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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下,落霞满天。
酒楼人声鼎沸,坐无虚席,大厅之内,或高谈阔论,或附耳低语,推杯换盏,杯杯不停。
二楼所有房间房门紧闭,雅间人满。
一小儿提酒捧盘,走近一雅间,门口有挂有一雕花小木牌,上有三字“望月阁”。
到了门外,小二高叫道:“各位客官,酒菜来咯!”
语毕,他用身体推开房门,快步上前,将酒菜一一放在桌上。
“各位,请慢用!”
小二很快退出房间,将房门带上。
“来,沈兄、江兄,满饮此杯!”杨丛义将三个酒杯斟满,举杯笑语。
“大人,请!”沈缙、江恺举杯在手,笑语恭祝。
三人仰头,一饮而尽。
空杯斟满,再次举杯。
“沈兄,这一杯你我二人共祝江兄金榜高中,从此鱼跃龙门!”杨丛义高声笑道。
“正该如此。江兄,请!”沈缙举杯,笑语回应。
“科举之路虽是结束了,后面的路还长。杨大人、沈兄,以后还要二位多加关照、扶持,请!”江恺笑容满面,将酒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提壶斟酒,酒香四溢。
“沈兄、江兄,这一杯共祝你我兄弟三人再次聚首,请!”
三人再次举杯,将酒杯饮空。
三杯酒下肚,这才举起筷子。
简单吃了几口,沈缙将三支空杯斟满,继而举杯道:“三年前,得大人邀约,小弟与江兄随大人督造回易,跟船队出海,远游海外诸国,增长见闻,收获颇多,当日回到临安,也未觉恩情有多重,今日重聚,方知大人对我等恩情不浅,当以此杯,敬谢大人当日邀约之情!大人,请!”
说完一饮而尽。
“沈兄言重了,请!”杨丛义举杯同饮。
江恺举杯陪同饮下杯中酒。
而后江恺又将三支酒杯满上,举杯道:“小弟家境一般,追随大人督造回易、随船出海的三年,让小弟经历诸多历练,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领略了无数美景,见识了各国风情,其中收获,数之不尽,今科金榜高中,也与三年历练有莫大关系,谨以杯中酒,敬谢大人!”
语罢,仰头饮下。
“邀约你们一起共事,能有多大收获,其实全在自己,金榜高中,却是与我没有关系。请,共饮此杯!”杨丛义推辞,仰头将酒饮尽。
相互谢过之后,又互敬数杯,直到一壶酒见底,犹未尽兴,便再添一壶。
酒过几巡,三人已有些醉意,便再无拘谨之感,话语随心。
只听沈缙道:“小弟我连续两次落榜,无颜回乡,也无颜面向家里讨钱,可临安卧虎藏龙,人才辈出,想以书画换些钱财,却是无人问津,如此坐吃山空,恐怕过不了多久,小弟就得离开临安,另谋出路了。”
江恺接道:“沈兄不必忧心,小弟我虽高中一甲,却也不一定能派官,等过些时候,要是朝廷不给派官,到时与沈兄一起,这天下之大,当有谋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