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告知爹爹皇长子领着女帝派的人往这面来呢,丰城得胜的消息没传出去罢?”
江公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说:“自然是不让传出消息的,可此处人又多又杂保不准哪一个便是暗桩奸细,得胜的消息被陛下和长子知晓也只是早与晚的问题。”
“不妨事,算时间皇长子应当是快到京都附近了,只要让他晚些再得知此事便可。”
江公的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女儿,温情满溢。“娘娘,凤印可拿回了?”江云妨听了点点头,江公笑意更浓,说:“如此一来,江山移姓也非是不可?”
江云妨眼神闪躲,嗔道:“爹爹胡说什么…”她又岔开话题问:“父亲在何处?”
江公依旧笑着,“太子小儿的心性我还未拿捏的准,怎么可能将家人尽数现在她的眼皮之下?”
“别这样讲…本宫腹中之子是梅杳玉的血肉,也是您的家人…”
江公去拉她的手,宽厚的手掌熨烫着她的指间。“你啊你啊,原来一门心思的帮梅九霄,如今又一门心思的帮梅杳玉,反倒是爹爹我成为了押注筹码。你好好想想,若没了我太子她可能待你依旧?”
“别说了……”
……
皇后要午憩梅杳玉端着甜茶进来看她,“可要在城中寻一住宅暂且安置?”
皇后已经散开了发脱了外衣靠在床头,伸手去接茶说着:“不必,同你一起就好。”
架上摆着一个细高的瓷瓶,里面插着一带花的嫩枝。
梅杳玉跪在脚踏去抚摸隆起的小腹,问道:“她可还好?” 皇后犹豫了一二瞬还是说:“安好。”
久不见面,皇后本来想着这次相见,梅杳玉或欣喜,或开始埋怨她的东走,可没有埋怨也没有十足十的欣喜。
不知打哪来了一阵风,嫩枝上的绿叶抖了抖连花骨朵都吓得颤了颤。
梅杳玉站起来摆弄着幔帐。
皇后抬头用黑漆漆的瞳仁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透着一股子灵气还有孕中人特有的韵味。“你在想什么?这次见本宫怎的话都变少了?”
梅杳玉低下身去抱她,嘴唇贴在她的鬓边细吻。
皇后被松枝香的怀抱拥住,心身都舒适。她贪恋的往她怀里钻腿都曲了曲,似想将整个人都挤进她的怀中。
皇后闭着眼在她怀里蹭了又蹭,手拉着她的领口不放像怕她跑掉一般。
“母后。”
“嗯?”
“木牌该还给儿臣了罢。”
还未盛开的花瓣,夭折般的掉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