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认识的这一家叁口,来自京城,是权力高层的后代。
这家的小女孩,喜欢对裴嘉工颐指气使。裴嘉工也乐于受她指挥。
他甜甜地,口口声声地喊她姐姐,努力地喊出儿化音。还为她哭了一两次。一边抹泪,一边紧巴巴地跟在人家身后。
明日,这家人要去另一个岛屿,新体验一间酒店。他们邀请了裴家同去。
白珍丽有事业心,决断力也强。
生意人讲究结善缘。既然有了一个进一步熟识的机会,白珍丽不愿放弃,立即答应了同去。
裴父不得不跟去,还要尽力演出个好父亲、好丈夫的形象。
只因那对青年夫妇皆是后妻的孩子。他们看白珍丽,看裴嘉工,都足以共情。
裴父活似他们的父亲,与前妻有孩子,与后妻也有孩子。
在这两人的面前,裴父一定要对白珍丽与裴嘉工格外得好。哪怕是为了给白珍丽撑脸,他也得去。
今日裴家人应酬起来了,裴嘉臣与裴铃铛自行活动。
到晚上,裴父把裴嘉臣叫到酒廊,与他喝酒,聊天,诉了些苦水。
裴嘉臣懂事道:“爸爸去吧。”
裴父拿手拍了拍裴嘉臣的胳膊,眼睛潼着些红。
白珍丽款款走来,追回裴父。她沉湎于结识了另个层次的振奋心情里,没有与裴嘉臣依依惜别,只是艳丽地说了几句回见话。
白珍丽很懂男人心。越是受青睐的,受赏识的,受追捧的,越被男人牵挂着。
只见,裴嘉臣带着笑意,礼貌地遥祝道:“玩好。”
白珍丽灵快地转身,冲裴嘉臣摆下手,撂了句,“你也是。”
她不担心裴嘉臣会玩得畅快,忘记了她。
“没见过他们兄妹说过几句话。”白珍丽回想着裴铃铛和裴嘉臣的生疏样子,在心里笑了笑。
今日裴嘉臣与裴铃铛悠闲度日。两人仅在日落时分时,参加了海钓船的活动,巧妙得避开了不会被邀请的晚餐时分。
晚上,裴嘉臣对裴铃铛转述,裴家叁口人明日会去另一座岛。
裴铃铛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她掩饰般地问道:“你也去吧?我自己在这里也好。”
裴嘉臣摇了摇头,道了句,“不用。”
气氛有些僵硬,源自裴铃铛猜不中裴嘉臣的心思。
躺在床上,裴嘉臣讲了句近似无头无尾的话,“明天试试看你的胆气。”
裴铃铛疑惑,却追问不出,回应她的只有几次神秘兮兮的敷衍。他道,“快睡了。”
第二天一早,裴家叁口随着新认识的朋友,一同离岛。
裴嘉臣和裴铃铛在他们走后,参加了一场浮潜。
登船前,不等浮潜教练确认出两人的关系,裴嘉臣抢先介绍,“我们一起的。”
他的话含含糊糊,表情确是不容置疑的。浮潜教练将他们看做了情侣。
在小鱼与礁石间浮潜时,教练要两人拉起手。裴铃铛的手被握住,却是领导者。裴嘉臣不争主导权,只是跟在她的身侧。她想看什么鱼,往哪里走,皆是自主的。
教练拿着水中相机,为他们上上下下地拍照。一套影相卖一千多美金,教练算是看准了人。裴嘉臣出水后,没看成片,就在付款平板上,输入了信用卡号买下,不走客房结算。
望向远处时,可以看到另一支船驶过。上面的船客较多,十分热闹。
裴铃铛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回到岛上,简单用餐后,裴嘉臣道:“上午是个小测验。铃铛,我们另上一只岛,你说呢?”
裴铃铛无所谓地点点头。裴嘉臣摘下手表,锁进了房间的保险箱,再背上了一只双肩包。里面是两人的泳衣,水服,和毛巾。当然,还有些现钞。
他们乘着水飞,回了马累,随了一众欧美背包客,登上一个花销小,游客野的度假岛。
这批欧美人有些流浪诗人的疯气。男男女女像是宗教仪式一样,不断地拥抱,凑在对方的耳畔,说着些美好的你,靓丽明天,之类的话。
裴嘉臣理所当然地用单臂搂住裴铃铛的腰,带着她交际于这些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