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简开始着手为韩昀筹谋解约的事情。
一边要撬走别家公司的艺人,一边又要禁锢自家想要逃离的笼中雀。
段林秋眼看着自己的事情从网络话题的漩涡中心,日复一日变成无人问津的命题。粉丝关切焦虑地等着后续进展,他找来为自己做幕后黑手的宋韶,也渐渐表现出力不从心。
舆论仗,还没有人能赢过秦至简。
宋韶很无力地表示:“小秋,我可以帮你运作这些事情,但是解约还是要靠你自己,在你经纪约没有处理好之前,我的公司不可能出面为你接洽工作,那样就是公开和秦至简树敌。我只是想多你一个朋友,但不想多秦至简一个敌人。”
段林秋别无他法,只能再次联系秦至简,要和他当面再谈一次解约的事情。
这一次局面与上次便再不相同。
秦至简已经没有表面粉饰的彬彬有礼,他冷漠地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面,吸一根烟,甚至不再关心段林秋为什么想要解约,只丢下一句无情的警告:“段林秋,经纪约满前,你不可能离开公司的。我不需要与你谈判,你可以打官司,但我相信,没有律师能帮得了你。你也不可能私下接任何工作,只要我知道,就会立刻给与你合作的制片方寄律师函,品牌、媒体、影视公司,没有人愿意惹麻烦。段林秋,你接下来只能接受被我雪藏,等两年,如果你肯认错,我还会给你其他的工作机会。”
段林秋岂能不知道秦至简的合同无懈可击?否则宋韶也不会这也为难。
他沉默很久,抬起头,望向秦至简:“你就不关心我为什么突然要和你解约?”
“原本很关心,现在不了。”秦至简掐灭烟,“我关心的时候,是因为我还想挽留,想改变,希望我们能继续双赢。你表现过自己去意已决,那说明我的挽留没有意义,我就不再关心了。”
段林秋眼神恨恨的,依旧是责怪的语气:“秦至简,你太高高在上了,你根本不懂我。”
秦至简笑起来,“也许吧,但至少你懂了,懂了我,也懂了娱乐圈的规则,不是吗?”
四月初,北京的春悄然而至。
羽绒服已久可以彻底退下舞台,梁函开车回了趟家,换了几身衣服,顺便把自己和秦至简的几件外套送去了干洗店。
韩昀解约的事情进程过半,对方公司没有打官司,但是要了一大笔违约金,韩昀几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似乎还管秦至简借了点钱。梁函是听韩昀自己说漏嘴才知道,去问秦至简,秦至简偏偏不承认,韩昀后来也改口说不是。梁函想了想也没再追问,毕竟算**,他不打算对韩昀的一切追根问底。
不过好在秦至简已经开始为韩昀接洽工作了,外界都知道秦至简接手了韩昀,期待度一下子提高了,来询问的影视公司和商务客户都不少,奈何秦至简对韩昀的表演实在没什么底气,一时没给他定项目,反而还找了个央影表演专业的老师,斥重金邀请对方,为韩昀和星妹两个人一起补一补基本功。
因此穷鬼韩昀只能继续住在梁函家里,白天去上课,晚上回来看剧本,三五不时还带着星妹一起找秦至简和梁函蹭饭吃。
星妹和韩昀很明显处在暧昧阶段,一方是粉丝心理,渴望接近偶像,另一方则是落魄男人,在崇拜的目光下迅速折服,主动趋近温暖。