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敌军来了!
果然没猜错,那丛林藏着几万敌军,如今趁着夜晚出来,是要攻打城池吗?
“敌军来袭,全体戒备!”
葛蛩日纳耶确认火龙靠近的目的正是他们这个方向之后,一声令下,传令兵便在城头奔走,不停的呼喊全军戒备。
“赶紧去通知大帅,就说北方安南大军来袭,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到城下,人数估计有三四万人。快去!”
身旁的传令兵得令,迅速下城,朝帅府方向飞奔而去。
城头上值守戒备的军卒,看着远处源源不断从丛林冒出来的火光,心里异常紧张,这是有多少jūn_rén,真打过来,他们能活下来吗?
谁知道呢,每次安南人打过来,城下留下安南人的尸体,城上也有许多同伴在身旁倒下去,这次倒下的会是同伴还是自己?这是每个站在城头上的军卒都会在心里问上一遍的问题。
葛蛩日纳耶在城上走了一圈,不时的给值守戒备的军卒提气,告诉他们,安南人打不上来,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打上来过,这次也一样,他们来再多人,失败一样是他们,只要坚守城头,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属于占城!
是的!安南人从来都没有赢过跟他们的战争,虽然他们有时候头脑发热追去杀安南人,反被安南人埋伏,损失一些人手,但只要他们守住城门,站稳城头,安南人就只能在城下受死,这次如果他们真的敢来到城下,也不会例外。
一捆捆的利箭搬上城头,一张张弓发放到值守军卒手中。
这是他们的保命利器,有弓在手,城上士气大增,利箭搭弦,一百五十步以内别想进来一个安南人,敢靠近,全都得躺着。
这批弓箭是占城人花大价钱买来的,在南方多雨潮湿的地方,弓弦受潮便射不远,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周边的山野小国,很多都是靠打猎为生,人人都打猎,常年弓箭在手,自有特殊手法,解决弓弦下雨受潮,攻击距离缩短的问题。占城钱多的花不完,买点武器守卫城池自然舍得。
值守将军没有发布全城全军动员的命令,也没有鸣响号角全城通报敌袭的权力,他的职责范围只在城头与城门,若发现敌军,要第一时间通报主帅,主帅没来之前,他还能临时指挥,稍微做点主,等主帅一到,他的任务便结束了,他是看门的,不是提刀打仗的。
翔硌姆透主帅很快就来了,不光他来了,还带来了城中所有的将军。
他们登上城头,抬眼一望,就见火龙还在继续慢慢的靠近,距离脚下的城池不远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城下。
众人看着黑暗中醒目的火龙,谁都没有说话。
主帅一声令下,一将军接手城上防务。
那将军吩咐一声,嘹亮的号角便从城上向城内传开,号角持续吹响的同时,城中各处营房火光迅速亮起。
不多时,源源不断的军卒从城中各处往城上汇集。
敌军袭击,这种情况他们见的多了,习以为常,早就见怪不怪,每隔三五个月,长点也就一年半载,安南人便要来骚扰一次。
随着更多的军卒站上城头,整个边境小城便防守的固若金汤,安南人这次来,同样会跟之前一样,留下一些尸体,无功而返。
翔硌姆透主帅和一众将军在城上盯着北方的火龙看了一会儿,便转身下城。
帅府内。
“安南人这次夜袭,你们怎么看?”主帅坐在首位,扫视众人一眼。
“这次袭击跟以往可大大不同,我的印象里,安南人从来没有在夜间来过,哪次不是我们看着他们从林子里走出来,这次半夜打着火把过来,怕是有什么大阴谋。”有将军回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安南人这次太反常了,怕他们憋的不是什么好屁,我们这次可不能大意,晚上就不要出去了,守好城就行。”另有将军回道。
“这次安南人为什么要半夜来?难道是他们粮食不足,连半天时间都等不了?要是这样,我们就紧闭城门,坚决不应战,不出去,等他们自己过来送死。”又有将军如此说道。
主帅摇头,只听他说道:“这次安南人敢夜里来,半夜行军,就是看准我们每次都不敢出去,不敢在城外埋伏,所以他们这次才这么大胆,举着火把就往我们这儿来。他们半夜行军,士卒一定疲惫不堪,正是出城迎头痛击,给他们一个教训的时候。敌军先头部队距离我们还有三四里路,夜间走不快,至少还得小半个时辰,在敌军大部队到达前,城外小股监视我们两天的敌军是时候拿下了。谁愿意出城,把他们全部歼灭,为章先生报仇?”
“大帅,这个时候出城合适吗?会不会中计?”有将军犹豫着问出心里的疑问。
主帅笑道:“不会,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城外的敌军不会超过一千人,带三千出城,如果他们还没走,一刻钟就能把他们全部拿下,大战还没开始,就白白歼灭一千敌人,可以极大的提振士气,守城就容易了。如果他们走了,也能在敌军到达前返回城里,不会有任何损失。这一场难得的功勋,谁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