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一局糜荏又赢了。
“糜长史琴艺,在下钦佩!长史可否为在下解惑,方才异象可是长史琴音使然?”
“是啊糜长史,古籍记载琴音之高可引鸟雀驻留,但如方才翩然起舞可是闻所未闻啊!”
“箫韶九成,祥瑞平安啊!是天佑我大汉,天佑我等啊!”
“……”
见不少人关注点都在鸟与鱼上,糜荏沉吟道:“这或许只是个巧合罢。”
“那分明便是你养的鸟罢!”李仲文瞳仁紧缩,霍然起身怒叫道,“对,没错!一定是你养的,否则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生在张子贺吹错音调时飞出来!”
张颂:“……”
他掩面缩了脖子,心中暗恨——大家的注意力明明已被糜荏吸引,这李仲文却偏偏哪壶不开,非得提起他方才失误引来糜长史记恨。
终于明白师长钦为何如此厌恶他了,简直想给他套个麻袋揍上一顿!
“闭嘴李仲文!”师长钦瞧着好友怂样,也怒了,“你说那些鸟是糜长史养的,那鱼呢!难道那条鱼也是长史养的?!”
李仲文气焰一窒:“那,那应当是个巧合……”
“呵鸟是糜长史养的,鱼就是巧合,李仲文你怎地这般能耐?你金口一开,干脆天上地下都是我们糜长史养的罢!”
李仲文梗着脖子:“那,那张子贺吹错了音调,你们又如何解释!”
师长钦冷笑:“哈!李仲文,你是不是忘了是与糜长史比试琴艺!你既然一直抓着子贺兄的失误不放,那你可敢再独奏一曲?”
此话一出,李仲文只能讪讪闭嘴。
他当然知道无论指法还是琴意,糜荏都比他高很多,才会抓着他人的错误不放。若真让他再比一场,即便糜荏不能再吸引这些鸟鱼,他也不可能比得过糜荏。
届时就真的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他双眼赤红,胸腔起伏不定,好一会才在众人愈演愈烈的议论声里,艰难吐出七个字:“这一局,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