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如何做?”
她眨眼的频率很快,长睫似溺水蝴蝶般扑着。她没敢直视母妃的双眼,说:“此事再议,儿臣今日困惑并非此事。”
菱妃叹口气,说:“莫逼得太紧,莫伤了性命,你需心思通透明辨真伪。”
“是,儿臣记下了。”
菱妃见她如此不再多言此事,说起了今日梅杳玉的困惑。
“你年轻气盛骤然得势,行事过于强硬。刚开始陛下容忍是觉得你之前受委屈了,得势后肯定要显显威风。可你近来风头过大,压过太多兄弟姐妹了,难怪陛下不悦。”
“即为太子不压过他们,如何而立?”
菱妃瞪她一眼,斥道:“慎言!”
梅杳玉抿唇不说话了。
“其实也怪本宫,不该动作太大,可能惹了陛下的疑心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陛下如今用打压提点你,你就好好受着不可生怨言。至于皇长子和普亲王,应该是陛下的制衡之术,你最好独善其身,近来规矩一些。”
“那白嫔——?”
菱妃嘲讽的笑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那是陛下考验你的忍耐?女帝无情,她是想借你的手除掉那女人。”
“对她而言,无论是爱侣还是子女她都不曾爱过,还记得她当初开始培养你的势力吗?她怂恿默许你除掉皇叁女,那同样也是她的骨肉啊。”
“杳玉,你千万不能成为她那样的人。无论他人说你同她有多像,不过你是我的孩儿我了解的,你绝不会也绝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
梅杳玉将金甲的药囊烧掉了,没留下半点痕迹。屋子里还弥漫着丝丝烧灼味道,门窗皆是开着的,有风穿堂而过那些味道也留不下多久。
岩霖自外而归怀里叮当作响,一个一个掏出来原来是各种各样的瓷瓶。岩霖脸颊有些红,靠近梅杳玉耳侧低声说:
“可都是大价钱的好东西。”
梅杳玉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不过是些滋养的药,你怎的表现得这样奇怪?”
岩霖兀自脸红抿嘴,梅杳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吩咐说:“我寝殿内燃灯至亥时,亥时过便熄灯。今夜不归。”
月华宫在夜里是最美的,夜初至夜末,空中之月绕着宫殿洒下光华。夜浓之时,轮月罩殿顶殿内藏美人,——月华宫。
窗棂一阵响动,随后是落地的声音。
皇后知晓那人来了。
雀杉自觉的退出寝宫,遣远宫人。
梅杳玉伸手去解皇后的裙衫,后者没扭捏大大方方的宽衣趴在床榻上。
二人都没说话。
她们两个也发觉如今的不妥之处,她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一些改变,即不能似从前般的冷言相对互相记恨,更不能热络的情浓交心。
之前的交合和互相抚慰大多带着yín欲或是规避现实的放纵,冷却下来之后才知,现状让人无奈又无力。
梅杳玉依旧用烈酒搓热了手掌,然后倒出药油为皇后按摩后腰,她问:
“今日感觉如何?”
“尚可。”
“嗯。”
皇后也发觉梅杳玉情绪的低沉,可她没多说什么。自己本来就是逆来顺受,事情之初时自己还委屈得不行痛哭一场,后来看开了想通了便觉得依附梅杳玉与依附女帝没什么太大不同。
要说不同之处便是,自己曾欺压这个庶子近十年,对深宫、对女帝的不满怨怼差不多全让这孩子承受了,现在她势起自己又一副雌伏的模样还真是有些无耻呢。
皇后一面享受着身后人的轻柔动作,一面想着,如今看来梅杳玉对自己怕是一种执念罢,既然得到了,羞辱过了,心里满足了,再回头来看怕是也腻烦了。从前面对自己举止谦卑,眼神从来都是热烈的,热烈的恨或者热烈的欲望。到后来,面对自己要么出言调戏要么举止轻浮,可今夜她已经对自己相顾无言了。
也好,比起爱恨纠缠不休,她若能放下自己乐得轻松。
“母后。”梅杳玉轻声唤她。
江云妨闭着眼用鼻腔哼出:“嗯?”
“您关心我?特意叫雀杉来提醒。”
“不算,恐怕是本宫不舍得白嫔死在你手里。”
身后之人手下停顿,她的手掌缓缓下移抚到尾骨摩挲两下继而向下,托住了臀肉。
江云妨倏地睁眼皱眉,她心中有团怒火。既然梅杳玉的情绪低沉,她还自身本就有些傲气,被这样一摸差点炸了毛,呵斥道:
“别动!”
梅杳玉不去惹她,了摸臀的手继续按着腰,她低声说:
“母后怎就认为那人会死?杀人从来都是下策,诛心才为上。”
野姬作者有话说:
本来就是心态崩了,因为之前在文档里写的草稿复制之后我就忘了没第一时间运到po,期间我又复制了别的东西,结果再回草稿一看才发现自己之前可能是点的剪切而不是复制。?_?
然后这一章和上一章我纠结好久写了删,删了写,纠结要不要发上来。最开始写文是想着试试写点肉文玩,没想到真的有人看啊!我一开心脑海里就开始补故事情节,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想这样做是不是剧情太多了,没人愿意看怎么办。
可到最后我还是决定把自己想的故事写出来,各位要是喜欢就当看个乐子。
抱歉话太多了。最后感谢99条留言送猪,爱你们。ヾ(≧?≦*)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