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龙是这几年来飞升最快的男演员,宗择虽然对男人没兴趣,但也对他略有耳闻。宗择瞥了一眼朱景龙的面孔,又再看看眼前的女人,原来是色令智昏啊。
“八百万,八个字。”宗择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他浅酌了一口酒,再抬头便对上婉婷亮晶晶的双眸。她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知道对不对?!”
“我知道什么?”他明知故问。
婉婷轻轻笑了起来,整张脸变得可爱又生动,她又凑近了些许,快要贴上他的唇:“朱景龙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就在宗择以为她要亲上来的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拉开,那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却穿着不合时宜的全套西装,比宗择去参加葬礼还正式的叁件套。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轻而易举地带走,而视线却牢牢钉在他身上,甚至还抽空朝他抛了一个飞吻。
她会再来找他的。
婉婷几乎是被朱景龙扔在保姆车的后座上,车里没有别人,显然助手那些闲杂人等已经被景龙遣走了。她坐直了身,将身上的裙子捋顺,拿出镜子整理了妆容和发型,又成了刚出门时的美丽。
她脸上再也不见从前那些被她刻意掩盖的,对朱景龙的迷恋了。景龙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正挑衅地看着他冷笑的婉婷,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来找他的,然而……
她却穿一身漂亮战衣去酒吧,抱别的男人,若不是他来得及时,那两片红唇已经印在别个的嘴上了。
车停在可以植物园的园顶,在俯瞰全城的山顶边上,景龙打开车门下了车,脱掉夏装外套和马甲扔在副驾驶座,他仍旧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迎着婉婷不屑的目光他将她拉下车。夏风徐徐,婉婷每个毛孔都在隐隐地期待着接下来的戏码。
景龙不说话,婉婷并不打算将主动权继续留给他。她望着景龙紧紧捉住她手臂的那只手,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户外牵手。”
四下无人的山顶,只有知了和飞虫的声音,不是不心酸的。婉婷眯了眯眼,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想流泪的感觉都没有,她抬起头望向看不清脸色的景龙,说:“我和你,没有我们,过去不是,未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