几日前准备离开三和镇。因受到检巡司的请柬,这才把行程推迟。其实在你的计划中,吕岩应该死在去群英山的路上才对。可惜出了偏差。你只好将计就计,加大五毒根的药量让他死在柴府,再由暗处的苗大陆把混有乌头草的茶杯换走,栽赃给吕蒙。”
厉见微从白晚衫手中拿过bi shou,点了苗依依的穴。眼睛紧盯着苗依依,一五一十的把苗依依的计划还原。她坐回太师椅,继而轻讽道:“但你怕吕岩未死,反坏了你的计划。当你来到案发现场时,发现吕岩还有意识,言语刺激之下使吕岩无意间抓住你所佩戴的玉佛。”
“我还是不明白,为何苗依依想杀吕岩?”徐来把刀收回刀鞘,百思不得其解道。白晚衫附在徐来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惊得徐来连连后退,不可思议的看向苗依依。
这,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徐来小脸一会红,一会青的,连喝几口茶也压不住心中的错愕。他眼含疑虑的看向白晚衫,内心无数个小问号。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认知,女人怎会喜欢女人?
厉见微从袖中拿出几张纸,眼色深了几许,淡然道:“经玉匠复刻,确认玉佛后所刻乃是一苗字。吕二夫人在众人面前认出,大家都算的上证人。镇东同济堂伙计、首饰铺的玉匠、吕府仆人及厨房的嬷嬷提供的供词已按手印。人赃俱获,苗依依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