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献宝般捧着那些小东西炫耀,景昔趴在浴桶边咯咯笑声:“师兄,我都多大了,怎么还给我买这些。”
被嘲笑了个酣畅,沐彦脸一红,又忙自包裹里挑挑捡捡翻出一方木盒:“这个,胭脂,玉簪。”
“师兄是觉得我难看,不甚入眼?”
又被噎了一耙,沐彦心闷,也终是知晓师父为何时常呵斥她。
这“小东西”看着软,实则硬,还带刺,稍不留神,便要被她扎到。
终究是入骨脾性,即便失了忆,也未曾丢却。
沐彦将手中东西妥,他本是下山去买布尺食材的,哪成想一路惦记着她,只顾屁颠搜罗这些玩意儿。
银子都花在了这些小东西上,该买的东西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沐哥哥生昔儿气了?”
景昔歪着脑袋看他面上神情,她知道,即便是有天大气,那声“沐哥哥”,也足以让他平息。
她是一次偶然起夜烧时叫了声“沐哥哥”,却看到师兄听闻后呆愕着湿了眼。
但在青云山皆以“师”相称,且她也习惯唤他师兄,只有偶尔,惹了事害怕时,才会唤声“沐哥哥”。
果然,沐彦换了笑脸,撩摆间重又坐下,伸手捞过她搭在桶边手臂,仔细清洗。
景昔眼神却还在那包裹上打转,倏然纤臂一伸,便将那包裹下面的书册夹了过来:“师兄,这是什么?”
沐彦还未来得及阻止,景昔已是一手翻了开来。
黄皮书墨中,男女赤身裸体相抱交姌之景映入眼帘,景昔脸一红,匆匆将书合上,瞪着他:“师兄,你坏。”
“别胡说,这是给师父的。”沐彦呼吸急促,握着纤臂的手紧了紧,腿间茎物也跟着硬了几分。
“那你更坏。”
景昔不依不饶,她这分刺,也只敢在师兄面前显露。
又缓缓将书翻开,景昔还是觉得师兄着实坏得透彻,他拿这春宵图给师父,是想让师父变着花样入她,怎会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